華姐姐!她在這兒?”
“是的,”略一猶豫,楠低聲說,“她病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傾城慾念全消,渾身發冷。
“呵呵,現在知道急了吧。小東西,一提起你的華姐姐就什麼也不顧了,最沒良心的就是你。”她酸溜溜的說。
傾城鬆了口氣,笑著說:“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假如華姐姐病得很重,你也顧不得吃醋。”
“嘻嘻,你還是那麼聰明。”她牽著他站起來,“走,我帶你去找她。”
兩個人穿過迴廊到了後院。這是一處面積甚大的東方風格的園林,有頗具匠心的假山和噴泉。迴廊裡每隔十步掛著一盞燈籠。草地上的狂歡笑語在夜風裡飄來,恍惚而細微。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橘紅色的燈光裡,別有一種遠離塵囂的浪漫。
途徑一座屏風狀的假山,楠忽然勾住傾城的脖子,一扭身,將他推進陰影裡。
“小妞,跟大爺啵一個!”
傾城嚇了一跳。黑暗裡,吐著熱氣的嘴唇靠過來,彷彿磁鐵一樣吸住了他的舌頭。
“真刺激。”
“瘋婆娘!”
楠一步跨進迴廊裡,朝佇立在假山下的傾城擺擺手。“她在左手第二個臥室,我走了。”
李碧華房間格局與楠的臥室差不多,佈置的更有女人味。傾城一進門就感到格外熟悉。原來房間的佈置與當年在碧螺谷中李碧華的臥室全無二致。為了方便病人起居,床頭安了一個活動板,可以拉出來當桌子用。一盞紅燭已將燃燒盡,李壁華靠在特意加高的枕頭上睡的正香。手裡握著一角布料,睡著的時候似乎正在做針線活。
傾城在床側的椅子上坐下,出神的端詳著沉睡的女人。
李璧華臉頰酡紅,鼾聲微微,呼吸極為調勻。傾城摸摸她的額頭,又坐下。李碧華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嘴唇翕動,說起夢話來,恍惚是在叫傾城的名字。他應了一聲,睡夢中的李璧華好像聽見似的,嘴角綻開甜笑,復又睡去。傾城悄然起身,將一隻放在被外、押著胸口的玉腕替她扶進被內,重新把被角掖好。
床前的花窗裡投進熹微的晨曦,又是新的一天了。
傾城站在窗前無所思無所想的出著神,心中無比的安寧。直到紅燭燃盡才恍然回頭——李璧華已經醒來,正含笑凝望著他。
“啊……真好,”她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夢裡想著你,一睜眼就看到你,我的小情郎回來了。”
“快躺下。”傾城固執而溫柔的扶著她重新躺下。
李璧華溫順的縮回被窩,又將他的手拉過去,緊貼著火燙的臉頰。
“可憐的華姐姐,變成病西施啦。”傾城撫摸著她的髮絲,憐愛之情從心頭漫溢位來。
“別提了,這該死的怪病已經摺磨了我整整五年。”一激動,李璧華揉著心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很痛嗎?”傾城緊張的站起來。
“沒事,幫我拿痰盂來。在床腳,靠牆那邊。”
李璧華吐了一塊帶血絲的痰,氣色看上去好多了。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