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們又沒人過世,這棺材鋪這麼不吉利的地方我能否不去?去這個地方不順當,上次我路過剛巧碰到一個人從那裡出來拿了一個棺材回去,我和他面對面碰到,後來我幾次去賭坊輸得一塌糊塗。這幾天剛好手順一點,這出去的錢也差不多回來了,能不能不去啊?要不我去順風鏢局,派其他人去那個棺材鋪如何?”
“就你事情多,這個不行那個不行,跟著我要不是看你還算機靈,早就一把把你打出府裡去了,打死了餵狗。”
“老爺,你也知道我對你是忠心耿耿的,這你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叫我往西我哪敢往東啊?象我這個樣子對老爺的,沒有了。”
“廢話少說,趕緊去辦事情去。要是給我辦砸了,有你好看的。喏,這個給你,不虧了吧!還不去!”這個低沉的聲音說完就丟了一錠實足的銀子到丁四的面前,“啪嗒”一聲,這個丁四笑得眼都眯起來了,二話不說就下了馬車辦老爺吩咐的事情去了。看著掀起的簾子又落下,馬車轉頭往東面而去,得得得的聲音直響,跑得飛快。
一場說書下來,這個一口絕也覺得十分地累了,起身到了自己在天書樓暫時休息的地方,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大口喝了幾口,只覺得口裡熱流湧下,乾渴的症狀減輕了,喉嚨裡不再冒煙了,舒服了。用力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懶懶得伸了一個懶腰,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頭仰著,閉上眼睛,眯一會兒,累啊!每天都要一人兩身份的飾演,這真的比每天上朝還累,這天天拋頭露面不說,要是遇到一個熟悉自己的又有懷疑的那自己的日子就如坐針氈了。這個皇上也不知道想什麼損招,居然給他弄了這麼兩個身份,並且是他一人來做,不把他整死才怪。先不說這說書的累,先說說這說書也學了沒多久,真的把他給憋得難受。想想每天送來的說書稿,人就一陣陣犯暈,這皇上真的是會折騰人,居然讓翰林來寫,並且要新意不窮,不用想這翰林也是滿心的苦處無處說啊!想想人家十年寒窗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給皇上來消遣這個的?也虧這個皇上說得出來,也難為這個臣子由著皇上作弄。自從上臺以來,他在說書過程中也觀察了一下全場,不是說沒有發現,只是覺得這來得人一天比一天多,陌生面孔天天有,看有些人根本不是來聽書的,就是坐在那裡喝一杯茶,吃點點心來消遣一下。也有些人雖然在臺下搖頭晃腦的,也不在聽說書,東張張,西望望,一個手指這裡指指,那裡點點,也不知道在搗什麼鬼。唯一讓他最感興趣最穩重看客之一是坐在前三排的一位男子,淡灰色衣服,天天來捧場,不過人是每次一換,衣服倒是沒換,看來是出自同一地方的人。每次都是認真看著自己說書,直到離場為止。看來得找個人送信到驛站,叫沈夢軒查一下這種衣飾的是哪家人?他們的主子是誰?
想到這裡,起身打了一盆清水,把臉上的易容藥物洗了,看著盆子裡自己模糊不清的臉龐,笑了笑,擦了乾淨,從現在這件乾坤衣裡又拿出一點藥物就著水溶化了,在臉上塗抹了一下,變成了一個臉色微黃的年輕人,再把乾坤衣翻個身,重新又穿在身上,一身錦黃色的緞袍,暗繡富貴榮華的牡丹圖,完全就是一個生意人的模樣。處理完了盆子裡的水,再看看屋子四周沒有陌生的人,走出房門,拐了個彎,又回到了天書樓的正廳附近,在其旁邊不顯現的一條小道進入,這條小道恰好只能容一人透過,平時裡進出這天書樓的人居然都沒有注意到,以為這是一條廢棄的小道,或者是兩間屋子之間的流水簷,這倒方便了他進出這裡,出了這個小道就是上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遠遠望去就能看到至尊王的招旗在那裡迎風招展,象是歡迎著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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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節 至尊
信步走走看看,這深秋的天氣已經給這上京城鍍上了一層寫意的金黃色,襯得這古老的亭臺樓閣越是蒼老凝重。少了江南的婉約柔美,多了北方的古樸凝重。緊了緊身上的領子,自己已經離至尊王店鋪不遠了。
此刻只見錢百萬一成不變守在櫃檯後面在寫寫算算,算珠的敲打聲說明他手裡頭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正門口並排兩列的鹽袋子米袋子敞開著,細膩的鹽粒泛著晶瑩的光芒,就如那白花花的銀子閃得你眼睛睜不開來,米兒柔和的光芒就如那剛脫殼而出的珍珠泛著溫和的光芒。門上兩側牌板處掛著醒目的標價牌,方便兩邊過來的都能知道是什麼價格在出售。此裡的店堂裡還有幾個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店裡的夥計還在與他們說著忙著。“至尊王”這三個金字招牌顯得很耀眼,也只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