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情景,說不定能夠找到一些他們之前根本沒有留意到的線索。石威感激地看著和福,還是他的提議讓自己感覺最好,沒有壓迫感,心裡輕鬆,自然回想到的事情也就多了。
今兒個早些時候,他們這些個在後院裡的人也和前廳裡的人一樣,忙個不亦樂乎,接待著源源不斷的貨物,點收清楚了就辦好入庫的工作。司無涯還是和往前沒有什麼區別,就在老地方燒茶飲茶喝。相互之間的配合也默契,這一會兒功夫他們手上的活計也差不多完成了。當大夥兒都要鬆一口氣時,就發現又有一大車的貨物到了後院門口,這打頭的居然是個陌生的小子,身上雖然穿著順風鏢局的衣物,但怎麼看也不象是這個鏢局的人。
可這個小子打一進來就嘴甜得很,叫這個大叔那個大哥的,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眾人也就樂呵呵地也不再多注意他了。就著他遞過來的清單,啥也沒有注意仔細著看,這就在說說笑笑間全部進了庫房裡,等他們回神過來,可都進了庫了,怎麼好意思再鬧騰了呢?再說了,這個小子帶來的人還在最後的車窩裡拿出了酒菜,端出來說是慰勞這裡所有的人,給了忙碌的人們一個驚喜,自然更加不會再留意什麼了,呼朋喝友的,到最後他們怎麼醉倒了,又是怎麼不省人事在內廂裡,這個他怎麼也記不清楚。更加不用說記得那個小子的模樣了,很普通的一個人,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一笑就露出來的虎牙寒磣磣地印在了石威掀開的記憶裡,啃得他那個心寒啊!
“那就是說一開始時你們也陪著司老鏢師在一起喝茶了?”大當家還是循著自己的思路問了一下石威。
“不,一開始時我們是在做事情的,只有司兄他在那裡一個人獨飲。”石威整理了自己的思路清晰地說著。
“那這裡的四個喝過的茶杯怎麼解釋?”這次是和福在追問了。
“哦,這個啊,我們就在忙完所有貨物之前就看到那小子在司老面前死心塌地表示他對這個鏢局的忠誠,還一邊說一邊給他斟茶呢!等我們差不多完成了,司老叫我們三個人過去喝點解渴,我們也正好渴得很,於是就這樣接過那小子遞來的茶水一口氣就喝掉了啊!”
“那就是說這個事情裡面都有這個小子的身影,八成和此人有點關係。你還能記得他有什麼特徵嗎?”
“牙,虎牙,這個小子一笑就會出來虎牙,在光亮的地方刺眼得很。還有,他來時穿的一身衣物也是我們鏢局的,不過是全新的。我們鏢局好象沒有發過新衣啊,糟了,我們都上他的當了,這個人肯定就是害我們的人。媽的,老子陰溝裡翻船,這臉都丟到姥姥家了。大當家的,就讓我將功贖罪吧,我一定想辦法把這個小子給抓出來。”
“那你認識這片面料嗎?知道是誰的嗎?”和福把桌面上的碎布片給石威看,石威拿過來拽在手裡仔細地看了看,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當時把所有庫門鎖好以後這所有的鑰匙是交給誰的?你再回憶一下是否有別的人接觸過或是中間傳遞過?”大當家在這關口想到了絆住了和福他們的庫門鑰匙,覺著還是要問個清楚。
“這個當時全部鎖好以後收集齊全了統一交給了司老,不過因為交的人有先後,所以中間有兄弟們遞手過。對了,還有那個小子,他問這個為什麼都要放在一起,為什麼不把每串鑰匙分開看管呢?司老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著齊全了就放在那個架子上了,然後我們就一起喝酒吃菜了,這最後發生的結果你們比我先知道,我到現在還頭疼得很呢!”說完又用手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兩邊的太陽穴處,真的表示自己還頭疼。
“你確實當時這整串鑰匙全在架子上的?那個你嘴中所說的小子沒有去碰過?你們就在鑰匙掛在原處後就進內喝的酒吃的菜?那這串鑰匙為何我們見到在內廂的地上呢?這個你作何解釋?”大當家就著石威的話循著自己的思路步步緊逼著剖析。
“至少我們一幫子人進去前是看到司老把它在原位置上掛著的,那時候都鬧哄哄地準備去喝酒了,誰會去注意這個問題的呢?這串鑰匙在內廂應該是我醒來之後的事情,這個我確實不知道,要我怎麼說呢!”石威再次強調了鑰匙和他們沒有關係。
“好,馬立、張超,你們兩個人帶他到剛才守著綢緞子的兄弟旁邊,讓他們好生照看著他,送到他們處馬上回來,接著要帶第二個人出來,我們接著問話,我不相信問不出一個最初的結果來。”石威隨著馬立他們兩個退出了大當家他們的視線,遠遠看過去,他的腳掌還是有點不穩,踉踉蹌蹌地被他們兩個人攙扶著走動前行。
第七十六節 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