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錢嬤嬤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
趙姨娘立即拿著手帕捂住了嘴,諷刺到“錢嬤嬤這是怎麼了,這大過年的,說這些話可是太不吉利了。”
錢嬤嬤反應過來,立即住了嘴,忐忑的看著鎮遠侯。
鎮遠侯怒視了她一眼“說!”
卻說出了一個令鎮遠侯變色的訊息“劉姨娘路過假山的時候,被貓給襲擊了,剛剛跌坐在地上,現在被抬回了院子,就是不知孩子怎麼樣。”
鎮遠侯一聽,立即跑了出去,前往劉姨娘的住處。眾人也都緊跟著,葉慕靈看了眼趙姨娘這個蠢貨,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高興的有些早,那孩子也不知還在不在?
幾人來到劉姨娘的住處,鎮遠侯焦急的進入內室探望劉姨娘,原來劉姨娘走至假山處時,突然三五隻貓像她撲來,劉姨娘驚恐交加,立時跌坐在地上,險些暈了過去,清醒之後便覺腹中疼痛。
葉慕靈仔細的端詳著劉姨娘的臉色,確定這個孩子沒有掉,雖說動了胎氣,可是卻依然頑強的存活著,只要日後好好調養,就定無大礙。
在眾人圍繞這看診的大夫時,葉慕靈突然發現,趙姨娘隱在劉姨娘梳妝檯的一角,鼓搗著什麼,葉慕靈瞭然,想必是在尋找讓劉姨娘恢復美貌的東西吧。
得知孩子無礙的時候,眾人漸漸回到前廳,並不能因此驚了這團圓飯,只是因著鎮遠侯興致不高,最終草草收場。
在回去的路上,趙姨娘一直把玩著手中一精緻的鐵盒,眼角全是喜不自勝的笑意,雖說這孩子沒有害掉,不過得了這個藥膏,也是不錯的。
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了葉慕靈的聲音“趙姨娘不知從劉姨娘那得了什麼好東西,不若拿出來讓慕靈也長長見識。”
趙姨娘一驚,臉色大變,快速的將那鐵盒塞進了袖口“沒有!沒有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同時加快了步子,想著趕緊溜走。
葉慕靈不急不緩的在假山後走出來“劉姨娘已經發現了貓薄荷一事,莫不是趙姨娘你還能逃脫?”
趙姨娘聽聞立即頓了腳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趙姨娘,你那福袋的布料和其他人的根本不是一批料子,只要翻查一下曾經打賞眾人的料子,那麼很快便能找到是誰做的這件事,相信劉姨娘一定很願意知道的。”葉慕靈又下了一劑猛藥。
原來,在她調換福袋之時,葉慕靈已經發現了,之後同葉唐氏商量著不動聲色,任趙姨娘和劉姨娘兩人鬥,這趙姨娘本是打的好算盤,希望藉助主母之手分發福袋,那樣即便被人查了出來,矛頭也會指向葉唐氏,認為她毒害妾侍的孩子,卻不想在布料上出現了天大的漏洞。
趙姨娘腿腳一軟,在這寒冬之時冷汗流了下來。
葉慕靈一步一步靠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趙姨娘的心上“趙姨娘,你姑且把這好東西借給靈兒玩耍幾日,想必那布料也時隔數月,未免還能查的那麼清楚。”
趙姨娘一聽“慕靈啊,你儘管拿去,不過是姨娘撿的小物件罷了,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說著掏出袖子裡的鐵盒掏了出來,只是眼中卻滿是不捨,不過到底是命重要,若是讓侯爺知道她謀害他的孩子,而到時葉慕靈又不肯幫她,那她真就是再無得寵之日了。
葉慕靈看著手中的鐵盒,淡淡的道“多謝姨娘了,慕靈相信,那料子時隔太久,母親一定查不出來了。”
說著便從趙姨娘身邊插肩而過,其實,今日趙姨娘的舉動被她和母親盡收眼底,只是立場不同,她們才不會幫助劉姨娘,劉姨娘懷的是爹的孩子,所以她們不會去害她,可是若是別人去害,她們也不會攔著,能不能護助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侯府之內,通紅的燈籠高高掛起,映襯著皚皚白雪,昭示著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葉慕靈回到琉璃閣之後,屏退了丫鬟,獨自一人研究起了趙姨娘偷拿來的那盒藥膏。
開啟精緻的鐵盒,頓覺香氣撲鼻,甜膩膩的,同劉姨娘身上的味道很像,葉慕靈正欲輕拭一點,卻不料手中的東西落入他人之手。
葉慕靈抬頭看去,怎麼又是他!
“這東西最好不要輕易使用,對身體不好。”來人正是嶽王世子,今日他穿了一件藏藍色的袍子,袍子上是血紅的絲線勾勒的一簇簇火焰,和他眉心的相同,五官依舊精緻的堪比雕塑,只是那眉眼間的煞氣怎麼也不是尋常之人能夠相抗衡的。
“這是什麼?”葉慕靈沒有理會其他,她現在只想先弄明白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