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靈的心溫暖的像是在太陽下烘烤過一般。臉上真實的笑容,美得驚心動魄。
“娘,你放心吧,慕靈明白,倒是娘,明天一定要驚豔全場,再現當年的風采。”葉慕靈調皮的說著,這時的她難得可愛真實。
她知道,她和自己母親的身份和所處的位置不同,她若是想保全自己,必須掌握好一個度,既不會被人比下,也不會凌越眾人,這就是生存之道。
“慕靈,明日必是會有比賽的,大乾重歌舞,你的舞衣準備好了嗎?”葉唐氏不放心的問道。
“娘,你就放心吧,都準備好了。”
聽見葉慕靈的回答,葉唐氏滿意的點點頭,其實她不知道的是,葉慕靈腰腹的傷勢很重,根本不能跳舞,她備下舞衣不過是裝裝樣子,她才不會真的去參加那無聊的比賽呢。
看著不早的天色,她便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休息。
剛剛入寢不久,一道身影便站在床邊,靜靜的凝視著她。她感覺到來人武功高出她許多,若不是他身上那清淺的香氣,和那探究的目光,她一定察覺不到來人。
葉慕靈不動聲色的周身蓄力,若是來人心存歹念,她也好全力一搏。
半響,來人並沒有動作,倒是驚了她一身的冷汗,她能感覺到,那目光溫柔的注視著她,不帶一絲敵意。
摸不清來人的意圖,但確定來人無害後,葉慕靈不由得輕輕放鬆,卻不想,這時,那人周身的氣息一變,雙目中的陰狠暴戾如同索命的惡鬼,那濃重的殺氣毫不隱藏的外洩出來。
葉慕靈大驚,頓時握緊了雙拳,不敢有所動作,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彷彿要跳出來一般,鼻尖上也佈滿了薄薄的一層冷汗。
又過了片刻,來人伸出了一隻大手,緩緩的移向葉慕靈纖細雪白的脖頸,眼中的猶疑可以清楚的看見,但很快便被堅定所代替。
那一刻,葉慕靈真的感覺到了濃烈的死亡氣息,直到後來回憶,依然讓她心有餘悸。
只是,如果這時的她睜開雙眼,便能看到,來人那修長有力的大手在多麼劇烈的顫抖,眼中濃重的殺氣之下,是怎樣驚心的痛楚和不解。
他今天是為了殺她而來,為什麼他的心像是在被人一刀一刀割去一般的痛苦,比生下他的那個女人拋棄他更令他膽寒,比那個稱作父王的人將他丟進毒蛇猛獸之中更令他絕望,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隨著那大手越來越靠近葉慕靈的脖頸,顫抖的也越發的厲害,另一隻大手緊緊的抓住那顫抖著的手,希望他能夠停止顫抖,他緊皺著眉頭,痛苦的無以復加,為什麼殺了她比殺他自己還難!
瞬間,那大手無力的垂下,滿身的殺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碎了一地的憂傷。
葉慕靈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輕輕吐了口氣,她不懂,眼前之人究竟為何?那濃烈的殺氣因何而散,那一身的憂傷又因何而來,疼痛的讓她快要窒息。
來人靜靜凝視了床上的嬌顏片刻,狼狽的轉身,飛快的離開。
跳窗而出的那一刻,葉慕靈睜開雙眼,看向那背影——顧南城!
葉慕靈清澈的雙眸中不帶一絲睡意,半倚著床頭,這嶽王世子怎麼會半夜潛進她的房中,為何想要殺她卻又空手而回,更令她心悸的是,那個一向陰狠毒辣,人人懼怕的他,為何會有那般濃烈的憂傷,就好像,被世界遺棄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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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終於回到家了~哪裡也沒有家好
第四十章 宮宴(一)
在眾人忙碌的準備中,終於迎來了每年一次最大的宮宴,便是當今皇上的誕辰。
鎮遠侯府中的眾人,一大早便開始打點起來。
葉慕靈也早早起來,不悅著臉色,靜坐在桌前等著丫鬟梳妝。
半個時辰後,終於妝成。
葉慕靈轉過身,站了起來,一身雅靜的襦裙,米白色絹鍛料子的短上衣,搭配了一條天藍色長裙,裙腰以深藍色緞帶高系胸下,短衣上用細金線銀線交織著勾勒出幾多含苞的芙蓉花,長裙上則用粗一些的金線刺繡出成片的芙蓉花開,點點金光,熠熠生輝。
再看髮飾,簡單的飛仙髻上只插了一根華貴精美的白玉孔雀步搖,簡單高貴,不落俗套,再配上輕掃的脂粉的容顏,仿若天成,周身流動著清冷高貴的氣質,卻同樣帶了份不可輕易靠近之感。
見著時間不早,便帶著四個一身粉嫩的丫鬟,前往母親的院落,男眷大多及早就去了,女眷一般要晚一些,所以,此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