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管家裡的爛事!”兩個人在屋子裡走了一小會兒,明姜有些累了,常顧就扶著她又去炕上坐下,自己親自給她揉有些腫的腿腳,還不忘了說笑話給她聽。
冬日裡天短,不一時天就黑了下來,明姜和常顧攜手去東次間跟常太太說話,等了半天也不見常懷安過來,打發人去看說老爺睡的正香,常太太怕明姜餓著,就叫傳飯,說等他醒了自己再吃就好了。可也巧,三個人剛吃好了飯,殘羹還沒撤下去,常懷安就進來了。
他進門看了看桌子上:“吃什麼好東西,都不叫我?”
常太太和常顧明姜都站了起來,“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可歇過來了?”
常懷安點頭:“還有什麼東西吃麼,餓了。”卻原來是餓醒的。
常太太忙叫人收拾了,又讓廚下提了新的飯食來,明姜在旁不便,就避了出去,回了自己房裡。常顧卻沒走,跟常懷安問了幾句路上的情形,然後轉到范家的喪事上:“范家那裡,父親是遣人去的,還是親自去的?”
“自然是我親自去的,又不遠,咱們也算正經親戚,怎能不去?我替你們夫妻跟范家大老爺致意了,我去的早,他們家二老爺還沒到家。不過我看他們家行事很有章程,來往弔客不絕,我也沒多耽擱,第二日就回去了。”常懷安答道。
常顧一算時間,想來父親去的時候自己也就剛得到訊息,可是還得問一句:“范家大舅舅可說了岳父岳母會否去濟南奔喪?”
常懷安搖頭:“我去的時候,你岳父家裡也就剛得到訊息,哪裡知道能不能去?不過嚴家一向守禮,八成是要回來的,也不甚遠,當初你哥哥嫂嫂回來過年,路上也才走了不到二十天。”
說著話飯食已經到了,常顧湊過去想伺候父親吃飯,反被趕走:“毛手毛腳的,用不著你,自去做你的事去,我吃了飯就去前院歇著,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常顧哪有什麼事做,不過是回了房裡陪明姜說話,怕她悶還陪她下了幾局象棋,又把父親說的話跟明姜學了一遍。
這個年過的比在青州時簡單,比常顧明姜兩個單獨過年時熱鬧,因為常懷安來了,還多了許多來拜年的客人,常懷安夫婦也少不得去知府大人府上做了一回客。不過常懷安並沒多停留,過了初五就立刻啟程要回青州,常太太讓人把馬車好好鋪陳了,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常懷安騎馬,讓他一定坐車不要逞強。
常懷安不得不應承了,常顧還又單獨叮囑了常懷安的長隨,說若是路上不勸著父親休息,給他知道了,回家要親自執板子動家法,惹得常懷安又差點發火。
大夫說明姜的產期差不多在正月底二月初,所以整個正月家裡的人都有些緊張,產婆是早已安排下等著的,大夫也是每隔三日就來診脈。明姜反而不覺得怎樣,她已經有些習慣了這個大肚子,每日無事的時候就摸著肚子和孩子說話。
她也不說什麼特別的,只是自言自語,什麼不知你外祖母現在在哪啊,或:你二舅舅今科能不能中?能中就踢我一下,不能中就老實待著,結果孩子動了動,踢了她兩下……。
過了上元節,明姜終於收到母親的信,說她和父親到了濟南奔喪,年後父親已經啟程回京,她要等著送殯。範氏信中說自己一切都好,讓明姜安心養胎,還說若是等下葬之後有空閒,會來登州看明姜,把明姜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
常顧也很高興:“若是定準了什麼時候,我就提前去接岳母。”
“信中說正月十八日啟程回諸城,選了二月初五日下葬,總要到初八以後,母親那裡才能離得開。”明姜按著信上說的,掐指算了算日子,“那時想來我已經生了。”
常顧就低頭摸摸明姜的肚子,說道:“小子,聽見了沒,等你出世就能見著外祖母了!”話音剛落,他就唉喲了一聲,“這小子踢我!”
明姜笑出了聲:“準是一個和你一般淘氣的,只盼不會像你一般膽子那麼大,總惹得大人生氣,要吃皮肉之苦。”
常顧哼了哼:“我又不跟爹爹一般,你放心,只要他不出了大格,我不會動手的。”
明姜就要找紙筆:“快寫下來簽字畫押,省的以後你說空口無憑。”
“怎麼,你現在就要留著後招了?咱們可得商量好了,要真是個兒子,可萬不許溺愛的,小子們就要摔摔打打的長大才像話!”常顧說說就認真了,要跟明姜討論教育之道。
明姜白他一眼:“我幾時說要溺愛了?我還怕孩子跟你小時候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呢,到時我們管不了了,難道還要送去給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