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了?”
“走著路不覺著冷,我們是剛掌燈的時候出來的,剛在下面看戲法的。安四奶奶也是出來看燈的麼?”明姜捧著茶一句一句的回安四奶奶的話。
安四奶奶就噯了一聲:“你怎麼還這樣客氣?也不嫌拗口,還叫安四奶奶!我都直接叫你妹子了,你也就別客氣,叫我一聲姐姐吧!我記得你孃家姓嚴?當著人我就叫你嚴妹妹,你叫我胡姐姐就是了,若像現在這樣就你我兩個,連姓都可以省了。”
她這樣熱情爽快,明姜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叫了一聲:“胡姐姐。”
安四奶奶很高興:“噯,這就是了。我是剛和我們四爺從我孃家回來,路上想來逛逛燈市,走進來了又覺得有些冷,他也嫌人擠人,不耐煩往裡走,我們就摺進來坐會,一會兒再回家去。”
明姜聽了笑著說:“想是姐姐年年都來,不覺得有甚稀奇,也就不耐煩看了,我是第一次來看,正新奇著,都沒覺得冷。”
安四奶奶又推了點心過來給明姜吃,然後往屏風那邊指了一指說:“那也得常二爺體貼耐心,願意陪著你,你看我們四爺,死活不肯走了,¨ xuan shū wang¨我再想看也沒轍呢!對了,我本來還想著過幾日下帖子給你,今日碰見了,正好先和你說說,我想等過了上元節,請姐妹們到我們家裡坐坐,喝喝茶說說話,鬆散鬆散,你可能來?”
“近日家裡倒沒什麼事,只是還得問過我們太太。”明姜微笑答道。
安四奶奶也笑:“那是自然。我是想著冬日裡哪也不能去,大夥各自在家裡悶著無趣,不如到我那聚一聚,說說話也好,鬥鬥牌也罷,權當消消煩悶。妹妹可會下棋?”
明姜點頭:“略懂一二,不敢說會。”
安四奶奶就拍了拍明姜的手:“我明白,你們讀書人啊,若是說略懂,準就是說已經精通了。我們四爺就常用這招唬人跟他賭彩頭!”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雙更,無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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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泛酸
安鵬愛賭錢又會下棋,明姜是聽常顧說過的;因此聽到這裡也忍不住笑;卻還是辯解道:“我可不敢跟安四爺比。我是真的只略懂一點兒,小時候我哥哥們喜歡下棋;我卻只愛去後院花園裡玩;不耐煩一直坐在那裡擺弄棋子。”
安四奶奶一聽,頓覺找到了知己,拉著明姜的手說:“可不就是麼!我也搞不懂;就一黑一白兩色棋子,怎麼就能坐下來一擺弄就是好幾個時辰?還好半天也不動一下的;能看出花兒來不成?”
明姜笑的越發歡快:“就是就是;姐姐這話深得我心!”兩個人還真的越聊越投緣起來;等到常顧那邊要告辭,叫明姜走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意猶未盡。
“回去等我的帖子,到時候你可一定得來。”安四奶奶送了明姜出來,還拉著她的手囑咐。
明姜點頭應道:“若是家裡無事就一定去。姐姐留步,我們先回去了。”
安鵬和安四奶奶送他們到了二樓樓梯口才站住腳,兩下作別。常顧牽著明姜的手出了酒樓,看著時候不早,就沒再往裡面逛,而是回身往街口走,到了街口找到自己家的馬車,先扶明姜上去,然後常顧跟著上了馬車。這個馬車比較小,於是就只坐了他們小夫妻兩個,蛛兒等則去了後面另一輛車。
等兩人坐定,車伕趕著馬往回走了,常顧才開口問:“你們聊什麼聊的那麼投機,在外面都能聽見你們的笑聲。”
明姜就學了安四奶奶的說話,還故意連語氣神態都學了一遍,把常顧也笑得不行:“這話要是讓安鵬聽見,還不得慪死!這對夫妻還真是有意思。”又覺得明姜學的繪聲繪色的有趣,忽然想起一樁舊事來,“你還記得那年在平江,你們到我家來做客,我偷了一掛鬍子給你嗎?”
這事也沒幾年,明姜哪會不記得,只是那時不懂事愛胡鬧,現在想起不免有些羞惱,只說:“不記得了,哪一年?”
常顧笑眯眯的看著她,也學她當年那句:“咿咿呀呀,呀呀咿咿,苦哇!”最後兩個字還拖了長腔。
明姜先是有些不好意思,接著也忍不住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可學的比我像多了!”
常顧拉著明姜的手,看見明姜笑得開心,自己嘴邊的笑也一直掛著,還說:“後來你們跟著岳父赴任,我每每和父親母親出門看戲,總能想起你那會兒掛著鬍子的樣子,然後笑個不停。我一直在想,你們家到底是怎麼養出你這樣一個有趣的小丫頭的。”
他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