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家的?”
嚴景安點頭,又指了嚴誠:“這個也是,排行第二,叫嚴誠。”再指黃愨:“這是黃御史的孫子,黃兄臨行前,把孩子託給了我,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洪老先生顯然知道黃家的事,憐惜的摸了摸黃愨的頭:“好孩子,跟著嚴老先生好好讀書,且有你的好處。”
嚴景安帶著孩子們坐下來說話,那幾個學生本來想告辭出去,嚴景安卻把他們留了下來,一一的問他們家是哪裡的,家裡都有什麼人,來書院幾年了。
這一聊起來就是好半天,豐姐兒坐的不耐煩了,她心裡惦記著桑葚,又對這些大人文縐縐的說話聽不大懂,就開始在凳子上左扭右動起來。
黃愨本來在聽大人們說話,眼角餘光瞟到豐姐兒開始不好好坐著了,就悄悄拉了拉旁邊的嚴誠。嚴誠回頭,順著黃愨的目光就看到了豐姐兒,只得趁著大人說話的空當開口:“祖父,我帶著妹妹出去一下,她……”
嚴景安才反應過來,笑著點頭:“去吧,小心點,別磕著碰著了。”
嚴誠就和黃愨帶著豐姐兒出了門。豐姐兒一出了門跟出了籠子的小鳥似的,邁開腿就往後面跑,慌得嚴誠一邊追一邊叫她:“你慢點跑,摔著了可不許哭。”
還是徐二家的腿快,先一步追上了豐姐兒,把她抱住了:“我的姐兒喲,可不敢再這麼跑了。這不是在家裡,這裡地上都是石子,摔一下就是要破皮的。”
“我要摘桑葚。”豐姐兒倒沒非要下去,只是要桑葚。
嚴誠只得和黃愨帶著她去找桑樹,恰好在書院的書樓旁邊就有幾顆桑樹,不過他們去了一看,樹上的都沒熟。豐姐兒大失所望,撅了嘴不高興。
書院裡做飯的胡大嫂正巧洗了菜回來,看見他們幾個圍著桑樹打轉,就緩下了腳步,但她又不識得嚴誠他們,因此只遲疑的看。徐二家的一見她要停步,趕忙自我介紹:“嫂子好,我是城中嚴府裡太太身邊當差的,姓徐,這是咱們家小少爺和小姐。不知嫂子如何稱呼?”
胡大嫂一聽是嚴府來的,立刻露出笑容:“不敢當,徐嫂子好,小婦人夫家姓胡。小少爺們可是想要摘這桑葚?”
“正是呢。我們小姐聽了老爺說這裡有桑樹,一心來看桑葚,誰料卻沒有熟的!”徐二家的說道。
胡大嫂就說:“這可是趕得巧,熟的今兒午前剛都摘了下來,山長說留一點帶回去,剩下的要給學生們分了吃。您在這等著,我去給您取過來。”說著徑自回去了廚房。
豐姐兒幾個就在桑樹下找了石墩坐了,往來書樓看書的學生們看見幾個孩子在這坐著,都好奇的張望,卻並沒有人過來搭話。豐姐兒抬頭望了望桑樹葉,湊到嚴誠身邊去說:“二哥哥,你說,這樹上有沒有蟲子?”
嚴誠正和黃愨低聲討論剛才見到的那幾個學生,聽豐姐兒這麼說就轉頭瞪了她一眼:“有蟲子也專門來咬你!”
“我才不怕。”豐姐兒笑嘻嘻的,“只有二哥哥才被蟲子嚇的哭呢!”
徐二家的怕她兄妹倆起爭執,忙把豐姐兒抱到自己身上坐,還問她:“姐兒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心。”
嚴誠氣的轉回頭,卻見黃愨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他臉一紅,解釋道:“你別聽她胡說,我可沒有哭。”
黃愨失笑:“我自然是不信的。不過阿誠,你為什麼這麼怕蟲子啊?”
“我才不是怕!”嚴誠有點惱羞成怒了,“我只是厭惡蟲子,只是厭惡!”
“好好好,我知道了,厭惡,厭惡!”黃愨連忙安撫。
嚴誠無力了,你這語氣也太敷衍了吧!我真的不是怕,真的只是厭惡!
作者有話要說: 咦~存稿怎麼用的這麼快哇!!!555,繼續閉關碼字去了
注:1簋,讀作“詭”(Gui),是中國古代用於盛放煮熟飯食的器皿,也用作禮器(主要見於春秋前,是青銅器。此處作者拿來做專門的禮器,考據黨勿究~)
2出自論語》
15衣裳
嚴老先生這一回並沒耽擱太久,和洪涯師徒談完之後,出來又帶著豐姐兒三個往後山轉了轉。他看時間還早,帶著孩子們選了幾竿竹子截了下來,說要帶回去做笛子。弄好以後,一行人回到講堂那邊,跟嚴仁寬匯合了一起下山回家。
豐姐兒在竹林裡玩的起勁,到回程的時候就沒了精神頭,倚在徐二家的懷裡呼呼睡去。嚴景安回程沒有再坐車,而是和嚴仁寬一道騎馬往回走。
“牟松回來上學了沒有?”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