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齒,難怪皇妹的追求者甚多。”
“哦,清悅怎不知道!”
“皇妹想叫本王一一點出嗎!”他揚揚眉,笑得更加燦爛,“右丞相,皇甫將軍,南爵王子,試問皇妹,這幾個人那個不是你卿鳳宮的常客?”
“清悅和他們只是君子之交,平淡如水。”她淡定的回答著他的逼問,臉上依舊是那溫和的笑容,“只是以詩文會友,僅此而已。反倒是熙哥哥,好像格外的關心清悅呀。”
“為兄關心妹妹,有什麼不應該嗎!”他欣賞她,喜歡她,但那被折損了的驕傲,卻是那樣的記恨著。“父皇,兒臣給皇妹帶了份好親事,南爵國的小王子南宮若雲對清悅皇妹傾心已久,托兒臣做個媒人……”
“哀家不同意,宮中又不是沒有和親的公主,熙兒,不要打清悅的注意!”皇太后聽不下去了,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指著月熙冰罵道,“你這不肖的東西,平日裡你們個個都不在哀家身邊,唯獨清悅陪著哀家和你們父皇,現在你居然把算盤都打到哀家頭上了,像把哀家的心頭肉給割了不成嗎!”南爵國,那是何等的遙遠呀,若讓清兒嫁過去,豈不是以後都難以相見了。
“璃毓,不要動氣。”月笙暢拍了拍愛妻的手以示安慰,“孤已給清悅物色了一門好親事,也正是今日孤要宣佈的事情。”
“哦,不知父皇看上了那家王孫公子?”皇帝心中一有幾分明瞭,但還是問了出來。
“佑軒啊!”月笙暢笑的像只老狐狸,“孤今日就將清悅公主指給你了,以後你可以好好對她,不要虧待了她。”他拉過慕容清的手,交到了宇佑軒的手中,“清悅是個好姑娘,以後可要處處讓著她呀。”
慕容清似乎感到自己被耍了,或者說太上皇這麼急著把她推銷出去定是有原因的,看到月笙暢眼神中那忽然沉下去的莫名情愫,她更加肯定她的推斷。難道是……她瞥向東方辰,看到他眼中的痛苦、無奈、悔恨,她好像明白了,定是他去向太上皇表露了什麼……
“兒臣不同意,父皇為何要將清兒指給賢庭王!”月蕭然的聲音打破了表面和諧的家宴,“清悅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愛情!”
“放肆,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自古以來兒女的婚事就是由父母做主,何時輪的上你說不!”月笙暢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道,“賢庭王年輕有為,行事有大丈夫作風,怎麼不能是清悅的良人!”
她不語,因為她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不能抗旨,更不能對太上皇與皇上的決定說一個“不”字,就像今日她要為惠淳討回公道一樣,同樣是無用功。
“蕭親王放心,賢庭不會委屈清悅的,賢庭會視清悅為掌上明珠一般愛惜,絕不負她。今生,她就是我宇佑軒的唯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足矣。”這是他的誓言,也是他對慕容清的承諾,他寵溺深情的看著她說,“清,我宇佑軒對天起誓,今生只娶你一人,只愛你一個,一心一意,至死不渝。”
“……”心中已是滿滿的感動,她的眼眶中有幸福的淚水,冰冷的心也有了一簇溫暖。至死不渝的愛情哪裡能尋,而他卻能給她如此的承諾,但他是她的真心人嗎?經(精彩全本小說百度搜尋:炫書)歷過這麼多,她還能夠愛嗎?她的心,早就死了,是嗎……
“清兒……”
“蕭然哥哥,不必再說了,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悅雖為公主,但也要遵循祖宗制度,您就不要讓父皇為難了。”她嫁,不過就是嫁個人而已,早早的逃出這皇宮,和這皇宮劃清界限,她也能繼續去尋找她的真心人不是嗎,何況若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宇佑軒是否是她的真心愛人。
“還是清悅明理。”太上皇滿意的點頭笑道,“孤就賜清悅百里紅妝,讓你辰皇兄為你送嫁!”他召來欽天監的大臣,命他們推算吉日,嫁清悅公主。
欽天監的大臣令命,回去推算時日,而此時的慕容清卻不是為婚事煩惱。她流下兩行清淚去依舊在微笑著,她跪下重重的叩首道:“父皇,清悅令旨謝恩。”再叩首,她鄭重道,“清悅有個不情之請,望父皇恩准。”三叩首時,她的心好像冰冷了,為何是東方辰送嫁呢。“三日後是楊惠淳出嫁之日,望父皇恩准清悅去看看惠淳,為她送嫁……求您了。”
“清悅對朋友的情意,很是令孤感動,孤,恩准。”
“謝父皇……”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為何會是東方辰,為何他沒有一絲反應……不要他表露什麼,至少也要像月蕭然那樣的反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