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準了。”他相信她,從她堅定誠懇的眼眸中袒露的感情,他就可以信任她。“你給朕做了太多,今日朕也給你博一個好名聲,宣佈你逝世的同時,朕也會昭告天下熙親王的罪行,讓天下之人知道清悅公主的到來給天朝帶來太平安康,清悅公主的離開也給天朝帶來了太平。”
呃,這聽起來怎麼有點像太平公主?!不過這樣做豈不是讓月熙冰恨死她了,是福,也是禍。“皇帝哥哥準了,臣妹就去做好準備,十日之後,臣妹就不能再侍奉與母后左右了,還請皇帝哥哥多多寬慰母后。”
“你去吧,朕會的。”
宮中再生事端,公主清悅身染奇症,太醫們束手無策。賢王不惜重金召集各地名醫,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在下無能”,“公主恐怕……”,“時日無多”。
公主府中,此時早已亂做一團。“咳咳……咳……”一整劇烈的咳嗽聲從紗幔中傳來,廳中眾人心都揪了起來,“滾,都給本宮滾!”瓷碗墜地,發出迸裂聲響,慕容清低啞的嘶吼著,趕走榻前服侍之人。
“公主,不喝藥病怎能能好呢。”蝶湘示意跪在地上收拾碎碟子碎碗兒的小丫鬟出去,她笑著走上前去,溫婉的勸慰著,“我的好公主,別動了氣,好生養著。”
她這是做了什麼孽,本來是做場秀給他們看的,結果假戲真做!每日左一張藥方,右一張偏方的傳過來,一碗一碗的藥呈上,幾雙眼睛盯著她苦口婆心的勸她和藥。她苦笑著心道,沒病喝這些勞什子的湯藥作什麼,整天介的逼著她喝藥、喝藥、喝藥,她想不死都難。隱約聽到一陣熟悉的笑聲,尋著聲音,看向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上官邪,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立刻宰了這傢伙,以解心頭只恨。
“不喝不喝不喝,給本宮拿開!”她不耐煩的推開蝶湘遞上前的藥湯,藥碗打翻在蝶湘的羅裙上,嫩黃的羅裙立刻留下了褐色湯汁的印記,還帶著點苦澀。她聞到這藥味就反胃,再喝恐怕膽汁都被吐出來了。“楚韻,把他們都給本宮趕出去,蝶湘你也下去。”慕容清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斜眼看見一旁的上官邪想溜,“咳咳……咳咳咳,上官邪,你給本宮留下!”
待眾人在楚韻強勢的驅逐下,走出慕容清的寢室,只留下她和上官邪二人。
“不知公主留下草民有何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眸子是洞悉一切的警覺。
哼,居然和她裝傻!“上官邪,你這是在公報私仇!”接著她現在不能反抗,任由那些個庸醫給她開方抓藥,苦不堪言。若不是他出的那個什麼假死的鬼主意,她也不至於如此。
“草民不敢,公主冤枉草民了。”那些藥可都是賢王召集名醫所開的,他只是區區一個見死不救的俊顏仙君,怎麼能和王爺對著來呢。“那些藥不過就是滋補身子罷了,死不了。”
“呸呸呸,上官邪你果然是個見死不救的傢伙!”等她成功逃脫,一定要整死他,哼哼。
“公主,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那個病人想你這般瘋。”為了讓大家相信她病了,他可是不眠不休的給她配置了特別的藥丸,讓她服下叫別的醫生瞧不出破綻。“為了幫你,草民自問是用心良苦的。”
“你……咳咳咳……”她劇烈的咳嗽著,邊咳邊用翻白眼看他,如果眼神是刀子,那他恐怕早已千刀萬剮了。
“這才有點病人該有的樣子嘛!”他滿意的搖著扇子,翩翩姿容叫人深恨。
慕容清氣急,嘶啞的嗓音不復以為的柔媚,“我這副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她氣呀,咬碎銀牙也不能接那心痛恨意,不就隨口說了他幾個不是嗎,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這樣美麗可愛又溫柔的弱質女流。(眾人:我呸,就你還弱質女流,你簡直就是個無所不能的妖精……)(清清:親愛的讀者們,現直隆冬呀,這個沒心沒肺的上官邪居然因為我面色紅潤不像病人這個蹩腳的理由,用一桶冷水潑了我一身。什麼,你們還沒良心的問結果,結果就是我現在渾身無力四肢發軟的躺在床上任他宰割。你們可憐他,誰來可憐我呀,嗚嗚,淚奔……)
忽然她覺得喉嚨發堵,一口腥甜湧上,“哇嗚,咳咳咳……”劇烈的咳嗽牽著眾人之心,“上官……邪”,氣若游絲,她面色蒼白,宛如夜間孤魂。
上官邪轉身望著她,在看到她帕子上殷紅的血跡時,頓時變了顏色,不再和她玩笑,緊張的抓住她的皓腕,細細探看後大為驚歎。他如此仔細的看著她,都沒有發現有人給她下了劇毒。
“落顏雪。”
慕容清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四處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