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她不服氣,不願就這樣被阻擋在門外。她要去,要去問個清楚,至少她要知道為什麼他要躲著她。她纖細玉指飛快的在空氣中畫了個六芒星,銀色的星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和她的馬兒慢慢地被光圈包裹,隨著光線漸漸暗下,她也消失了。
又到清音軒,這一次,她的心是期待,也是失落的。她騎在馬上,高聲呼喊著:“允禩,我知道你在,你快出來。允禩,不要躲著我好嗎,我真的好想見你。”
——“允禩,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不是嗎,是嗎?一聲聲的呼喊,迴盪在耳畔,空蕩蕩的清音軒好似真的沒有人在。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滾落,她哭了,為了一個只有寥寥數面之緣的人,哭了。淚水劃過臉頰,落在衣襟上,晶瑩的淚滴折射出陽光的七彩繽紛。
她黯自垂淚,在櫻花院中她躍下馬,站在那顆曾經與他交談的櫻花樹下,任由漫天飛舞的櫻花瓣落在她的發上,肩上,衣玦上,柔柔的花瓣擦過臉頰,輕柔的觸碰好似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懷抱,溫柔,舒適……
她就這樣靜靜地矗立著,良久,她破門而入,拿起他書桌上的紙筆留書一封,放在案頭。
旋即轉身離去,同樣是用了方才的魔法,她消失在漫天櫻花雨中……
寧松的發現
從清風寺回來,慕容清將自己鎖在屋中,從未有過的委屈憤懣用上心頭。她從沒有感覺如此的壓抑,不知道被人逃避是如此難受,而其逃避你的不是別人,是你心心念念想見到的人。
心心念念?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她不止是牽掛他帶給她的溫柔與安全感覺,難道她不只是貪戀上他身上淡淡的櫻花香氣,難道她不只是單純的喜歡在他身邊的安寧輕鬆?他之於她,到底是什麼?
她迷茫了,從來沒有被難倒過的她,現在居然要為自己的心而迷惑不解。她到底在迷戀他什麼,他是否是她的真心人呢?如果戀愛是道習題的話,那就應該是這世界最沒道理,最沒規律,最不能套用方程式,最不能按常理解答的題目。
推開窗,看著慢慢沉下的夕陽,心中是無盡的哀嘆。
幾日前,她曾為自己卜了一卦,可卦象亂的是一塌糊塗,像是有千萬個劫難在等著她,又像是平坦無憂的安逸在前方待她度過。卜問姻緣,卻求的一個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的卦象。天大的笑話,她是女的耶,又不是那些花心的王爺,宗室的貴胄,更不是她那個花心大蘿蔔的皇帝哥哥,怎麼會坐享齊人之福,這簡直就是在和她開玩笑嘛!
“哎……”她一手支著額頭,悠悠的眼中漾滿了朦朧的困惑,擺弄著桌上的銅板,就這樣呆呆的坐了良久。“公子,你開開門,好嗎!”再不開門,他就要撞門進去了,這個丫頭從回來起,就不太對勁,他擔心的緊呀。
“風珛,你是在和我搞笑嗎,這樣的鎖居然能阻攔你。”她揚起笑顏,開啟門,戲謔的眼神像是在昭示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幹嘛這樣看著我,我的臉上刺字了嗎!”
“你嚇到我了,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呢,一回來就把自己關房間裡,害我擔心。”風珛進入房間,四下觀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能有什麼事呀,你呀,多心了。”她揉了揉眉心,總覺得有股火在眉心燒著,硃砂痣如烙鐵般的熾熱。太奇怪了,從櫻花園回來之後,她總有這樣的感覺,但不知是錯覺,還是她本身的問題。
她蹙了蹙眉,輕輕壓了壓眉心,微微嘆息了一聲。
“你這是怎麼了,沒精打采的。”以前的她,就像是一隻精神十足的小老虎,天不怕地不怕的,好似任何事情都不能難道她。可今日的她,卻是如此的落寞,總給人一種受傷的感覺,脆弱,嬌柔。
閃亮亮的大眼睛,好似有著說不盡的憂鬱,她轉過身,看著窗外:“一會就出發吧,記得前面不遠就是明州了。到了哪裡,我們在休息。”
想見的人見不到,還是去辦正事的好。早些辦完,早些回去,若是被小人識破她不在宮中,只怕又生事端。
“你……”
“去備馬吧,珛。”她頓了頓,壓住心中的抑鬱,微笑著轉過身,調皮的閃動著眼睛,“別忘了,我可是逃出宮的,若是不盡快辦完回去,被奸人識破,我可就慘了。”違抗聖命,不尊聖旨,多大的罪呀!
他還是融不入她的世界裡,他始終只是她的護法,如影子般的隨行左右,默默的守護,靜靜的等待,矗立在一旁只為了看她一眼。
“是,宮主。”逃不過命運的玩弄,只得遵照行事。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