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擁著已經偎在他懷裡的凌靜茹,輕聲的說道。
凌靜茹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她能安心入睡麼?
“叮鈴~”吳棣手中已經被汗水浸透的手機猛然間想起,吳棣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接通了電話,根本就不知道電話是從何處打來的。
這個時間,還會有誰給他打電話?
“童叔叔,我是吳棣。”
“手術···手術成功啦。”電話中傳來了童大海顫抖的聲音,隱隱的還可以聽到方阿姨嗚嗚的哭聲。
“呵呵···呵呵···”
吳棣緊緊的把凌靜茹擁在懷裡,除了傻笑還是傻笑,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弛了下來。
方阿姨搶過了童大海手中的電話,只會語無倫次的連聲道謝。不用見面,吳棣也可以想象出電話彼端是一副什麼樣的情形了。
童大海又接過了方阿姨手中的電話:“還得需要觀察治療···醫生說這次實施的手術已經治癒了線兒百分之八十的病症···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之後進行第二次手術···張院長說···第二次手術只是簡單的修復手術···他說就算是國內一般的三甲醫院都可以進行那種手術······”
吳棣呵呵的笑了:“童叔叔,二次手術我們還是在克利夫蘭做吧,現在只有他們對線兒的身體狀況最瞭解,哦,二次手術可能還需要花不少錢,我再給您打點兒過去吧。”
“夠了夠了,這次手術根本就沒有用我們花錢,是國際醫術交流,呵呵,代我向羅小姐致謝。”本來,童大海是要親自向羅建玲致謝的,可是這個時間,在國內已經是凌晨時分了。他知道,吳棣一定在大洋彼岸守著電話等著自己的訊息。
吳棣和童大海圍著童線兒的病情聊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已經凌晨四點了,可是吳棣和凌靜茹兩個人卻沒有一絲的睡意。
吳棣看了看時間,強忍住沒有給羅建玲打電話。
“喝杯酒吧。”凌靜茹笑著說道,這種時候沒有酒總像是少了一點兒什麼。
“好,今天咱也裝一下。”吳棣起身到酒架上拿來了一瓶紅酒。按照羅建玲對品紅酒給出的標準,吳棣和凌靜茹的品酒水平也就是裝。
兩隻高腳杯倒上了少半杯紅酒,吳棣連搖都沒有搖,一口就倒進了嘴裡。一口火辣辣的熱流順著咽喉淌了進去。
凌靜茹也小小的抿了一口,其實,她的酒量可能比吳棣還要高上那麼一些,當初她和高嵐兩個人還拼過酒。
“小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該怎麼辦?”凌靜茹端著酒杯,一雙眼睛盯著酒杯中的酒液,問出了這個人們一直都在迴避,而現在卻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
“呃”,吳棣的興頭被壓了下去,頭也開始隱隱作痛了。
當初,自己的決定對錯姑且不論,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當時按照301專家給出的結論,童線兒幾乎已經被判了死刑。
如果童線兒真的香消玉殞了,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簡單了起來,人們也許會忽略掉吳棣與童線兒兩個人在帝豪大酒店裡住的那四天。可是現在情況則完全不同了,童線兒第一次手術的成功,預示著她已經可以像一個健康人一樣活蹦亂跳的回到人們的生活中來了,那麼,以後該怎麼辦?
是要讓童線兒做一個怨婦還是讓凌靜茹做一個怨婦?難道,兩個人可以和睦相處,共同守在吳棣的身邊?
凌靜茹現在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大的怨氣了,她知道,吳棣當初在自己的面前把童線兒抱走的時候,自己都沒有那麼多的怨氣,只是事後想起來,總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如果她是處在吳棣的角度上,她知道自己也會這樣做的。
理解是理解,糾結是糾結。
現在,她只想聽聽吳棣的想法。
其實,她也不知道以後將如何面對童線兒。
“咳咳”,吳棣輕聲的咳嗽著,這個問題他無從逃避。
跟凌靜茹離婚娶童線兒是不可能的,可是,不給童線兒一個名分,就又太對不起童線兒了。像童線兒那樣的女孩子,誰忍心去傷害她?
吳棣在頭疼這個問題,而此時大洋彼岸,已經平靜下來的童大海和方阿姨也在頭疼這個問題。九十年代中旬,人們的思想已經比較開化了,兩情相悅的性~行為本不會當成一回事,很多青年人認識沒有幾天就睡到一張床上去了,而一言不合就可能大打出手,分道揚鑣。這種事情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也許只是一次美麗的邂詬,可是,這種事情發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