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怎樣，自己只要乖乖聽從就好。
何況，她值得自己聽從。
寒霜又是低下頭，不過話語裡卻沒有了一絲的猶疑：“小姐若說要走，寒霜一定跟從！”
略微有些驚訝，白羽玥闕看著低頭的寒霜。
依然卑微，但是，她卻始終留在自己身邊。
“其實你沒有必要跟著我一起吃苦的……”
白羽玥闕的語氣軟了下來。
“小姐，寒霜只是想跟著你。”
不算懇求，也沒有蕩氣迴腸的華麗辭藻，白羽玥闕卻感覺到她的一顆真心。
白羽玥闕微微一笑：“看你，又是這麼一副小低服的樣子！我是準備走了，今天先去看看，如果合適，晚上我們就跑，離開這個地方！”
相見無言
說著，她漠然的看著周遭囚禁了她數個月的地方，心裡一陣暢快。
離開這裡！
她是翱翔九霄的雄鷹，不是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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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中午收拾完手下的活，往回趕，到了雜院的時候，迎面正好撞見了慕雲天。
有些驚訝，然後冷下臉來，眼神瞟向別處。
白羽玥闕連一眼都不想再見這個人，也不打招呼，平靜的眼神裡，深藏著一絲厭惡。
慕雲天卻是低著頭的，他不知在想些什麼心事，竟然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的白羽玥闕和寒霜。
寒霜不明所以，還向往常一般與慕雲天打招呼：“參加王爺。”
抬頭，看到她。
驚愕。
然後眉間，彷彿隱約泛上一絲喜悅。
白羽玥闕一眼都不看他，依然還是一副桀驁不馴的神態。
一股憤怒湧上心頭，她居然連正眼都不瞧我？
這個死丫頭，越發大膽了！
剛想開口大罵，但是不知為何，說辭卻生生的卡在喉嚨裡。
罵不出口，慕雲天瞪大眼睛瞪了一會兒白羽玥闕。
她依然沒有回頭，也懶得和自己搭理一兩句。
罷了罷了！
就算罵她，懲罰她，她也一定會眉頭都不皺的全都接下吧？
慕雲天一甩袖子，漸漸走遠。
他還有事，等會得去皇宮。
選秀女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要留下十名小主，其中的一人，可能會成為自己的伴侶。
雖然他一個也不想要。
看到慕雲天走遠，白羽玥闕緊繃的臉終於鬆了下來。
她一個轉身，立即拉起依舊奇怪的寒霜，說了句：“走！”
國子監
“你看，這裡窗子大，地方也好，外面離的不遠，就是太學。公子想要讀書，只管過來。”
一位頭上插著一根金釵，身上穿著整潔的粗布衣的中年女人道。
她是這裡的房東，上午住在這的人剛剛搬走，下午，一身讀書人打扮的白羽玥闕和寒霜就過來看房子了。
她這些年，接待了太多這樣的學子。
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省試之期，不少上京的讀書人已經獲得了秀才的身份，便提前來國子監熟悉環境，讀書習字。
白羽玥闕和寒霜看上去白白淨淨，穿著儒服，繫著方巾，說話也溫文爾雅，她想當然的便認為這也是書生帶著書童而來。
白羽玥闕站在院子裡，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的確，這裡有些擠，院子裡也亂亂的，房間也似乎多年沒有人/炫/書/網/整理了一般，桌子上盡是油膩。
不過還好，勝在清淨，而且價格便宜。
於是她點點頭：“行，我們先住在這裡一個月。寒霜，拿錢出來。”
寒霜連忙開啟荷包，取出銀子。
交付乾淨，白羽玥闕心情似乎有些轉好。
她拉著寒霜，從國子監前經過。
這條林蔭小道的入口，豎著一個栓馬樁，就算是皇子王孫，也得下馬，以示對教育的尊重。
自然，國子監的旁邊，還有孔廟與之相配。
每到春秋祭奠，國子監祭酒也必須住持盛大的慶祝式。
眼見著黃昏將近，白羽玥闕一路走到了望江樓。
想到可能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來這裡逍遙，白羽玥闕便走了進去。
本來小二看到白羽玥闕和寒霜一身，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不願意讓她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