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還真是快,濺起的水珠都還沒來得及滲透,他就已經從碧玉池到了她的跟前。
“出招吧!”
元寶知道,上官厲是個記仇的人,從她用芥末暗算他,她就已經時時刻刻做好了被他打擊報復的準備。
“出什麼招?”
“你不是來打擊報復的麼?”
“本王找不到打擊的你的理由。”
元寶愕然,上官厲,這是打的什麼鬼主意。
“那你叫我過來?”
“你頭髮上有片落葉。”
她頭髮上有片落葉?什麼跟什麼?
元寶錯愕的把手伸到透頂上,果然,如上官厲所說,有片落葉。
“你,你把我叫我來,只是為了要替我取下這片樹葉?”
上官厲勾著唇笑了笑:“那你以為呢?”
元寶尷尬的笑了笑:“呵呵,我也是這樣以為的。”
是他上官厲君子之心,她小人了。
把手湊到嘴巴前,元寶輕輕一吹,那樹葉便飛到了水面之上,那些以為是食物的魚兒一哄而上,把樹葉團團的包圍了起來,後來有發現只是一片樹葉,又都無趣的遊開。
上官厲已經轉過身,端起他放在一邊的魚食,又開始悠閒自在的餵魚。
元寶佇在一旁,顯的有些無趣。
“你怎麼不問問這兩天的賞花宴會上有什麼新奇的事?”
“皇家宴會,除了歌舞笙簫,還能有什麼新奇。”
“你都不關心皇宮裡有誰出席這宴會?”
“沒興趣。”
“你都不問問我看見了誰?”
上官厲很敷衍的問了一句:“你都見了誰?”
元寶嘆口氣,他這什麼態度啊,裝什麼裝啊,如果不在意的話,幹嘛一直站在這碧玉池邊。
這王府上下,誰不知道這碧玉池是以瀟碧兒的名字來命名的。
醋意正濃17
看著上官厲彆扭又不坦誠的模樣,元寶心裡悶的不行。
但是,既然答應別人要帶東西給他,那她自然是要說到做到的。
把手伸進衣襟裡,她左右的摸了摸,柳眉輕輕一皺,從懷中扯出一條白色絹綢絲帕,上面繡著一朵風中搖曳的蓮花。
她把絲帕拿到上官厲眼前抖了抖:“喏,給你的。”
上官厲看了一眼那絲帕,並沒有急著伸手去接:“你繡的?”
“相比繡花針來說,匕首我運用的更加熟練些。”
這繡花的繡絲帕的活,她哪裡做的來,要說繡絲帕,她更願意去完成一個高難度的暗殺行動。
更何況,如果真繡的話,她繡了也不會送給他呀。
元寶瞥了上官厲一眼,眼神中滿是對他沒有自知之明的嘲諷。
“金元寶,你那什麼眼神?”
“我不會繡絲帕,即使是繡了,”
“也不會送給我,對麼?”
孺子可教也,元寶勾唇笑了笑,把絲帕塞到了上官厲手中:“你老情人讓我帶給你的!”
“她沒給你說什麼吧?”
上官厲不動聲色的把那絲帕收了起來。
“除了給我講了講你們之間是怎麼相愛,你們之間的感情是如何的堅不可摧之外,也沒說什麼。”
元寶抖抖肩,想想皇宮裡那瀟碧兒看她的眼神,那滿是防備的模樣,完全把她看成了他們感情之間的侵略者。
天知道,她根本就沒那個意思。
之前的金家小姐或許中意上官厲,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碧兒一向任性,她若是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我替她向你道歉。”
元寶愣了愣,一向冷漠殺伐的上官厲,竟然會替瀟碧兒向她道歉。
雖然一直沒有把上官厲當成自己什麼人,但今天被他這樣客氣的向對待外人一樣的對待,她心裡還是有幾分不舒服。
按道理她才是他的王妃,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一家人,而他竟然把她當外人一樣的替別的女人向她道歉。
元寶當下心裡有些堵,剛剛還看這俊朗非凡的上官厲,此時在她看來竟有幾分礙眼。
有種不想再看下去的衝動。
“有點乏了,我先回去了。”
元寶佯裝很疲憊的打個哈欠,轉身要走。
“不一起吃晚飯麼?”
“不了,在皇宮吃的飽,現在都還沒笑話呢,晚飯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