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向一邊。
阿虧一梗,嘟囔:“小孩子嘛,分不出來很正常啊!”
小白一嘴巴白白的粘糕,扔了個鄙視的白眼球給阿虧:“人家是難得糊塗,阿虧你是難得清楚,這也是種境界,上去了就不容易下來,真的!”還“安慰”的用那雙髒兮兮滿是糕點的爪子拍了拍阿虧的肩膀。
阿虧陰鬱的蹲下身,面朝角落,秋風蕭瑟……
“剛才那個女人……”畫影靠在彆扭的巨闕身上摸了摸他硬茬的頭髮若有所思。
小白含著手指吸得啪嗒啪嗒的響,大眼睛一瞄,點點頭:“唔,似乎不是普通人呢!”
阿虧舉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有認真看!這次絕對認識!她應該是西陵女的後人!”
“西陵女?”畫影唰的一聲扇開扇子。
“西陵女?”小白舔著手指恍然大悟:“好厲害呢!如今竟然還能找到西陵女的後裔!不過那人自己似乎不知道吧?”
畫影桃花眼一挑,斜了他一眼:“她若是知道,就不會過得這麼慘了!”
小白同意的點頭,與畫影一起進了裡屋,留下阿虧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徹底的忽視了自己,不由氣罵道:“你們太過分了!”
裡面頓時傳來一陣笑聲。
《史記》曰:“黃帝娶西陵之女是為嫘祖。”也就是說,西陵女的正統後人,是擁有皇帝軒轅氏血脈之人!
傳說中,是西陵女教會了民間女子採桑養蠶,織布紡巾,制定了男女嫁娶的規範。
後來,在世代的傳承中,西陵女的血脈漸漸淡薄,但是,因為她高貴的女子身份,一直被視為侍奉璋器之人,是天下玉器之主。那些壁畫雕刻中,手捧璋器祭天的女子形象,一般都是採用了西陵女的形象。
“媽的!你跑哪裡去了?還做不做飯了?想餓死老子嗎?”
陳麗一推開門就聽到一個粗魯的喝罵,身體對這個聲音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控制不住的一抖。她抱著小寶退到門邊,低著頭,一開口就是一陣結巴:“我……我……我去瞧瞧有沒有招工的地方……家裡的錢都叫你拿去喝酒賭牌了,可是……可是小寶還小,總不能……”
“唧唧歪歪什麼?家裡的錢還不是老子賺的?老子愛怎麼用就怎麼用!臭娘們再囉嗦,老子就把那小雜種扔給唐販子!媽的!長著一張嘴就知道吃!賣給唐販子老子還能拿幾個錢!”
單薄的木門被陳麗的背抵開,低矮的房子裡便透了光進來。
只見一個面色蠟黃樣貌兇惡的男人大喇喇的坐在床上,衣服撈起來,露出油光光的肚子,腳疊在一起,一抖一抖的。
“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做飯?你他孃的是不是想餓死老子啊?”那男人見陳麗死死的抱著小寶瑟瑟發抖,不耐煩的吼到。
陳麗趕緊的抱著小寶鑽進低矮的廚房,一邊抹淚,一邊飛快的切菜。
“媽媽,不哭……”小寶踮著腳,舉著自己的袖子去擦陳麗的臉,陳麗低頭對他一笑,眼淚卻啪嗒一聲打在了小寶的臉上,將小娃娃打得一愣,眨著眼愈發努力的踮起腳來。
陳麗捂著嘴一下子蹲下,抱了小寶在懷裡,埋在他瘦小的身子裡咬著唇啞聲大哭。
“小寶,小寶……媽媽一定會救你的!媽媽一定讓你好好活著!”陳麗抬起頭來,眼中從未有過的堅強——女人就是這樣的存在,也許會很軟弱,軟弱到任人欺負,可是,卻能為在乎的人堅強到無堅不摧!
她用力的在小寶臉上左右各親了一下,往外面瞄了一眼,這才將貼身藏著的從阿虧那裡拿來的一萬塊錢掏出來,左右瞧了瞧塞在了鹽罐子裡。
“小寶,不能叫爸爸知道,曉得嗎?”陳麗拉著兒子細細的叮囑,小寶乖巧的點點頭,陳麗這才飛快的做起飯來。
外面不時傳來男人的怒罵和催促,生鏽的鐵欄杆外面,過路的行人已經見慣不怪。
紫砂悄悄的看著,然後飛到小寶肩頭上,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
黑色的戴姆勒一如既往準時的停在古董店門口,司機恭敬的下車替小黑開啟門。
“阿虧……”小黑隨手將領帶扯掉,掛在椅背上。
阿虧從房間裡飛快的應聲而出,眨著眼睛討好的看著這個掌握了自己衣食住行等一切必備物質條件的男人。
小黑咳嗽兩聲,目光淡定的看向一旁,語氣同樣淡定的道:“明天跟我一起去參加一個宴會。”
“宴會?”阿虧用力的點頭:“好!一切小黑吩咐的都要勇敢的執行!凡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