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伯特！”威廉敏娜輕嘆了一聲，“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也不知道。”阿爾伯特柔聲說，“也許是因為我喜歡你，也許是因為你需要我。又或許，這都是註定。”
“在過去很長一段歲月裡，我可一直覺得你是一個狂妄自大、清高孤傲討厭紈絝子弟。”
“紈絝子弟？”阿爾伯特挑眉。
“嘿，你以前對我可不客氣。”
“那頓飯事居然讓你記恨至今？”
“我是女人，有什麼辦法？”威廉敏娜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我有個問題，薇莉。”
“什麼？”
阿爾伯特抿了抿唇，認真地問：“你為什麼那麼信任我？”
威廉敏娜為這個問題而困惑，“因為我覺得你可信啊。”
“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決定。”
“我當然懷疑過。我又不是沒腦子。”威廉敏娜說，“在事成之前，我也擔心過你們會不會臨陣倒戈、突然變卦。但是我既然已經選擇了相信你，我就要堅持到底。否則，我在一開始就不會接過你遞來橄欖枝。如果要問到信任理由，除了你遊說我時說那些原因之外，還有就是，我後來意識到你是一個正直、忠實人。你和你家族都非常明智，頭腦清醒，是不可多得夥伴。現在，你明白了嗎？”
阿爾伯特凝視著她，“那在你知道了我先祖曾經叛變過後呢？”
“原來你一直在意這個。”威廉敏娜明白過來。
“很難不在意吧。”阿爾伯特說，“作為叛變者後人，卻一直身處帝權利中心。人們不會忘記你身上烙印。就連安娜貝爾也不相信我，不是嗎？”
“她不相信任何人。如果你根據她信任與否來評定自己，那未免太悲劇了。”威廉敏娜嗤笑，“而我真不覺得你這個顧慮有什麼必要。那人是你高祖父，而不是你父親。時間已經過去一百五十來年了，什麼汙點都應該已經被洗清了。既然當初沃爾裡希陛下不在乎，那我就更不會在乎。”
“哪怕我們家有劣質遺傳？”
“那要看是什麼遺傳了。”威廉敏娜一本正經道，“哦老天爺，你們家沒有什麼遺傳病吧？我失誤，這早該問。心臟病？血友病？精神病？”
“威廉敏娜！”阿爾伯特氣急敗壞地叫道。
威廉敏娜哈哈大笑著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她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惡作劇成功了女孩，天真而快樂。剛才陰翳和傷痛彷彿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又是那熟悉嬌憨和明媚。
阿爾伯特看著威廉敏娜那雙笑得彎彎藍眼睛，心裡一動，俯身吻住了她。
第 64 章
作者有話要說：
背景音樂，很好聽的說，很應本章的情景~~ 女王造訪過情報局資料室事，就如同夜晚涼風，吹過不留痕跡。對刺殺事件調查還在審理當眾，嫌疑犯供詞裡一致交代他們是安娜貝爾女王擁護者，刺殺威廉敏娜是為了復辟前王朝。至於其他指控，他們一概否認。
審訊陷入了僵局，威廉敏娜看著遞交上來報告，非常不滿意。雖然還沒有開始大選，但是民主黨和自由黨藉著這個機會大肆發揮，互相指責對方辦事不利，辜負了女王信任。這些爭吵更加讓威廉敏娜頭疼。
“你恐怕得提前習慣。”阿爾伯特送上咖啡時，對正苦惱威廉敏娜說，“參考已經立憲那些家，以後這樣兩黨互掐局面，幾乎每日上演，而且一到大選還會加劇。”
“那他們應該叫人民來給他們評理，而不是我。”威廉敏娜苦笑。
“你還是實質上一之君。”
“我真討厭做得罪人決定。我以前並沒有怎麼遇到過這樣情況。歐文也沒有教過我……”威廉敏娜意識到自己又提到了漢斯博格，隨即閉上了嘴。
阿爾伯特笑了笑，“他沒教你，那我教你好了。永遠不要想著兩全其美，你始終會得罪一方。任何勢力都是此消彼長，沒有永遠勝利一方。你權衡好局勢，給予合理解決辦法就可以。只要他們互相制約，你就可以控制住他們。”
“也許我該寫下來擺在書桌上。”威廉敏娜感激地衝他一笑，“說認真，阿爾伯特。等我加冕以後，我會督促他們修正憲法，重新給王夫權利和職責定位。你不會永遠被閒置。”
“那我就當現正在度假好了。”阿爾伯特抽掉威廉敏娜手裡檔案，把她拉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威廉敏娜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