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是啊,她是個懂規矩的人,經過洛英這麼一提醒,也記起了,男女大防之中,的確有這麼一條規矩。
可是,她忘記了。
而且,那個人是絕心耶,是蕭洛陽耶,是琴兒的哥哥耶,是蕭家的兒子耶。
這能一樣嗎,從一開始,她就把他當作是自己人,一家人。
晚晴突的皺起眉。那個絕心應該也懂這規矩的吧。那他送幹嘛送衣服給她……
再一想,晚晴到是恍然大悟了。
是了,一定是這樣。絕心既然知道她的身份,當然是因為知道她是他的妹妹,所以才會這麼送出手。所以,他並沒違了什麼規矩。
想通了,晚晴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
正好小夏將酒菜熱好送了上來。
“行了,這裡不用你侍候了,你回家吧!”
小夏早在六年前便成了親,嫁給府裡的一個管事,依然住在府裡,只是,平日裡,仍是在晚晴房裡侍候著。
晚晴早早的打發她回去,這麼晚了,她家裡還有孩子要顧。
其實晚晴是想再換一個人的,只不過,換了小夏,小夏也依然還會是侍候別人,那就不如她使喚著,熟悉,也能照應她幾分。
“是。”小夏離開。
晚晴與洛英兩人慢慢飲酒吃菜。吃到那梭鴨皮時,洛英又說了一回絕心……
晚晴灌了洛英好多酒,灌得她暈呼呼的,才將話題給止住。
直到洛英帶著丫環離開,晚晴才吁了口氣。
自己簡單梳洗一翻,躺到床上。卻發現,怎麼也睡不著。
尤其是,看到那在床頭的雪狐披風,更是無法閉上雙眼。
到底是什麼意思?(六)
到底是什麼意思?(六)
她是知道,他們有著兄妹的名意,她也知道,絕心知道他們是兄妹。
可是,絕心並不知道她知道他們的這層關係。
那麼,絕心在送的時候,又有著什麼樣的心思?
捏捏眉頭,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披風裹在身上,慢慢的踱出房門。
一出門,她便訝異的抬頭,不知何時,天空已洋洋灑灑的開始灑著雪花,不大,卻很細密。
慢慢的伸出手,任那點點星星的寒意扎進手裡,不冷,卻癢的出奇。
晚晴輕笑出聲,卻不再踏出屋門。意外的發現,讓她積聚在心口的熱氣發散了不少,不再那麼悶,暢快起來。
管他什麼意思,她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晚晴玩了許久,直到雪花變大,直到寒意更深重,直到地面開始鋪上了薄薄的白。她才轉身回屋。
再次躺倒,酣然入睡。
她沒有發覺,在離她不遠的一株屋頂上,藉著一些樹的枝丫,有一個人,不知從何時起,便站在那裡。
那人一直站在那裡,看著她,看著她因為酒氣而嫣紅的雙頰,看著她因為飄雪而揚起的燦爛笑顏,看著她緊鎖的眉頭慢慢的淡去。看著她一口口的吐出濁氣,心情一點點的變好。
直到她屋裡的燭火熄滅,直到她的屋裡再沒有聲息傳出。
他才慢慢轉身,離開。他的身上已蓋了一層的白,他行走過的地方,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剛離開蕭家的範圍,黑衣人的身邊便又多出來一個人。同樣的一身黑衣,看那曼紗的身材,應是女子才對。
黑衣人冷冷的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向前,幾經轉彎,便消失在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恨恨的瞪了他離去的一眼,又惡狠狠的瞪了蕭家大宅子的方向,轉身向著黑衣人追了過去。她知道他在哪裡,從不怕追丟。
夜,繼續無聲。雪,繼續飄灑,只是越來越大,替人間蓋上白色,遮了所有的蹤跡,也讓所有醜惡,都暫時的被掩埋。
到底是什麼意思?(七)
到底是什麼意思?(七)
晚晴仍按著她的節奏在生活,早上起床,先練功,用早膳,去玉器行。
“顏姨,早。”
“晚晴來了!快到裡面去,你瑩姨弄了些熱湯,快去喝兩碗,這大冷的天……”
“要我說,這樣的天,就該掛牌歇業,這麼冷,誰還會上門來……”落如瑨哈著熱氣,從裡面走了出來。
手裡端著一碗熱湯,走到晚晴面前,伸手便遞給她。
“現在反正沒什麼好玉要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