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木然回頭看了一眼裡面正僵持的二人,咬緊雙唇,心中默唸冰訣,踏著袖千雪,瞬間便消失在夜色中。
司馬少揚只感覺心突然抽痛,也不知為何,一個甩手,將楚殤兒扔到地上,“我自己做過的事我會負責,但是,你心裡應該清楚,你肚子裡那野種,確定是我的麼?”
楚殤兒一愣,自己早就知道他會這般,“我已經飛鴿傳書給了王妃,此時她應該正千盼萬盼的等著我回去吧。”
“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本就無意追究,你要怎麼樣是你的自由,就算你流落煙花之地,我也懶得去管,但是你若是想隨便拿個孩子來要挾我,那你錯了,我可以瞬間讓他無法降生在這世上。”
看著他眼裡那股很絕,楚殤兒緊咬雙唇,他就是這般不在乎自己麼?連這種狠話都會說得出口,想到自己那晚因他的事大醉而不小心被人破了身,雖然一度想自盡,一個女子,沒了清白之身,以後有什麼臉面存活在這世上,但是猶豫了這麼久,近日才發現有了孩子,說不定這是上天想給她一次機會,挽留住她的機會,眼下,他似乎會更恨自己吧。
“書信相信王妃已經收到了,要是你敢傷害我分毫,回去的話王妃那你怎麼交待,相信這事王妃也已經通報上了司馬國君那,正等著入族譜吧。”
司馬少揚走上前,單手託著她的下顎,“想用國君來威脅我?”
楚殤兒感覺自己下巴都要被他捏碎般,“我哪敢?就算這孩子不是你的,但是我還是你的妾,還是行矩國的公主,你明媒正娶的良娣,你這話說出去,有人信麼?況且那晚的事,雖然我們心裡自己清楚,但是在外人看來,我們可是圓過房的,你敢說這孩子不是你的?是想讓整個敦王府名譽掃地麼?還是讓司馬國君對你感到失望?”
見她分析得頭頭是道,司馬少揚甩手,不再理她,自己可以無視母親的想法,但是不能不顧及敦王府的臉面,不顧及父親的身份,自己也不能讓國君看到笑話,“滾……”
見他氣得雙頰泛起青筋,楚殤兒這才緩緩起身,擦去臉上的血漬,將衣裳拉好,似有意又無意的說著,“這些都不是重點,你現在應該想想怎麼跟你的寶貝然兒解釋吧。”說完來開帳簾離開。
司馬少揚頹廢的呆坐在椅上,是啊,自己到底該怎麼跟然兒解釋,當初娶那楚殤兒進門已經是勉強,自己也沒跟她解釋清楚那晚在楚殤兒房裡的事,眼下,母親一定把這事告訴了她吧,自己可以想象她會多麼的痛心,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簡木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直到在回房的路上碰到百里安陽,感覺到有人叫著自己,這才回神。
“怎麼了?”百里安陽看著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看她的裝束,難道剛才出去了麼?
簡木然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終究抵不過心裡那股刺痛,只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百里安陽慌忙抱著她,“季莫離,快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床上那臉色蒼白的人兒身上,似乎感覺到了身上那溫暖的感覺,那人兒的睫毛微微顫動。
“小姐怎麼還沒醒?”坐在一旁伺候的連生擔心的看著床上的人。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她傷心得暈厥過去?”連翹倒是更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眾人將目光轉移,看向門口的許老三,神策門不是很厲害的麼?各種小道訊息都有?
許老三被他們看得毛骨悚然,說實話,昨晚的事,自己確實找人查過,可是沒有一個目擊者,想要知道始末得費上一些時日不可。
“你們看他作甚,他又不知情的。”微弱的聲音從床上飄起。
眾人一愣,這熟悉的聲音不就是?
簡木然見他們都看向自己,好似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般,雙眸不禁帶上一抹笑意,“我沒事,真的。”
季莫離慌忙上前為她搭脈,看這脈象,確實平緩了不少,胎兒也穩定了下來,只是看著臉色還是不大好,該進補了。
“真沒那麼嚴重,可能最近使用內力過於頻繁,身子有點受不了而已。”簡木然笑著,淡然的看著眾人。
明白她是不想解釋了,眾人也不好強迫,只好說些養好身體之類的話。
簡木然輕撫那日益隆起的肚子,無論怎麼樣,自己都會為了這個孩子好好活下去的。
……
“什麼?去子車國?”眾人驚愣的看著她。
簡木然吹著手裡的湯藥,緩緩喝下,眼下確實只有子車國可以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