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嗎,塞繆爾騎士?”
“當然。”塞繆爾一邊點頭,一邊把食物交給了朱利安,“他是我的隨從和愛人,不是嗎?”
塞繆爾的話讓露比先是一驚,但很快又變得不以為然:“他是盧博坦帝國前宰相的兒子,顯赫而高貴的身份,至少在盧博坦國內,只有帝國的王子才能和他形體並論。可他勾引了公主,而且始亂終棄。結果為了活命,他只能拋棄過去的一切逃離盧博坦。但他的家族卻依舊受到了牽連,光輝不再!塞繆爾騎士,就算你是個聖騎士,但這並不表示你的名聲永遠都是光輝燦爛的。”
“哦,謝謝您的提醒。”塞繆爾禮貌的點頭,然後看了看朱利安的裙子邊,“你還是把鞋子踢掉了?”
“嗯?”塞繆爾沒來由的問話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是一呆,但是塞繆爾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們直接僵硬了——這位新晉的聖騎士竟然脫下了自己的上衣,鋪在了朱利安腳下的地面上:“我去給你找鞋了。”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塞繆爾就很直接的離開了,很顯然,這次他確實是去找鞋了……
十五分鐘後,塞繆爾帶著一雙木鞋回來了。
“試試大小?”
“塞繆爾,關於露比說的,我會為你解釋的。”
“好的,我等著。”塞繆爾點點頭,“看來鞋子正好,那麼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
“就這樣?”
“還能怎麼樣呢?”
朱利安想了想,笑了。確實,還能怎麼樣呢?如果是其他大多數人可能會懷疑、會憤怒、會指責,可是那絕對不是塞繆爾。
“我那時候只有十三歲。”在回家的路上,踢踢踏踏踩著木鞋的朱利安訴說著他的過去,“還是以為整個世界都光輝燦爛的年紀,那時候我和公主的關係確實不錯,但我們也只是朋友而已。然後有一天,皇帝的衛隊忽然衝進我的家,把我抓了起來。然後就是在黑牢裡度過的半個月,唯一慶幸的是那時候我住的單間,獄卒也並沒有拿我但個普通犯人,所以在那段時間裡,除了我的胃之外,身體的其他部分並沒受到傷害。當我出來,甚至來不及見上父母一面,我就被送離了首都,接著送離了帝國……實際上我還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我的罪名,在平民中我是個竟然是強1奸了公主的惡少,在貴族裡我也是個惡少,不過卻是對公主始亂終棄,激怒了皇帝。”
塞繆爾拍拍朱利安的肩膀,很顯然,皇帝要對付的並不是十三歲的朱利安,而是他的家族。不過顯然當時朱利安的家族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錯處讓皇帝抓,那位陛下顯然還是個比較愛惜名聲的偽君子,於是把朱利安和他的女兒作為了突破口——兩個孩子都是可憐人。那位露比應該也並不是不明白這一點,但是當失去一切後,他沒有膽量去怨恨皇帝,也沒有能力去復仇,所以在見到朱利安之後,自然而然的把仇恨的火焰燒向了朱利安。
“想去看看你父母嗎?”
“不,我們去只是給他們帶來麻煩而已,況且我們過兩天就要離開克羅利恩了。”朱利安搖了搖頭,他的家族,早已經從盧博坦的一流家族變成一個普通的二流家族了。但是這也並非不是好事,畢竟那樣家族裡的人們更加安全了。而且他有弟妹,他們會擔負起他無法履行的責任與義務……
塞繆爾習慣性的拉住了朱利安的手,兩個人就這麼手牽著手,散步一般的回到了家中。
三天後,他們前往瓦倫塔爾的通路開啟了——是由五百命祭司們施展的神術,空間之門。這種神術在施展時必須擁有一個傳送的座標點,但是在這個大多數大陸上都在進行陣營戰爭的世界,人類的力量是無法確立準確的座標的,只有強大的神祗們才能提供穩定和安全的座標點。光明陣營的祭司們如此,其他兩個陣營也不例外。所以,一直到今天大陸與大陸之間仍舊無法實現交流。
那瞬間出現在地面上的巨大光門,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歎不已。沒等先頭部隊進入光門,更加讓他們驚喜的事情發生了!大聖者竟然騎著一頭金鷹,出現在了光明之盾的上空,他是來為他們的送行的!
塞繆爾穿著和其他聖騎士一樣的全套式鎧甲,看著那個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袍站在廣場正中的男人。現任大聖者已經八十多歲了,但他看上去仍舊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很顯然作為至尊之人,他也有一樣擁有了長壽的能力。塞繆爾只是計算了一下朱利安稱為大聖者的可能性,但當他很快放棄這種可能之後,就再也不注意那位侃侃而談的人了。
然後就是在那些不用離開克羅利恩的人們的歡呼聲中,塞繆爾跟著緩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