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笑道:“本宮不會聽你的狡辯之詞,本宮只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如此血淋淋的一面,誰是誰非,一目瞭然。本宮以王府正妃的身份,必須要給素蓮一個交待。”
殷素蓮聽罷,眸中閃過一抹喜色,隨即又表現出痛憤難當的模樣,緊緊抓住她雪白的手腕道:“姐姐,孩子沒了,就讓我也就這樣去了吧。”說完,她單薄的身子忍不住輕顫,隨即,頭一斜,直接激動得暈了過去。
林詩詩看著目瞪口呆,現在自知是百口難辯了,急得上前推著她。“殷小妃,你不能這樣,起來說清楚,你……”
“夠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君昊煬,倏地出聲喝斥,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扯離床榻。
林詩詩疼得蹙緊眉,忍下痛呼,靈動的水眸隱隱有淚光浮現。“王爺,您不相信臣妾嗎?臣妾不是那種人,不是的……”
沒錯,她是有心計,可是從來不會害人性命,為什麼不相信她?
君昊煬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冷聲說道:“這事本王自會查清楚,但是現在殷小妃指證你,而你找不出證據來為自己辯解,本王唯有依法處置你。”
此話一落,林詩詩水眸一翻,幾欲昏厥。
“來人,押林側妃下去。”
“王爺……王爺……你一定要相信我,還我清白……”
剎那間空曠了下來的浮月居,唯獨只剩下林詩詩不甘心的叫嚷聲,仍在為自己作最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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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君昊煬靜靜地來到惜梅院,臉容沉著,神情冷凝,目光幽深而暗肅。
“你果然在這裡。”輕輕淡淡的聲音倏地在身後響起,若靈萱緩緩地走了過來,到他身邊站著。“既然已經將人關進地牢,又何必暗自傷神?”
君昊煬抿著唇角不語半言,突然莫名的吐出一句話來:“人心,真的很難測!”
若靈萱微楞,隨即彎唇淺笑嘲諷道:“這也是給你的教訓,要不是你到處留情,要想齊人之福,又怎會如此?”
君昊煬冷哼一聲,睨眼看她,“你是幸災樂禍的看本王的笑話?”
“我才沒那個心情。”若靈萱淡淡一撇唇,她真的沒興趣管他妻妾之間的爭鬥,只是這次受害者是素蓮,她才會稍微上心。
“你覺得素蓮的事怎麼樣?”君昊煬突然轉移了話題。
這回,若靈萱卻像是冷靜了下來,沒有像下午在浮月居那樣激動。只是漠然地說了句:“你是不是在懷疑,流產之事有些蹊蹺。”
君昊煬猛地撣頭,緊緊盯著她。“你也這樣認為?”他還以為她是相信殷素蓮了,畢竟她們倆人在王府裡是最親近友好的。
沒理會他的驚訝,若靈萱看向遠處,思緒有些悠遠道:“剛開始的時候,我是相信素蓮的,可現在回想起來,覺得疑點有很多。第一,以林側妃的聰明,她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對付敵人,讓別人有指證她的機會。第二,素蓮明明有身孕,為何身邊一個侍候的婢女都沒有,這怎麼都有些不妥。第三,素蓮只是一個小妃,就算懷有身孕,將來也不會動搖到側妃的地位,她又怎麼可能殺她。最後一點,我自己的第六感吧,總覺得事情不是表面這麼簡單,其中好像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
她不願對素蓮有懷疑,但也不想冤枉無辜,有時候,越是最親的人出事,自己越要冷靜,不然只會感情用事。
聽罷,君昊煬眯起眼,一臉沉靜的點點頭,半垂的眸光透出精銳的凜意。“沒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若靈萱微沉著臉,秀眉輕挑,卻道:“不過,我始終想不通,如果真是素蓮撤謊,她有必要陪上孩子的性命去害林側妃嗎?還差點性命不保。林側妃又不是她的殺父仇人,她根本犯不著,用如此風險去害她。”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寂靜……
君昊煬抿著唇,目光深沉。
其實他也不敢相信,素蓮這樣的柔弱無依的女子,會是如此歹毒的算計別人。但是要說詩詩害她,似乎也沒有理由……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好複雜,無論詩詩和素蓮誰在撤謊,誰在陷害誰都好,他都覺得自己逃不脫這個責任。這些女人曾經在他心中都是純潔無瑕,可是現在,一個一個染滿血腥,心思扭曲。究竟是權利將她們變成了這樣,還是因為自己間接害成的?
如果能重來,他絕不會再娶三妻四妾,絕不會再選秀……
看著君昊煬突然不說話,若靈萱自顧的走到他對面,看著他問道:“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