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子,痛苦地抱住又開始劇痛的頭。
對不起,睿王爺,
將士個個握緊拳頭,激憤地吼叫著。
將士們聽他這麼一說,覺得有道理,便安靜下來。
左側的手指尖深陷入皮肉,緩解不了心裡的痛。移眸看向高高在上的君狩霆,他笑得冷血變態。
強迫自己不要睜開眼,她怕,僅需一眼,眼中的情緒會洩露,此時此刻,她不能露出馬腳。現在她需要的是鎮定、冷靜、然後想辦法救出昊宇。
憶起她可能受到的苦,心就一陣劇烈的痛,恨不得揍自己一頓。
怪不得她明明沒事了,卻不回睿王府,怪不得見到他,眼神這麼陌生,原來竟是喪失了記憶。天,他真的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這一個月來她是怎麼過的……
所有的將士均激動的歡呼著,陣陣碰杯聲響起,眾人也同時一飲而盡。楊軒雖不安,但也只得舉起酒杯,淺嘗了幾口。至於若靈萱,她不會喝,只能以茶代酒。
昊宇和將士們應該是被關在這莊院的某個隱蔽地方,要是她猜得沒錯,君狩霆不會立刻殺了他們,而是會利用他們來引君昊煬上鉤,這麼看來,昊宇和將士們是不會有危險的,而她就要在這段時間裡,想辦法救出昊宇,讓他去通知大軍。
河尚荷。昊宇,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是,變態,現在只有這兩個字足以形容自己對他的厭惡。
有一個男人全心全意、深情熾熱地愛她、珍惜她,她這一生還有什麼可求的?就算永遠無法恢復記憶,她亦了無遺憾。
楊軒也察覺不對勁,雖然他只是喝了一點點,但也感到了暈眩,其他將士早已紛紛倒下了。東王東詠
楊軒伸長手臂護住漸入昏迷的君昊宇,右手緊握住佩劍,四周都是不省人事的兵將。他俯在地上,保護著君昊宇,只可惜他自己全身也開始發軟了,眼前已是一片迷濛,神智漸漸模糊。
楊軒單膝跪著,滿臉愧意。“晉王爺,未將該死,保護不了王爺,”
楊軒卻警惕地碰碰君昊宇,附耳道:“晉王爺,小心有詐,”
楊軒和所有將士們頓時歡天喜地地呼叫著,七手八腳地將君昊宇扶起身坐著。
楊軒暗驚,輕問:“晉王爺,沒事吧?”
正在這時,君狩霆猛然睜開眼睛,慢條斯理地站起身,順手輕拍了幾下身上的灰塵,看了一眼地上的君昊宇,優美的唇角再度彎起迷人的弧度。
此刻,她正被安置在一處閣房中。
殊不知,這一幕,全落在一雙清澈的泉眸中,
沒多久,君狩霆合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沒有多久,大家已經你一口我一口的大吃大喝了起來,酒杯交錯聲,談話聲,響遍了整個宴會廳。
沒有醒?君狩霆清冷的眉眼閃過困惑。奇怪了,這迷藥雖然厲害,但中毒後兩個時辰也應該醒過來了吧,難道因為她是女子,所以藥力持久些?
現在君狩霆已經帶著他的手下,押著昊宇和將士們,隨著秘道悄悄離開了宮殿,來到這個深山莊院中。不得不說,他的確狡猾,只要他們全不在宮殿,然後再跟溪蘭串通一氣,就可以讓君昊煬不去懷疑他。
現在自己不僅受了傷,還中了毒,功力暫失,如何才能逃出去,聯絡昊煬和外面的軍兵?
眸中的淚水逼了又逼,不能讓它掉下來。眼睛也再度閉上,她不能讓敵人發現自己已然清醒。
突然,他開口了。“昊宇,現在你見到靈萱平安無事,可以放心了吧。”
突然,赫連胤手一揚,臉上製作精緻的人皮面具掀開,露出一張俏麗的女子臉龐。
而且,暈厥感也越來越重,眼皮也快睜不開了。。。
胸口的灼痛感仍在折磨著他,那個烙印更在提醒著他,自己曾受到的恥辱。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赫連胤那個卑鄙小人,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自從在上次睿王爺對君狩霆有所懷疑後,他就一直沒放下警惕。而且此人的目光太過深沉,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算計什麼,如今這麼巧合地再次救了睿王妃,必定有異。說不定是故意引他們前來的。
若靈萱一直佯裝昏迷,她知道,昊宇已經被那些錦衣衛押了下去。
若靈萱定定地盯著他,美麗的泉眸中慢慢湧起淚霧,她搖搖頭悽楚道:“告訴我,我到底是誰?我好恨自己……為什麼全部都想不起來了?我只知道我渴望見到你,我渴望留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