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一個角落裡默默地撥動著墨跡般的灰燼,希望還能見到最後一點依稀明亮的火星。
我挽起紗帳,緩緩的坐在地下,多久沒見到她了,應該不是很長吧!她依舊是那樣的柔弱嬌惜,她看起來很憔悴,早已沒有了脂粉的痕跡.應該好久都沒有打扮,她的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軟軟的垂下,似乎睡了好久好久。
我輕輕的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此刻的心情是我也不敢想象的平靜,我笑了,對她笑了,真正的那種笑。
“姐姐,我是舸紓,我來看你了。”我的聲音很輕,輕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你看,你還是這樣喜歡呆在房裡睡懶覺。”我笑了一下,說:“姐姐,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一起偷偷的溜出去玩,你不知道吧,你扮男裝的樣子真的好好笑。”
我不禁‘撲哧’一笑,“還有,那次我睡不著就半夜爬起來,硬要和你擠在一張床上,你還笑著說我淘氣,不過還是把我摟在懷裡,給我唱著好聽的歌謠。”突然感覺笑有點扭曲了,說話的勁兒差點嗆出淚來。
“姐姐你知道嗎,你說過‘不管是以前的舸紓,還是現在的舸紓,永遠都是……你的好妹妹,’這句話我一輩子都會記住的,因為它是我聽過最好聽的一句話。”
聲音微忽有些顫抖,口有點幹了,我輕輕的搖晃著她的手,小心的叫道:“姐姐,姐姐,我知道你沒有睡著,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突然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像是月亮從樹梢沉入杯底,期盼著,期盼著……慢慢的,月色在杯中輕輕的搖動,一點一點。
她的眼皮抽動了幾下,一絲水靈的眸子浮現,乾澀的眼瞳湧出一顆晶瑩的淚珠,劃過眼角,她笑了,和我一樣的笑。
“姐姐,我就知道……知道你沒有睡著,沒有……”
她蒼白的手指握在我的手裡,突然貼進了幾度,然而卻是她在用全部的力氣緊緊的握住我,纖柔的笑影在臉上慢慢的擴散,眼中一如往昔的疼愛,似乎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我不懂,一切都不懂,這種表情意味著什麼呢?但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笑著,叫著“姐姐,……”
莫淮乾裂的嘴唇微微張開,她的眼睛裡似乎劃過一絲茫然和憂傷,她好象在說什麼,可我什麼也聽不清,我輕輕的靠近,將耳朵貼進他的嘴邊,虛弱的聲音夾雜的嘶啞,只有一個字,像一塊石頭,重重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