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天際,人群到處塵土飛揚,康熙所到之處,吶喊連天。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康熙下令發散狩獵,人群撕散,只有幾個阿哥和一些近衛親從跟在其後。
我和弋雪站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看著山下。草地略微枯黃,因此沒有滿目蔥綠的感覺,卻也並不蕭條,就著聲響也能壓出一片氣氛。
“喂,他們走得遠了,我們也可以開始了。”
我回頭,見著弋雪嘿嘿笑的看著我。她輕輕得摸了摸馬的的棕毛,“開始吧。”
自從她知道我不會騎馬後信誓旦旦地答應要教會我。
晨兒身後有兩匹駿馬。一隻遍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似乎有著一股傲氣,不住地嘶鳴,蹬著馬蹄。而另一匹卻相對溫順矮小許多的棗紅色小馬駒,它的眼裡倒沒有什麼精神,溫和地站在晨兒身後。
我點點頭,我對騎馬縱橫一直都比較有興趣,只是並沒有真正嘗試過,也不過是在小時候被別人牽著,坐過老{炫…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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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 書 …網馬而已。我向前挪了幾步,依舊有點遲疑。
“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我的騎術在這兒可是首屈一指的,不信你可以問晨兒,對不對,晨兒?”我回頭看了一下晨兒肯定的眼神,笑著對弋雪說:“我當然相信,這裡就我們三個人,你不管怎麼排都不錯。”我們又相互調侃了幾句。
我剛伸手抓住了棗紅小馬的馬鞍,跨上馬,就被弋雪一把拉下來,“這匹馬可不是給你騎的晨兒馬術不好,那匹馬是她的,你嘛,用這匹。”弋雪牽出高大的白馬,我愣了一下,“好格格,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我嚥了咽口水。
“我和你一塊騎。”她一下子跨上馬,向我伸手,我的思緒頓時轉回了好多好多年以前,一個向我伸過手的人那裡,他對我說:“怎麼那麼慢呢,可不象你的性子。”在我掉下山崖以前向我伸出了手,只是現在時空轉換,滄海桑田,人物全非,在我面前的人也不是他了。
我沒有拒絕,傻傻地拉上馬,坐在弋雪後面。
“駕!”弋雪揮動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馬,此刻的馬就象離弦的箭,急速奔跑起來。“你別怕啊。”弋雪笑著對我喊了一下;又揮了一鞭。
只聽見弋雪揮鞭策馬的聲音;大風刺得臉頰生疼;不由抱緊弋雪;心中揣揣不安。
馬的速度雖有增無減;心中卻漸漸歸於平靜;抱住弋雪的手鬆了松;沒有那麼害怕了;頭也慢慢抬起來;雖然圖象有些模糊;但心中卻十分暢快;似乎讓人不舒服的東西都拋到腦後。
“噓”弋雪明顯放慢馬勢;停了下來。
我們下馬;把馬栓在一個枯木樁上。
“舸紓;剛剛你沒嚇著吧;不過你倒是比我想的勇敢得多。”說著;弋雪從馬背上取下了酒囊。
“弋雪;你剛剛騎這麼快不會只是為了檢查我的膽量吧。”我好笑地看著她
“當然不是。”她開啟酒囊;猛地喝了一口。
“舸紓;我喜歡你這樣叫我。”我衝她笑了笑;她接著說;“是瑪父教我騎馬的;他說馬如果要騎得暢快;關鍵是膽量。我第一次騎的時候他把我帶在懷裡狂奔;他還說;第一次騎就要騎烈馬;那以後騎什麼都沒什麼好怕的了。”
她把酒遞給我;我接住;喝了兩口;酒甘醇而濃烈;兩口酒下肚;便從心底感到暖和。
“別動”我看見一條青褐色的蛇從草叢深處露出稍稍扁長的頭來;蜿蜒著吐著信子。我用眼神向她示意;她一見到蛇;臉上頓時發白;明顯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又似乎有些腿軟;幾乎栽下去;我一把扶住她;這時節怎麼會有蛇出現? 蛇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們;向我們慢慢爬過來;它的姿勢緩和;優雅如紳士;又像一個獵手;不緊不慢地走向它的獵物。
我看了一下弋雪;她眨動兩下眼睛;眼裡含著淚花;瞬時;兩滴淚珠掉下來;和臉上的一些塵土糊成一片;此時怎麼辦呢;我也有些焦急;但此時不能亂了陣腳;此刻驚嚇的弋雪是不能依靠了;我便定下來衝弋雪笑了笑;讓她放心;一邊檢視可以用得上的東西;我看見了別在胸前的繡花小絹;紮了一下;向離我們較遠的地方拋開;老天保佑;一定要分散蛇的注意力。
蛇騰地一下朝手絹處穿去;成功了;我忙拉過發愣的弋雪跨上馬;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