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不過前面那個倒可以答應你。”
他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鬆手。
戀戀不捨的鬆開手,看他從懷裡摸了張紙,遞了過來。
我一看上面鬼畫符一般的醜怪字型,心裡歡喜得好像要炸開,雖然拼命想要鎮定,想要矜持,嘴角還是不受控制地往後拉,臉一定笑成了一朵花。
崖雲笑道:“看清楚了?”
我點頭,笑得傻子一樣:“崖雲對我最好了!”
崖雲一笑,取過那張紙來,雙手一分,撕成無數碎片紛揚風中。
“從此後,天高海闊任君遨遊,你可歡喜?”他問我。
我的靈魂已隨那些碎紙迎風起舞,飄飄悠悠散於九州去了,忙不迭的點頭。
崖雲又給我一個玉佩,上次在他腰間摸過的,現下放在我手上。
“這是我的印信,需要用錢的時候,可以拿著這個到皇家錢莊來。”
簡直是一張永遠也刷不爆的金卡啊,我拿著那個玉佩的時候手都抖了。
崖雲還道:“自蘭溪公子把你託付於我,很早就想還你自由。這錢財也是身外之物,君子應有疏財之義。這兩樁事物便算相交之儀,與三個承諾無涉。”
聽得我都發呆了,我竟認得這樣一個如此權勢的人,而他竟然還如此大方。
便連最重要的錢財都不算在承諾里頭,這樣貴重的承諾,該當求他什麼事呢?
人世滄桑,白雲蒼狗,除了權勢財富,還有什麼值得一求?可以一求?
我怔怔的站著,一時竟想得痴了。
崖雲也不催,只伴我慢慢走著。
忽然傻傻問道:“崖雲,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呢?”
根本沒有發覺這個問題已經大有痴意,只是一路在想這不會是一個夢吧,揉揉眼睛便一切歸零。
崖雲沉默一刻,靜靜答我:“明日我會啟程返回京城。在離開之前,想償還一些東西。”
聽畢此話,突地渾身都僵了,又冷又硬,動彈不得。
原來……果真只是夢一場而已。
此一去,是不打算再回來了吧?所以才急著處理所有的事情,償還所有的欠債。
呵,救他的性命就是一場欠債,皇室血脈流著的尊嚴不容輕視,所以救他三回,他許我三諾。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互不拖欠。
此一去,該是如朝辭所說,爭奪他的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