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我為什麼要那麼做?肯定是他做了讓我特別生氣的事情。”
少康笑道:“你以前就是個火藥桶,別人不惹你,你自己也能炸起來,表哥就是說不喜歡你老跟著他,他做事不方便,你氣沖沖地跑回他房間大鬧天宮,就把那塊表翻出來了,估計你知道那是表哥的心愛之物,他惹你不快活了,你也要讓他不快活,也不曉得你用的什麼法子,恁是把那塊表弄得四分五裂,表哥見了差點沒氣暈,差點就對你動手了,你想想看,你當時做得多過分。”
我羞愧地用手捂著臉,(炫)恍(書)然(網)大悟道:“難怪他之前對我那麼厭惡,原來是為了一塊表!有什麼了不起,還一塊他便是。”
少康道:“那你可就錯了,表哥沒那麼小氣,不僅僅是一塊懷錶,還有你做的其他的好事,這裡就不一一說明,反正也都過去了,你和表哥現在又這麼好,不提那些也罷。就是可惜了那塊懷錶,表哥跑遍了整個城市的鐘錶店,別人都說修不好,據說是用很罕見的材質製成的,全世界找不到第二塊。”
我心裡越發的愧疚了,有些不死心地道:“到底是什麼材料?別人不可能只製造那一塊吧?”
少康從懷中掏出一個皮夾子,從裡面抽出一張照片,是他和善淵小時候的合影,兩個人天真無邪地笑著,他指著善淵胸前掛著的那塊懷錶道:“就是這一款,應該是特意定製的,外形跟其他懷錶相差不大,主要是外殼上鑲嵌了一塊田黃石,一般好一點的田黃已是難求,那一塊更是質佳色濃,堪稱獨一無二的極品,縱然你趙家再有錢有勢,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我接過照片,細細觀察照片中的懷錶,整體是銀色質地,表蓋上很光滑,不像有些懷錶雕刻了許多花哨的線條,中間確實鑲了塊圓形的玉石,因為照片本身是昏黃的背景,我也瞧不出是什麼顏色,如果是田黃的話,應該是黃色的,加了這塊石頭就成無價之寶了嗎?我還真不信找不出第二塊了。
我將照片放進我的錢包,道:”這照片先借我用用,我對照著幫他找找看。”
少康無所謂地道:“你喜歡就拿去好了,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我朝他皺皺鼻子,強烈表示我的不死心,惹得一旁的黃瑛嬌笑連連。
眼見外面天又全黑了,咖啡也變得冰涼,少康結了賬,開車帶我們回家。
車上我想起還有周善仁的事情沒有問,他不是說周善仁也是個痴情種嗎?我乾脆一併問了,少康真是個直爽的人,也可以說他大嘴巴,我一問他就說了。
他一邊開車一邊道:“大表哥以前在廣州讀軍校的時候是住在我家的,所以我對他的事情比周家的人只怕知道的還多些。那年他剛滿20歲,正是意氣風發,滿腔熱血的年紀,那時也是軍閥根據的時候,時局比現在還動盪,舅舅將大表哥送到軍校學習就是為了將來接他的班,大表哥在廣州呆了四年,非常努力,成績斐然,就是在這裡,遇上了一位女校的學生,那女學生跟他是老鄉,也是在親戚家寄宿,他們一見如故,成了很好的知己,大表哥休息的時候還經常帶我找那位姐姐一起去郊外遊玩。姐姐的性子活潑,說話風趣,跟她在一起我們都玩得很盡興。別看大表哥平日不拘言笑,在那位姐姐面前可是笑得嘴都合不攏,那個時候可以說是他人生最快樂的時光,至少我後來再也沒有見過他那樣開懷的笑容了。再後來,他們就相愛了,也極少再帶著我。表哥畢業以後,將那姐姐帶回了周家,卻遭到了舅舅和大舅媽的瘋狂反對,尤其是大舅媽。那時大舅媽身體還好,不像現在這樣頭腦不清,行動不便,她是裹足的舊時代女性,思想迂腐的可怕,很是看不慣那位姐姐活潑開朗的樣子,說不像大家閨秀,堅決不許他們結合,甚至以死相逼。大哥是個孝子,最後還是選擇家人,跟那位姐姐分開了,並且很快就接受家裡的安排,娶了汪總統的遠房侄女,也就是現在的大表嫂。
“後來那位姐姐也嫁了人,聽說過得不是很好,開始大表哥還經常暗地裡幫助她,她是個性子烈的人,知道後並不接受表哥的好意,畢竟是表哥負了她,恐怕她是抱著老死不跟表哥往來的心態的。表哥很無奈,其實他和大表嫂只是政治婚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並沒有感情,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大表嫂才特別刻薄,畢竟心裡不痛快總要找人發洩嘛。這個事大表哥後來也明白自己是做錯了,尤其是二哥娶了二表嫂以後,他更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真的錯了。二哥說要娶二表嫂,二老也是反對,但是二表哥就強硬得多,他才不管別人同不同意,認定了他就要娶,你在他面前哭鬧上吊都沒有用,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