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1 / 4)

小說:悲恕 作者:尋找山吹

一字一句地讀完上面娟秀的筆跡,我拿著那張薄薄的信紙久久回不過神,腦海裡只想著這個倔強清高的女子,最後彌留之際,她應該是完全寬恕了善仁吧。

“老師。”小海風叫著我,“我以後不能來上課了,媽媽的後事辦完後,我就要跟我爸爸去外地,可能再也不會回來,老師,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呢,我會想念你的!”

我的鼻子一酸,又有人要離開了,我的傷感海風看在眼裡,他懂事地道:“老師,你別傷心,以後我長大了一定會回來看你和其他同學們的。”說著,他自己的聲音也有點哽住,還勉強笑著朝我揮揮手,算是跟我道別。

我抱著鐵盒,目送他的小身影消失,眼眸最後還是模糊不清了。

回家後,我想找機會將鐵盒交給善仁,卻一直不見他的人。聽下人說他在他母親的房間,我只好拿著盒子去大太太房裡找他。

一進那房門,就是一股很濃的藥味,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善仁的母親,之前一直沒有人帶我來見她,似乎也沒有見她的機會。

她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年,中風的相當嚴重,全身癱瘓,沒有意識。善仁坐在母親床邊,拿著毛巾在幫她擦臉,她睜著空洞的眼睛,嘴巴微微張著,應該是合不住,不停有口水沿著嘴角流出。頭髮花白,wωw炫③üw w書còm網皺巴巴的臉,僅剩一點點的皮包著骨頭,裹在被子下面的軀體看得出非常瘦小,就是這個現在看來無比可憐的老太太,當初狠心地拆散了善仁和海風的母親,不知,她有沒有後悔過?

我站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善仁,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他說。他將大太太整理好後,才起身將我引到旁邊的桌邊坐下。我把鐵盒推到他面前,低聲道:“這是海風的母親託我交給你的,她……她已經病逝了。”

善仁面無表情地接過,輕聲道:“我知道,謝謝你了。”他把鐵盒抱在懷中輕撫,遲遲不肯開啟。

我接著道:“她還要我跟你說一聲,她早就原諒你了,希望你以後能放下包袱做人。”

聽到這句,他的身子明顯一怔,抱著鐵盒的手抓得更緊了,偽裝卸下,悲傷抑制不住的在他臉上蔓延。

我不想再目睹這樣的悲情,起身輕輕退出了房間,留下那個男人獨自回味年少輕狂的遺憾。

第二天一早,他就走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夜夜心

雜誌社關了,學校的課還是繼續上著。

沒有了少康,御文,愛德華,生活變得特別單調和死氣沉沉,周家的氣氛也很壓抑,善淵的心情一直都比較低落。

轉眼就到農曆新年了,外公打電話要我和善淵去上海過年,說是結婚這麼久,善淵都沒有見過那邊的親戚,有些說不過去。周懷章極力贊成我們過去,我想去那邊散散心也不錯,於是和善淵整理了行裝,在過年的前兩天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車。

坐了十來個小時,到那邊是早晨五、六點了,一下火車,沿著站臺朝出口走去,一個高大的人影閃到我們面前,他穿著中長的風衣,氣質不凡,一臉笑意地看著我:“小毓,好{炫&書&網久不見了。”我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他將目光移到善淵身上,讚不絕口道:“這就是我的侄女婿了吧,真是一表人才呢,難怪小毓你在那邊捨不得回。來,我們這邊走,你外公在那邊等候你們多時了,他老人家知道你們過來,激動得幾晚上睡不著覺。”他邊說笑邊領著我們朝出口走去。

還沒出出站口,就看到外公站在那邊翹首以盼,依舊是長馬褂,黑色呢帽,身後還是那三個手下護著。他見了我們,高興得半天說不出話,只是抓著我和善淵的手,看著我們不停地笑。幾個月不見,我發現外公似乎蒼老了,我和善淵各站一邊扶著他出了火車站。

風衣男一直在前方引路,出來以後,就有一輛加長版的豪華老爺車停在我們身邊,風衣男替我們開了門,我、善淵和外公坐中間的車廂,三個保鏢坐最後面,風衣男坐在副駕駛位上。外公坐定後就給我們介紹,他指著風衣男道:“小毓,這個是我的義子,趙韋德,估計你不記得了吧,重新認識一下,你和善淵都應該叫他一聲叔叔。”我們對著他笑了笑,叫道:“叔叔!”

趙韋德也笑得很開心,他與善仁一般年紀,雖不像善淵那般俊美,也算是五官端正,拾掇的很體面。他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善淵身上,似乎對他極有興趣。

善淵和我把心思全放在外公身上,外公也有說不完的話問我們,其實主要是問善淵,男人談著談著,很容易就把話題談到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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