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右相冷冷哼了一聲,道:“那就開始吧!”
張青咳嗽一聲,將驚堂木一敲,冷聲問道:“堂下人犯,本官問你,上月你陪太子殿下到江北賑災時,可曾派人到山間抓捕人熊?”
“沒有!”花著雨挑了挑眉,淡淡答道。
張青也不惱,這人惱不惱其實都一個模樣,天生一張風正不阿的棺材臉,沒有喜(87book…提供下載)歡之分。
“那按照行程,你們本當在五月下旬就可以回到京城,何以到了六月初才抵返城,這十多天的,你們又支了哪裡?”張青冷冰冰乾巴巴地問道。
花著雨沉吟片刻,其實,皇甫無雙丟失了賑災銀兩,回宮後,便向炎帝稟告了,炎帝命戶部撥了三十萬銀兩還了容洛的西江月。但是估計,這件事也就幾個大臣知曉,並未傳得人人皆知,炎帝對於皇甫無雙其實還是很迴護。
但是,這件事現在卻不得不說出來了,因為在旁人看來,他們陵呆的那一段時日,確實會讓人疑心去辦什麼事。於是花著雨便將賑災銀兩被劫,他們向“西江月”借了三十萬銀兩,以及到京陵炒作店鋪,一一道了出來。
張青聞言皺了皺眉,似手從末聽說過此時,沉聲問道:“此言當真?太子殿下曾經賑災銀兩丟失”
花著雨冷冷笑了笑道:“絕無半名虛言,張大人可以派人到京陵客喜來客棧去查訪!也可以親自去問聖上!”
丟失賑災銀兩雖也是罪,但,總比趁賑突去山中尋找人熊罪名小吧!
張青點了點頭,不再問話,一側自有筆錄官將花著雨的話一一寫了下來。
“本官再問你,你可曾留意太子殿下平日裡都和哪官員往來?可曾和人有過書信密件?”張青直視著花著雨,冷聲再問道。
這是要將和皇甫無雙是一黨的官員也扯出來了,這分明是要給皇甫無雙按上結黨營私的罪名,不僅僅要將皇甫無雙整垮,還要將他所有的靠山也整垮了。
“張大人,奴才在殿下身邊伺候,殿下每日裡除了到御書房去挺太傅們授課,便是面臨聖上,不曾見他和朝中哪位官員往來!”花著雨淡淡答道。
她這是說的實話,到宮中這麼久了,還真沒發現皇甫無雙和誰來往過,就連他母后聶皇后那邊,他都是不用去請安的。
“不知道?”張青淡淡哼了一下,驚堂木一拍,道:“那人熊之事,你總清楚的很吧!還不一一招來。”
“張大人,人熊之案,並非太子殿下所為。從太子殿下清苑搜出來的那張青竹圖,大人們認為是那幅畫和辛夷花粉放在一起的,是以沾染了花香,但是,奴才認為,那幅畫也可以是被人作畫時做了手腳,在畫墨中灑上花粉,作出來的畫一樣可以有辛夷花的氣味。”花著雨伏在地面上,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說的有道理,這幅畫可以別人用含有花粉氣味的墨畫的畫,然後送與太子,誣陷太子殿下!”一側旁聽的聶相擄著鬍鬚慢慢說道。
“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那幅畫作畫的墨也是太子殿下派人拿過來的!”張青臉色毫無表情地說道。
“但是,作畫的人一樣是接觸過畫墨的,她也可以悄悄在作畫時灑入花。”花著雨抬眸說道。
張青眯眼道:“但是,溫婉小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作畫的,如若她趁機做手腳,當日在場那麼人,為何無人發覺呢?”
花著雨語塞。
當時,她是有些無聊,並未一直注意著溫婉,而是抬頭望向天空,恰巧,蕭胤的海東青吸引了她的視線,是以溫婉做不做手腳根本發覺不了。
而皇甫無雙,他是注意著溫婉,但是估計他被溫婉迷得三葷六素的,怕是溫婉幹什麼都是注意不到的。
“奴才當日有些失神,並未注意到!”花著雨緩緩說道,到了此時,她有些後悔,當日自己怎麼會無聊到去看天空呢。
可是,誰又能料到,那個時候,對手就已經開始設局了呢?只不過是一同幅畫而已,誰能知道一幅畫能將皇甫無雙這個呼風喚雨的太子送到內懲院呢!,就算是想要防恐怕也是防不勝防的。 l
“沒有注意到!?”張青面無表情地說道,就連聲音都沒有喜怒,他再重重地一拍驚堂木,道:“人犯,你抬頭看看!”
花著雨抬頭,隨著張青的視線向牆上望去。
只見他所指的牆壁上,掛滿了稀奇古怪的刑具,看上去陰森可怖,烏黑烏黑的。上面籠罩著厚厚的一層血腥,也不知道,這刑具沾染了多少人得血。
張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