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奧樸便搖搖頭,連連擺手,阿臘對我們說:“他說他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而且此生不願意再踏入那地方一步,也希望你們能給他一個安穩的晚年,別再提起這件事了。”
“什麼?”世南瞪大眼睛,忙說,“那他總不介意幫我們指指路吧?畫個地圖什麼的也好啊。”
“我的小老闆啊。”阿臘苦笑一聲道,“那地方就算我們畫出來了,你們也恐怕不見得看得懂,而且齊那桶這裡的地形複雜,豈是地圖一張就能概括得了?”
我困惑起來:“可是,奧樸看了謝夜的那張地圖就馬上知道是在哪了啊。”
“那是因為奧樸是本地人,我們本地人對地形熟悉的,自然看得懂地圖,別說地圖了,進去那裡邊的路線就跟印在我們腦裡似的,誰叫我們成天跟這些山路打交道呢?所以如果你們想要進峽谷,無論想要調查什麼事情,想、要找到那地方,沒有個本地人當嚮導是行不通的。”
靠,這個老滑頭!說了半天,不就是在暗示我們,他也知道怎麼進去嘛,估計是見奧樸不行了,自己心裡也癢癢起來,不甘放過這條財路呢,原本我還以為阿臘跟這裡的人一樣是個淳樸無比的山民,鬧了半天原來他跟那個客棧老闆是半斤八兩的,好奇心又重又貪財,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朝阿杰使了個眼色,阿杰便走到阿臘旁邊,伸手就勾住他的肩頭,咧嘴一笑:“大哥,聽你這麼說好像知道怎麼去嘛。”
阿臘臉色一變,竟裝模作樣地乾咳了幾聲,道:“那又怎麼樣?我好歹也帶人進山探險過不少回了,知道那地方也不出奇是不是?不過你們可別打我的主意,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這幾個祖國的未來棟樑去冒險的。”
我在一旁撲哧一笑,搖了搖頭沒說話。而世南聽到這裡,也聽出端倪來,二話不說就拉著阿臘走到屋外,從口袋裡邊掏出一疊粉紅粉紅的人民幣,在阿臘面前嘩的一聲展開來,搞得跟孔雀開屏似的,咋一看那視覺的震撼力還真不小,弄得我也跟著一愣一愣的。
阿臘看著差點沒把下巴掉下來,嚥了咽口水,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既然…各位這麼有誠意,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了……”
後來我問世南說你個臭小子當初要買的那輛跑車是不是勞斯萊斯啊?怎麼花到現在還有這麼多錢?
世南一個痛苦的眼神投過來,說你以為啊,老子這次把吃飯的錢都給掏出來了,要不是衝著這個視覺壓力,那老頭會肯帶我們去?
我說那怎麼辦,總不能一到目的地你就殺人滅口吧?
世南說沒那麼誇張,頂多到時候就嚇嚇他就了事,像阿臘這種貪財的小老頭,肯定也得愛命多過愛財,到時候到了那裡,哥幾個手裡又有槍,那就由不得他了,一句話,有槍的就是上帝!
我聽到這裡嘆了口氣,說你他孃的還真是缺德。
這天我們一直在奧樸家呆到很晚,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阿臘在問奧樸一些路線的問題,顯然他自己雖然去過那地方,但印象不深,沒有經常跑山路的奧樸來得老練熟悉。我們趁著阿臘和奧樸說話的期間,也小小地討論了一番,不過這次已經比起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有眉目了,因為這次我們已經很確定,在那座斷龍絕壁上,確實有著和我和世南的身世千絲萬縷的聯絡。
以前我和世南從不知道自己的家族到底是怎樣的,我們的家族是到底從歷史的哪一端頭開始起源,又是經歷了怎樣的變故,以至於如今家族成員會所剩無幾,家中長輩居然只剩下二叔和姑姑,在我們的印象裡,二叔是在我們年幼還未記事的時候就過繼了我們,並囑咐我們稱呼他為二叔,而他也從來很少向我們提起我們的親生父母是怎麼沒有的,有時候我問問他,他也只是用“過世”這兩個字一筆帶過,從不多給線索,那時候我怕傷二叔和世南的心,也不曾多問,如今想起來,這事確實有很大蹊蹺。
在今天聽了奧樸和那個村中治病老人的話後,我隱隱約約對這整件事有了個頭緒,二叔之所以不敢讓我們知道親生父母的事,是因為這件事和我們家族三十幾年前埋葬在齊那桶的一個巨大秘密有關,而很可能正是這個秘密,導致了我們父母的過世,和家族裡其餘大部分成員們的喪生。這個秘密和我們的身世有著巨大的聯絡,但是二叔卻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向我們隱瞞這件事。但事態的發展卻與他事與願違,這個秘密的線索居然被刻在了那個世南發現的鐵盒子上,使得我們發現了這件事裡面的端倪。
二叔當日,應該是察覺到了我們已經發現這個鐵盒子裡隱藏的秘密,於是調開我們匆忙之下來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