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卿“啪”地把洗好的牌丟在桌上,中氣十足大吼了一聲:“摸牌。”
才開三局,慕念青在半教半實戰中逐漸明白了規則,第四盤,他的牌極順,一下把蘇雲卿和葉景翔兩人吃得死死。葉景翔邊洗牌邊撞桌子:“都說新手手氣好,可是好到這個地步,這不招人嫉妒嗎?”
鬥地主是件打發無聊時間的最佳遊戲,三個人玩了一個時辰,各有輸贏,總體來說,慕念青輸得最少,蘇雲卿其次,葉景翔戰績慘烈,反而越挫越勇。
又玩了一盤,慕念青揉了揉額頭,疲態漸露。蘇雲卿丟下牌:“要不今天就玩到這吧,慕哥哥你先休息會。”
葉景翔這一次當上地主,牌運不錯,正想翻盤,看到慕念青臉色不好的樣子,也怏怏收手。
慕念青苦笑了一聲:“讓憶寒接替我吧,你們繼續玩。”
蘇雲卿還沒說話,葉景翔急著轉運,立刻接上了:“好好,就這樣定了。”
蘇雲卿剛想撂牌不玩,轉念有了主意,笑吟吟沒反對。
慕念青和蕭律說了幾句,不知用什麼方法倒真把他勸動了。待蕭律坐定,蘇雲卿拿出一疊長長的紙條,斜睨他:“玩點有意思的,誰輸了,自覺把紙條粘在額頭上,怎麼樣?”
她這一舉動,自然有欺負新手的意思。不過欺負就欺負,她還要明目張膽地欺負,又能怎的?
葉景翔也同樣存著欺負新手的心思,何況欺負的還是他一直不敢欺負的蕭老大,心裡著實爽歪歪。
兩人狼狽為奸,默默接受了這一不平等條約。
蕭律不動聲色地看了他們兩個,點頭淡淡說:“你別後悔。”
蘇雲卿心頭冷笑:我會後悔?我只會讓你後悔
葉景翔當地主,蘇雲卿虎視眈眈殺氣騰騰,看得小葉心驚膽顫。
“對五。”葉景翔叫牌。
“對六。”某隻妖孽接上。
“對二,報單,還剩一張。”蘇雲卿語氣平靜。
不出意料,葉景翔這次又輸了:“我嘞了個去,鳳凰在你家,怪不得我會輸。”
蘇雲卿毫不留情地打擊他:“是你牌技爛得可以,一條順都能輸掉,自己貼紙條去。”
他們鬥嘴時蕭律已經洗好牌,三人重開戰局。
這次卻是蕭律坐莊,蘇雲卿踢了踢葉景翔,示意機會來了。
她的散牌不多,贏面還是很大,如果和葉景翔配合默契,把某隻菜鳥妖孽打下去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天不如人願,她每次出牌都被蕭律壓了下去,再有葉景翔這個常敗戰友幫倒忙,本來一路大好的形勢硬生生被蕭律穩壓一頭。若不是葉景翔再三表示,蕭老大從來沒有參與過賭博遊戲,蘇雲卿幾乎要以為他是扮豬吃老虎。
“你們輸了。”蕭律丟下最後一張紅桃二,淡淡對兩人說道,眼光瞥了一眼桌上的紙條。
蘇雲卿鬱悶地把白紙條沾上水,貼在腦門上。長長的紙條垂下來甚是滑稽,再看看葉景翔,兩張紙條一左一右,極為對稱。
接連十盤,倒有五次蕭律叫上地主,三次是葉景翔,剩下兩次是她自己。然而輸得也很有意思,除了三次是她和蕭律聯手對付葉景翔以外,其他七次都輸了,又加了七張紙條。
葉景翔比她更慘,兩次蘇雲卿當地主時沒貼紙條以外,額頭上已經有十張紙條,一溜兒排下來場面震撼。
唯一隻有蕭律風輕雲淡,看著蘇雲卿和葉景翔兩人相互掐架,臉上乾淨清爽。
作弊兩人心頭同時浮現這麼一個字眼,可惜沒有抓到一點痕跡,實在讓人鬱悶。蘇雲卿以為是洗牌的緣故,換了自己洗牌後,手氣卻變得愈加差勁。
現在葉景翔已經不存在著給蕭律貼上紙條的念頭,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讓蘇雲卿當上地主,這樣他和蕭律一組就能少貼一張紙條。
蘇雲卿已經後悔得不行,卻不信邪地非要讓蕭律輸上一回,死撐了這麼久,最後輸的越發慘壯,把所有的紙條全貼沒了。
寧瀾走進來的時候,被兩人形如包紮後的木乃伊形象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才向蕭律稟告:“啟稟王爺,封州傳來訊息。”
封州,蘇雲卿心思一動,斂眉低目,忙側耳傾聽。
蕭律接過信函,匆匆看了幾眼,眉頭微皺:“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寧瀾伏首,躬身離開。
蘇雲卿撩開紙條,怯生生地看著他道:“能不能借我看看信函?”
蕭律沒有說話,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