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又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天真的問道:“邀月姑娘,你確定那天晚上在你床上的真的是我家王爺麼?”
我家王爺……邀月的心臟抽搐了一下,立馬意識到蕭遙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她是說她找了個別的男人,被搞大了肚子,來栽贓蕭容空!
這個惡毒的女人!
她本來就知道她這次尋來沒有那樣簡單就能過關,可也沒想到這蕭遙郡主居然這樣難纏!她怎麼可能弄錯!
晉王又不是傻子,她確定那天晚上來找她的人是晉王!晉王威名在外,她有那個膽子來冒充嗎!
是蕭遙郡主在說謊!
邀月心中冷笑,原來高高在上的蕭遙郡主也是這麼的不要臉。
而她,自然不能承認蕭遙的說法!
“郡主,你難道以為邀月是瞎子嗎?邀月保證,那天晚上的男人就是晉王!如若不信,可以將晉王請來核實。”
蕭遙緩緩地皺起眉,這女人說的信誓旦旦,看來,蕭容空是真去找她了。當然,說蕭容空在她的床上自然是她瞎編的,但是沒想到那天晚上他居然是去找了邀月。
蕭遙嗔道:“原來他那天從我床上下去,又上了邀月姑娘的床。居然這樣對我,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邀月憋屈死,該委屈的是她好吧!
她在帝都裡將自己懷了晉王骨肉之事四處宣揚,結果等了那麼多天都不見人來接她,現在更讓她氣憤的是,居然被蕭遙反將一軍,在別人看來,晉王是先找了蕭遙再找她,高下立見。
“遙兒,聽說……你要收拾我?”
一道淡然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接著聲音的主人藏青色的衣袍翻滾,人已經踏入客廳內。
邀月眼神一亮,趕緊柔弱的行了一禮,“見過晉王。”
一定是他聽說自己挺著肚子來了王府,他才過來的。蕭遙這個賤人,居然說晉王不再,哼,這下自己打自己的臉了。她就知道,他不會不管她肚子裡的孩子的。
蕭容空表情淡漠,似是沒有看見她一般,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事實上,他眼中從來只有蕭遙一個。
大步走向蕭遙,蕭容空將她從主座上抱起來,自己坐上去,再將蕭遙安置在自己腿上。動作如同行雲流水,無比流暢,彷彿是做過了千百遍一般。兩人的默契以及親暱的程度,讓邀月都覺得臉紅心跳。
眼神瞬間變換了幾下,邀月對於他的無視,從始至終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讓蕭遙不由得暗歎此人忍功無敵,不愧是紅塵中摸爬打滾出來的。
身邊有侍婢要奉茶,被蕭容空擺擺手,打發下去。他端起蕭遙的杯子,很自然的便喝了一口。
然後揉著蕭遙白皙而纖長的手指,問道:“身子好些了麼?”
“嗯,好多了。”蕭遙臉上泛起點點紅暈,自然知道他問的是那天晚上,而後又轉頭對邀月道,“姑娘站著做什麼?還是坐下吧,免得被人說我晉王府待客不周。”
蕭容空這才抬頭看她,眼神掃過邀月,沒有任何逗留,之後又收回目光看著蕭遙。
邀月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應聲坐下。
“王爺。”蕭遙狡黠對著蕭容空一笑,說道,“邀月姑娘是來找你的,你怎麼對她不聞不問呢?”
蕭容空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問道:“找我做什麼?”
邀月心中一陣苦澀,委屈道:“王爺,原來您不知道嗎?那天晚上之後,邀月懷了你的骨肉。”
蕭容空身子一僵,下意識的看了蕭遙一眼,見她神態如常,方才皺起眉,細細思索邀月說的是哪天。可惜想了半天,眉頭也不見舒展,索性直接問出來。
“哪天晚上?”
邀月聞言臉色一白,蕭遙差點笑噴出來。
邀月擔心,蕭容空連哪天晚上都記不住,還會承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麼。這樣一想,臉上有白了三分。
蕭遙一笑,替已經慌亂了的邀月解釋道:“王爺忘了麼,花魁爭霸賽那天……”
蕭容空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我知道,我只是好奇,你不生氣麼。”
蕭遙挑挑眉:“你碰她了麼。”
蕭容空頓了一頓:“沒有。”
蕭遙頭一歪:“所以,為什麼生氣。”
蕭容空呵呵一笑,在她脖子裡蹭起來。這丫頭給予他全然的信任,他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一直這樣的話,孟家被詛咒的血脈引發的悲劇是不是就不會在遙兒身上發生了?那麼……
“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