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件事,我聽到了讓我更有興趣的詞,“溫茗?”
應真兒愣了愣,飛快地解釋道:“我在他家茶館喝茶聽到的!”
“我又沒說什麼,你這麼緊張幹嘛?搞得很心虛一樣。”話說得無辜,我意味深長地笑。
瞪了我一眼,應真兒臉頰紅撲撲的。
“你也知道那些人也就是閒來無事說說八卦,也沒有什麼惡意,這些話說了、聽了,也就算了。”我勸道。
“合著被說得不是你,你當然不在乎。”應真兒不滿地哼哼。
聞言,我挑眉,故作驚訝道:“怎麼?原來你不是替我打抱不平,而是為了溫茗?”
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應真兒被我噎到了。
看著她跟逃一般躥出我屋子的身影,我垂眼,不由略略笑起來——緣分這東西果然微妙,不到最後,真的看不清紅線那端,到底系在誰人身上。不過,應真兒和溫茗……呃,怎麼看,吃虧的都是溫茗,我很不厚道地想。
這天在對應真兒的調戲中轟轟烈烈的過去,而第二天,我便迎來了件更為轟轟烈烈的事情,並以此論證燕梓桓的膽子到底有多肥,而更可怕的是,膽子肥的還不止她一人。
收到她的信箋後,我如約去客棧見她。
那家客棧是華鄴城裡最闊氣奢侈的一家,皇親國戚真是財大氣粗……我默默地想,忒揮霍了!步行至客棧,便見兩人在客棧樓梯上很霸氣地對峙,認出兩人後,我瞬間有種打道回府的衝動。
“表姐!”
“阿姐!”
身後兩聲親暱清脆的呼喚,頓時讓我汗毛倒立——是梓桓和阿澈。很好,全天下最矜貴的兩家人算是碰頭了……
硬著頭皮,我乾笑著走過去,“小桓,阿澈。”
相互翻了個白眼,兩人蹦躂到我身邊,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真是用架的。
“表姐先念我的名,理應先去我那邊!”梓桓這麼說。
“她是我親姐,血濃於水,自然要去我那邊!”阿澈反駁道。
我被夾在中間,頓時有些頭疼——為什麼月餘不見,這兩人不見長進反而愈發幼稚了呢?
“好男不跟女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梓桓怒目而視。
“就你這樣蠻狠,還算個女人?!”阿澈不甘示弱。
呃,阿澈不愧是上官涵一手帶出來的孩子,這毒舌的程度……嘖嘖,真是不可小視。我在心中暗暗評價。
“表姐是我約來的!是我的人!”
“那我和阿姐就是有幸巧遇,更有緣分!”
雙手被架著不能動,我只好望天,內心徒增幾分惆悵——這就是涼國和慶國的未來啊……瞧著這兩人,我又有些懷疑,涼國和慶國還真有未來可言?
“要不……就一起見了吧?”我弱弱地建議道。
“那怎麼可以?!”這會,兩人倒是出奇的一致了。
而事實再一次說明,這是可以的。
當一張圓桌坐滿了人,我發誓,打死我我也不會再有那什麼一起見的提議了。說到這,我想我有必要說說這張桌子上人有哪些。我坐中間,梓桓和阿澈分坐在我兩邊,而他們身邊還另外各有一人。我之前有說,這是張圓桌……所以那兩人其實是坐在一起,而且還是面對著我的……
很好,如果不出所料,對面的正是“我”的生父生母——鳳君顧莛之和建武帝燕昭幽。
你們膽子真是夠肥的!我一左一右地各剜了梓桓和阿澈一眼,得,他們兩正在用眼神鬥狠,一點都沒睬我。
看著我,顧莛之怔愣,隨後是訝然和了悟。
而燕昭幽面上則一直是毫不遮掩的驚喜,一雙眼睛直直盯在我身上,“唯兒……”
她不需要承子印辨認,甚至不需要梓桓介紹,便一眼認出了我——難道這便是母親對親女的感應?我本還在猶豫這麼掩蓋掉自己的身份,可見到燕昭幽失而復得的慶幸和感激後,又衛委實開不了口。′*U
燕昭幽緊張得抿了抿唇,想伸手碰我,又怕我會隨時消失一樣停滯在半空中。
見狀,我心裡一酸,喚了聲,“娘。”
像是得到肯定一般,燕昭幽激動地站起來,快步來到我身邊。撫著我的臉頰,一時間眼睛都溼潤了,她顫抖著聲音問:“你……你再喚我一聲,可好?”
我點頭,乖順地喚:“娘。”
“唯兒唯兒……”一聲聲喚著我的名,燕昭幽眼裡滿滿都是喜悅,可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