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比較妥當。”
“還是車步輕你想得周到!”
淼淼認同。
鐲子看起來不名貴,卻是淼淼從身上找到的唯一一件飾物,自知希望不大,還是期望能透過它查出自己穿到什麼人身上。
接過笑雨遞上來的絲巾,仔細包好,再收入懷內。
心滿意足地抬起頭。
對面,落無痕目瞪口呆,誇張到見鬼似的的視線直直盯著她的……胸?!
色鬼!!
淼淼惱羞成怒,恨不得一筷子戳瞎他的眼珠。
等待的日子漫長又無聊。
幸好途中讓他遇上好玩的事好玩的人解解悶。
廂房裡。
車步輕支肘坐於一塵不染的案前。
百無聊賴地盯著窗外。
遠處天空如洗,大片悅目的蔚藍之上浮著白雲朵朵。
莫名就想起午飯的小插曲,想起那個解悶的人兒,忍不住嗤一聲笑出來,“有意思,真有意思……”
落無痕一腳踏入房內,就聽見車步輕自言自語自得其樂。
“什麼有意思?”
不過隨口問問。
注意到車步輕朝他看了眼,下意識皺了皺眉頭,走到他身邊坐下,俊朗的臉龐透著幾分古怪,“依你看她真失憶了?”
車步輕沒有接話。
他並不介意,徑直說下去,“如果沒有失憶的話,怎麼會輕易將玉脂冰鐲送出來?”
作為玉脂冰鐲的使用者,她應該比誰都清楚,這隻鐲的用處。
這鐲,看著普通,實際裡面大有文章。
外行人也許看不出。
但他們——尤其是車步輕,他不可能認不出來!
思及此,忍不住質問出聲,“為什麼不收下?”
“收下?”車步輕笑,平時溫潤如春風的笑此刻看起來透著幾分寡情,“我現在收下鐲子她就能復生?”
“至少,能回到你身邊。”
落無痕嘆氣。
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隻要一閉眼還是會想起她。
被他深深傷害到的她
他記得她生前最喜歡圍繞車步輕轉來轉去,轉得車步輕無可奈何,轉得他眼花繚亂。
好幾次沒能忍住脾氣直接將她丟出門外。
炎炎夏日,或是冰雪冷天。
她卻總有辦法偷偷潛回來,淘氣地笑,淘氣地轉。
車步輕,本來就是玉脂冰鐲的主人!
那隻犧牲掉她寶貴的生命才得以造出來的絕世卻不堪的玉脂冰鐲!
車步輕輕閉上眼,出門這麼久,還是頭一次感覺到累,“呆在別人身邊沒什麼不好的……更何況,也許她恨我,不想再見我。”
畢竟。
當日是他殘忍地親手結束她的性命。
時至今日,他依舊原諒不了自己所作所為。何況是被他深深傷害到的她?
一聲哀嘆。
廂房內久久沉寂。
彷彿從來都是如此,不管什麼理由,多大苦衷,只要你做錯事,錯了就是錯了,追悔莫及。
半個月後。
馬車安安穩穩上路。
淼淼和車步輕坐在寬敞舒適的馬車上,前者好奇地四周打量,後者靠著車廂,閉目養神。
剛才得知笑雨四人不能同坐馬車內,淼淼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說大家都是女孩子怎麼可以區別對待?!
然而不管她怎麼耍賴糾纏哀求,四人就是打定主意不坐進去。
前面的座位只夠容下四人。
淼淼插不進去。
未免耽誤行程,只好放棄勸說。回頭看了看落無痕,後者很瀟灑地送她一個背影,利索地躍到馬背,駕的一聲,馬兒歡快地跑在前頭。她唯有垂著肩膀自個兒鑽進車廂。
幸好還有個車步輕願意跟她同坐。
放下窗簾,她垂下頭。
“在想什麼?”
本來想打瞌睡的淼淼抬起頭朝左邊偏去。
窗簾拉下。
車廂內光線不夠明亮。
車步輕正靜靜地看著她,色澤溫玉般的眼眸於昏暗中熠熠生輝,跟這樣如玉的男子坐到一起是驕傲,亦是視覺上的享受。
“我們去哪裡?”
“應城。”
確定沒聽過這個地方,淼淼又問,“去那裡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