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尊貴,藍衣瀟灑。
秋映月與車步輕對持而立,目光沉沉。
“為什麼阻止我?”
“你這樣出去豈不是前功盡廢?”
“好笑,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會前功盡廢呢?”
車步輕轉過身子,往前行走幾步,突兀儒雅的臉龐微微側過,潤然卻疏淡的眼光輕輕瀉出,篤定不過的語氣說:
“我雖然不是你,但我差點就救了你。”
差點。
可惜救不成。
或者應該說確切點,他身上根本沒表面看起來傷。
哪及得上你看事情通透
所謂昏迷不過是自封血脈造成的瞞騙世人的假象而已。
秋映月眯著眼睛笑,睇著車步輕眼神讚賞,“果然不愧車神醫,秋某的惡作劇竟然輕而易舉被你發現了。
“惡作劇?”
車步輕搖首,“恐怖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接受秋閣主你的惡作劇啊!”
秋映月眸色一寒,“你想說出去?”
“倘若我有心說出去,剛才就任由你出手教訓葉盈,而不是……”他沒有說下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神色突然變得迷離。
“呵呵,沒想到車神醫心腸這麼硬,連自己的紅顏知己都可以任人欺負。”
“你錯了,我的人只能由我欺負,但缺管教的人例外。”
葉盈,是時候有人給她些教訓了。
“沒想到車神醫對待身邊的人這般有心。”秋映月明褒暗貶。
車步輕,“說起來,不知道秋閣主假扮失憶欺瞞身邊所有人是為何故?”
秋映月從善如流地反他一將,“那秋某是不是該請問一句車神醫為何那日不當眾揭穿?”
車步輕沒有回答。
秋映月又笑著恭維,“秋某今日才知道,原來車神醫不單止醫書高超,連算數都比一般人精明啊。”
車步輕眼底閃過一道光。
“哪及得上你看事情通透?”
與其針鋒相對無謂地呈一時口快下去,秋映月決定快人快語,收起玩笑的臉龐,他問:
“車步輕,我只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麼?”
“淼淼到底是誰?”
“問題的答案,你不是心中有數嗎?”車步輕俊臉出現與溫文雅爾的氣質不附和的陰鷲。
秋映月扯了下唇,“果然是她。”
那隻鐲子,舉世無雙,一直戴在天下第一喉妙雲歌手上,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甚至暗暗質疑過,如此價值連城的東西,妙雲歌竟然臉不改色隨隨便便押給雜貨店老闆?
頓了下,“敢問車神醫為何要封閉她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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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閣主對淼淼非一般的關心啊
“在我遇上她之前她已經失去記憶。”
這點,他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天下第一喉身上發生過什麼事,竟然被人封住所有記憶。
秋映月挑眉。
他早就猜到淼淼失憶不是車步輕造成的,只不過想親耳從車步輕口中聽到證實而已。
可車步輕這樣一承認,彷彿便無跡可尋。
在遇見他們之前,淼淼還遇見什麼人。
如果是針對淼淼,為何只是奪去了她的記憶,而不是索性了結她生命?
還有一個月前江湖多宗殺人案,傳聞遇害者生前全部跟淼淼有過接觸,到底是什麼回事?
淼淼,越來越像個謎。
他理不清亦解不開,心底隱隱約約總覺得哪裡不對,好似自己忽略了什麼毫不起眼卻又至關重要的線索。
“秋閣主對淼淼非一般的關心啊。”車步輕突然出言諷刺。
“哪比得上車神醫對落少俠一番用心?”
秋映月收起滿腔思慮,笑得狡詐,“明明知道我假裝,卻故意不揭穿,硬是逼得落無痕開口求你。你想利用他控制他這些我都懂,只是我實在想不明白,你不揭穿我便罷,為何還要將莫須有的罪名攬上身,欺騙落無痕讓他以為是你在背後搞鬼導致我失憶?”
“還有臉指控車步輕欺瞞落無痕,那你欺騙我失憶這事又怎麼解釋?”
一聲嗔罵。
天降火雲。
飛揚跋扈的絕色容顏,襯著那一抹紅衣勝火,映入二人眼簾張揚且輕狂。
“她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