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接連著山,就像頭頂雨後的豔陽天,悠悠蔚藍,朵朵白雲,一望無際。
一場及時雨後,山谷空氣更是清新,清風拂臉而過,混著理不清的花草香,快樂的鳥兒蟲兒不斷鳴叫。
風光無限,在人心最鬆懈的剎那洗滌人煩瑣的心思。
知道只要一個月以後便可以出去,淼淼完全舒下心情。
江湖事情多,而所有事情串聯起來,就像一個謎團,又像一個漩渦,將身不由己的自己完全吸納進去。
魅錯有錯著將她困在這山谷中,就像讀書時候適逢暑假過夏令營,那個心情,每一天都是期待著過。
美中不足的是,被安排跟她一個隊伍的司寇神捕似乎不配合。
“司寇夜,你來看看,這花是什麼花?”每走過一處,看見不知名的花草,淼淼都會忍不住問。
而司寇夜的回答亦是千篇一律,有板有眼,“野花。”
“……那這草呢?”
“野草。”毫不猶豫。
淼淼囧。
“司寇夜,你是不是不想根我說話啊?”
“何出此言?”
淼淼再度指著先前詢問過的小花朵,“那我再問你一次,這是什麼花?”
“野花。”
“什麼花?”
“野花。”
淼淼小臉垮下來,“……你果然不想跟我說話。”聽說大人物不喜歡根小蝦米扯上關係,難道司寇夜不能免俗?
司寇夜沉吟,很快找到原因,解釋,“咳,淼淼姑娘,在下意思是說,這確實是野花。”
“我當然知道它是野花,但是野花總得有名字吧!我一個忘記過去的人說不出這花的名字情有可原,可你堂堂司寇神捕,萬人景仰,怎可能連一朵小花叫什麼名堂都不知道!還是——咦?”
你是不是不'炫'舒'書'服'網'
說著說著,淼淼突然頓住,語氣帶著不可思議,“你真的不知道?”
司寇夜很坦白,“在下不知道。”
“連這花是什麼花,草是什麼草你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有必要糾結嗎?司寇夜皺起眉頭,“不知道。”
“你是鼎鼎大名的司寇神捕耶!”
“不過沽名釣譽罷了。再說,這跟這些花花草草叫什麼名字有何關係?”
“神捕不應該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嗎?”淼淼理想當然反問。
司寇夜默然片刻,“我只知道捉拿要犯。”
錯怪好人了,淼淼摸著腦袋瓜,悻悻然笑笑,“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以為你在擺架子,不屑與我說話呢!
司寇夜看著她,久久未動,突兀眼裡閃過異樣情緒,等淼淼認真端詳過去時候,撇開眼,“你不是想四處走走嗎?走吧。”
說罷,徑自往前走。
淼淼連忙跟上。
腦海有問題一閃而過同時,她脫口而出,“做神捕就像跟讀書人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閉門只讀聖賢書嗎?”
“嗯。”
“那會不會很悶?”一生人只專注一件事情之上,太寂寞太單調了吧?
“習慣就好。”
“除了做神捕捉賊,沒有其他事情是你特別感興趣的嗎?——啊!”
好好說話,他幹什麼不吭一聲就停下腳步。
淼淼摸著撞疼的鼻子,想要抱怨卻無處可抱怨,誰讓她只顧著問,沒注意到他停下來了。
司寇夜慢慢轉過身子,居高臨下睇著淼淼,表情竟然隱隱透出幾分詭異。
那模樣……
清冷中似乎帶著一絲刻意隱忍的盛怒?!
“你……怎麼啦?”淼淼好奇。
他不語,只一味盯著她,表情不變,眼神卻越來越冷。
淼淼伸出手,“你是不是不'炫'舒'書'服'網'?”
在她的手即將碰觸到他的額頭之際,他臉色一變,突然轉開,留給淼淼一抹僵硬的背影,“多謝關心,在下沒事。”
這個時候,就連說出口的聲音都生硬僵冷。
憑什麼無端端給氣她受
淼淼實在不放心,建議,“司寇夜,如果不'炫'舒'書'服'網',我們回去吧?”山谷天氣多變,一時晴一時雨。
如果司寇夜不'炫'舒'書'服'網',又遇著雨水時節,更加不妙。
“沒事。”
“可是——”
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