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我……”
賀武有點結巴了,覺得大小姐似乎是暗示著他什麼,是他想的那樣嗎?是嗎?
“賀武呀,記得你跟賀文到我府上時,我說過的話嗎?”雲千洛那悠然的聲音,在這個夜裡,詭異的讓人可怕,平靜的讓人陌生。
這似乎不是一個問句,倒像是提醒,雲千洛給出了答案:“一主侍二僕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這個主子滿意,那個主子就不滿意,你們說這時候,該如何的平衡呢。”
賀武吧嗒一聲跪倒在地上:“屬下愚昧還望小姐明示。”
雲千洛心底冷哼,明示,暗示都不懂,要明示就有用了嗎?看那蘇想雲的毒性發作的也差不多時才輕笑出聲:“這奪命散倒是個不錯的東西,賀武,把解藥給她服下。”
雲千洛說罷轉身出了屋子,賀武看一眼地上的蘇想雲,雖然不明白雲千洛是何意,不過卻還是把解藥灌進了蘇想雲的嘴裡。
蘇想雲沒有想到雲千洛會饒她一命,這臨近死亡,歷經痛苦,又讓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經歷,讓她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的癱軟在地上。
賀武嫌棄的喂完解藥就扔下了她,不過卻還是給了她一句忠告:“蘇想雲,下次再犯傻,主子可就不是用半日奪命散了。”
蘇想雲這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房門再次讓人推開了,來人還是雲千洛,不過她的手中,卻是多了一樣東西,那白色的三尺白綾,讓賀武和蘇想雲同時一驚……
“這麼快藥效就解了呀,那正好,不用費多長時間了,想雲呀,你這麼漂亮,要是中毒死的話,就太可惜了,賀武太不懂事了,趕緊的扶想雲姑娘起來。”
雲千洛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還拍了拍蘇想雲身上的塵土,看著蘇想雲慢慢有了血色的那張白淨臉蛋,嘖嘖出聲:“這麼美的人兒,王爺可真忍心下毒毒死呀。”
而後把蘇想雲扶著,安置到妝臺前,親手拿起梳子,為她梳了一個精美的髮型,蘇想雲嚇的都不敢動了,特別是梳妝檯上那三尺白綾,蘇想雲看著看著,只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讓勒緊了一樣,什麼最重要,活著最重要,剛歷經一番生死,再不懂生命的重要,那就白經歷那一場了……
所以她這會兒,不想死了,可是,這是她說不想就不死的事嗎?
蘇想雲想到此,倉惶的跪倒地上:“小姐饒命,小姐饒命,想雲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蘇想雲一邊求饒一邊猛朝地上磕頭,一個勁的求饒著。
雲千洛蹙了下眉頭,走過去,扶起蘇想雲,神情有絲心疼的樣子:“瞧瞧,這兒紅腫了,就不太好看了,入斂時,還得化妝,浪費了胭脂水粉呢。”說出的話,可全無心疼之意。
此話,成功的讓蘇想雲白了一張俏臉,也讓賀武全身都冒起了冷汗,這時候,充分的明白,生不如死,死不如生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蘇想雲那眼淚,就跟不要錢的雨水一般,拼命的掉著,臉上的妝也花掉了,花掉時,雲千洛就給她重化,還要加上一句,這入斂時,還得最美的時候才行,不然下一世會投胎成醜女的。
如此一個時辰之後,蘇想雲也讓折騰的麻木了,那臉上,血紅的胭脂妝也算是化成了,雲千洛拍了拍手:“好了,本小姐還是第一次化這種胭脂妝呢,曾經看過府裡嬤嬤死後,就給化的這妝,一直沒試驗過,還算不錯了。”
說罷,還拿起銅鏡讓蘇想雲看看,是不是很漂亮,賀武在邊上一直是膽戰心驚的,而後瞅得蘇想雲那一臉的鬼妝,只差沒爆笑出聲,可這不算玩,雲千洛卻是一打呵欠,有點累的指了指那三尺白綾,神情慵懶的開口使呼著賀武:“呶,東西在那兒呢,送她上路吧。”
一句送她上路,讓已要麻木掉的蘇想雲哇的就哭出了聲,跪倒在直地,巴拉著雲千洛的小腿求饒著:“小姐,想雲錯了,你饒想雲一命吧……”
雲千洛一甩腳,就把蘇想雲給翻到了一邊,而後從上而下,鄙夷的看向蘇想雲,那神情,完全沒有方才的慵懶和睏意:“饒你一命,在你看得我與齊公子在大街之上被人喊打喊罵時,心底可還有我這個主子的存在,在你處處想與主子攀比之時,可還有主僕之分。”
蘇想雲這人,雲千洛是真不想留的,就如於歡一樣,進得青樓的女子,就是身子再幹淨,那一顆心怕也是髒汙到變態與扭曲,這樣的人,在身邊,始終都是一禍害。
“賀武,愣著幹嘛,是要本小姐親自動手嗎?”雲千洛冷聲的命令著。
賀武應聲是,而後從桌上拿起那白綾,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