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走出這兒,沒有人帶路的話,還是有一定風險的,如果只有雲錦程一人,他倒是不怕,可眼下有云千洛跟著,他自然是萬般小心,所以才強忍下怒意的。
金連城呵呵一樂回過神來,心想,嚇了老子一大跳,哼哼,想走,沒門了:“喲,雲公子這說的那兒話,敢情咱水香樓還成強賣了不成嗎?”
金連城那一副標準的老鴇樣,讓雲錦程又蹙起了眉頭,卻不知,這金連城就是故意的,你越不喜歡老子這樣說話,老子就越是這樣說,氣死人不償命,說的就是金小山這號人物。
“你……”雲錦程這個你字剛出口,就讓金小山給一瞪眼,打斷了。
“你什麼你,敢問雲公子,我水香樓是的去請你來了嗎?”
雲錦程面色僵硬,心想,這倒沒有。
金小山滿意的一笑,而且眸中閃起戲謔的光芒來:“那再問雲公子,我水香樓是長腿了,跑你跟前讓你進來的嗎?”
雲錦程這下臉下起了微微怒意,心想,這不胡攪蠻纏的嗎?
“那麼再問雲公子,是我金連城哭爹喊孃的求著你進來的嗎?”
面對金連城如此咄咄逼人的架式,雲錦程還真是就應對不來的,臉上起了不耐煩的神情,如果不是顧忌到妹妹的安全,真心不會在這兒聽金連城廢話的。
雲千洛柳眉微微蹙起,看著金連城如此逼問哥哥,有點不高興了:“金公子倒真長了一張巧嘴,如是不是這一身男兒錦衣在身,在下怕是要以為金公子是那家小姐所扮的呢?”嘴如此之碎,真能跟那前廳的蘇嬤嬤媲美了。
金連城那一張白嫩的臉蛋一陣青紅交錯,心念,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嬌娘,這墨娃兒能收拾得了嗎?
“呵呵,小公子倒也細皮嫩肉,不定也是那家小家假扮的不成?”
雲千洛莞爾一笑,神色中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和高貴:“在下倒不知,金公子與在下原來是同道中人呢。”那笑意味深長,看得金連城一時犯了迷糊,這是什麼意思,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女人成同道中人了呀?
這邊金連城在這兒和雲千洛打著哈哈呢,那邊樓上的鳳墨琰卻是坐不住了,難道那女人真生病了不成,他有兩日忙的沒有時間去看她,心裡這會兒,也是念的緊,緊握了雙拳,該死的,這金小山怎麼這麼慢呢?
花木木站在鳳墨琰的後面,齒牙咧嘴無聲的扮演著鳳墨琰的內心世界那般,惹得火小炎直盯盯的瞅向那邊。
鳳墨琰這會兒心神亂,所以根本不知好友在他身後作怪,倒是看火小炎那麼看他時,不自在的解釋著:“我才不是擔心那女人的。”
火小炎眨下雙眸,虎目星眸甚是不解傳達著一個意思,那你解釋什麼?
鳳墨琰有點坐立難安了:“我真不是擔心那個女人。”
火小炎十分淡定的回了句:“你已經說第二次了。”
鳳墨琰蹭的站起身子來,這才注意到站在他身後的花木木,狠瞪他一眼,轉身就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轉過身來,在屋子裡坐了下來,悠悠說了句:“火兒,這次的事,交給你和小山了,我和木木處就不露面了。”
花木木嗷嗷叫著:“憑什麼呀,這一年才一次露臉的機會,不顯擺多可惜呀,墨墨,你要不想露面也別拉著我呀。”
鳳墨琰想到雲千洛識得這花木木的,所以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花木木吐出一句很丟人的話:“我怕她認出來……”
花木木本來準備好了一大堆的說詞,都想好要怎麼說服鳳墨琰的,可這會兒全都用不上了,只要鳳墨琰這和輕飄飄的一句話,花木木覺得他那些準備好的說詞,都是廢話,心裡想著,墨墨大概很在乎雲家小娘子吧,不然也不會說出怕這個字來。
其實花木木不知道的是,鳳墨琰沒說過怕,不代表他不怕,從小到大,鳳墨琰不記得有多少次,他怕的都想自己死掉算了,這樣就不用時刻的提防著那些想害他的人了,可是他竟然是怕死的,活著的人,有幾個不怕死的……
一直到後來,慢慢的長大,才把那種怕的感覺藏了起來,藏的很深,從來沒有說過一個怕字,但那不代表他不怕,可是這會兒,不是怕死,是怕那個女人認出來,他還沒有想好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到那個女人面前,當然這是好聽的說話;難聽點的,說白了,他是怕把自己的命交到這女人的手上。
誠如雲千洛所想,無條件的信任,除了至親至愛之人,之於這對本是平行線,意外交叉的他們來說,鳳墨琰不知這是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