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兒這帝王,其實也就是一個調解朝中各權勢的橋樑,這些年齊相爺這系一直昌盛著,把宇文右相那邊的人全給壓了一頭,如此讓壓這麼多年,右相那一系,如何能不反抗。
朝中之鬥,就如幾皇子在鬥法一般,而如今的大勢已然把齊皇后這邊狠狠的拖下水。
如果這時候再沒有任何的變故突生,那麼拖到最後,齊相爺這邊會是最大的輸家。
但……
意外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宮外傳來了小太監的高呼聲。
安公公頭疼的蹙高眉頭,看到皇帝老兒不悅的神色,急步的走向殿門口,礴那小太監沒進門時,安公公一伸腳,那叫著不好了的小太監一個不防,直挺挺的栽到倒在大殿之內。
“該死的奴才,雜家教你們多少次了,做事還是這般的毛燥。”安公公說這話時,那是一腳的踩在了小太監的手上,腳下用了力的踩著。
小太監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可卻是咬著牙關不敢哼出一聲來的。
皇帝老兒在殿內,隔著一層珠簾,仿若未看到這一幕那般的,輕飄飄的說了句:“問問看什麼事吧。”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
皇帝老兒一邊想著,一邊執起手中的白子放下一顆,想想不妥,又起黑子補上一顆,可怎麼看這棋都沒法再下下去的。
死局,死棋,如何才能兩全?
呼啦一聲,皇帝老兒有點怒了,揮手一掃,白玉棋子悉數灑落於地上,發生清脆的響聲來,嚇得外面的安公公也是僵直了身子。
那小太監怯生生的報告了方才聽到的訊息,安公公聽罷,滿臉震驚,而後眉頭高高的攏起。
這該如何是好?
“小安子,進來。”皇帝老兒在裡間喚人時,安公公只得硬著頭皮上了前。
可是這話要如何說呢同?
皇帝老兒看安公公那為難又一副悲哀的模樣,心底裡也是莫名的煩燥:“說吧,又出什麼事了?”
安公公把方才小太監說的話,說給了皇帝老兒聽。
皇帝老兒聽罷,面色平靜,沒有一絲絲的喜怒哀樂,倒是悠悠揚的說了一句:“把棋般重新擺上。”
“是。”安公公應下後,就吩咐外面的宮人們進來,把棋子撿起,重新換了一盤,親自為皇帝老兒擺上了棋盤。
皇帝老兒看著那黑白相鬥的棋盤,手中拿了黑子想放下,過一會又換成白子,舉棋不定時,問了一句:“你看這進退兩難之時,朕是走黑子,還是走白子呢?”
“奴才不知。”
皇帝老兒點頭“恩,白子走的話,朕舍不下黑子,黑子走的話,朕丟不開白子,小安子,你從小就跟在朕的身邊,你說說看,朕要如何才能兩全呢?”
說起來,這安公公可是皇帝老兒從小的侍僕,一直伺候了皇帝老兒這麼多年,兩個私底下里的關係,亦僕亦友的,這安公公也是極盡所能的為了皇帝老兒好的。
“皇上,奴才斗膽,皇上您如果只是看棋,不下棋呢?”
安公公低著頭,跪倒在地上,他明白皇帝老兒的心思,但是這些爭鬥是在所難免的,皇上如果一直這樣焦燥的心情的話,並不是一件好事。
“觀棋不語真君子,朕明白了。”皇帝老兒眉眼間起了一絲笑意。
龍爭虎鬥也罷,你死我活也好,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不夠強早晚會讓別人吃入肚腹,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岸上觀火,並把這火力範圍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如此便可以了。
“傳令下去,虞姬追封為妃,朕痛失愛妃,心中無限傷感,故休朝七日為奠愛妃。”皇帝老兒站起身來,下了這麼一個命令。
安公公連忙應是,而後又擔心的問道:“皇上那皇后那邊?”
皇帝老兒蹙了龍眉,嘆惜一聲:“那就去看看吧。”
於是,皇帝老兒帶了安公公就往齊皇后的曖心殿行去,路上就聽了不少閒言碎語的,齊皇后瘋掉了。
原來剛才那小太監說的,就是齊皇后瘋掉了的事情,據說是一個宮女先發現的,說是齊皇后喝盆子裡洗手的髒水,呆傻若三歲的孩童那般。
……
而此時,曖心殿中亂作了一團,麼麼、宮女們嗓子都要哭啞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醫,太醫,我母后怎麼樣了?”太子爺也是一副著急的模樣。
太醫搖搖頭,還沒說話就讓老三齊王一把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