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實身份告訴她嗎?
他在心底問自己,但是告訴了她,他們就還只是兄妹,他不想再和她當兄妹呀!
大夫匆匆而來,診了脈之後,嘆了口氣道:“淋了大雨受了風寒,再加之婦人葵水多,又受了刺激急火攻心。”
大夫慢悠悠的說完後就寫了方子,東傾錦看著這藥方子,又是一嘆。
命了人跟著大夫去取藥,自己依舊在房中守著雲千洛。
雲千洛這一覺睡得死沉,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
也不知是夢,還是她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屬於德儀皇后的宮殿中,空空如也的宮殿早沒了原先的富麗堂皇,變得破落不堪。
如重演了一遍自己的前世一般,她從富麗堂皇的德儀宮看到了自己一生的縮影。
再後來,重生後一下記在腦海裡的畫面又重演。
父兄戰死殺場,不過前世裡,她只看到那麼一個畫面。
卻不知這會兒夢中,卻是把畫面拉近了,她好像就站在哥哥雲錦程的跟前,看著那數十把長箭射進雲錦程的胸口處。
緊跟著是看到雲錦程讓士兵們抬回了營賬中,那個時候的雲錦程已經奄奄一息。
數下把讓斬斷的長箭呀,就這麼插在胸口中,那得是有多疼,雲千洛只感覺,自己的心都疼了起來,恨不能代雲千洛去受這份罪。
“將軍,鳳天是保不住了,你為何不聽卑職的建議,如果我們起義或是投靠七殿下,也不會是這樣的。”
這是雲錦程身邊的一個少將的話。
雲錦程那時候還撐著一口氣,抓緊那少將的手道:“閉嘴,這是皇后的心願。”
那少將堂堂七尺男兒,那會兒也是落了淚:“將軍,這鳳天的皇后如若不是雲千洛,還還會為這樣的鳳天去拼命守護嗎?”
雲錦程雙眼空洞,幾乎無了焦距,臨閉上眼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只為我的洛兒去戰去拼去死……洛兒,我來了,我去陪你,等我……”
如此,便是雲錦程前世死去前的片段,雲千洛的淚無聲的落著。
東傾錦就這麼看著她落淚,看著她睡夢中也不得安寧,門外手下已經在提醒他,他們要趕回東傾國。
東傾國內的局勢並不比鳳天好多少,本來東傾帝也沒有想要擴充套件多大的領土,而他東傾錦是東傾帝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大皇子。
他們的國家雖小,但國泰民安,一些小的爭鬥在鳳天這樣能殺死同胞的爭鬥中就顯得微乎其微了。
如果不是因著心裡掛念著雲千洛,東傾錦是不願意再回到鳳天的。
但現在,他卻是聯合了西蠻南潯一起打鳳天的注意,他知道西蠻跟南潯是真的想擴充套件領土,而他東傾錦想要的,從來不是什江山,只是那一個捧在手心裡多年的小女人而已。
“主人,我們再不走的話,讓這邊的的人察覺,我們就不太好走了。”
手下善意的在門外提醒著,東傾錦卻是不為所動。
“主人,我們已經請了可靠的婆子來照顧小姐,實在不行,我們在這兒留兩個人來保護小姐如何?”
“主人,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已經有人在搜城了,聽說是朝廷派來的人。”
半個時辰後,雲千洛沒有醒過來,東傾錦還是握住她的手,雙眼因長時間沒有眨一下而痠痛著。
去他的朝廷,去他的國家,去他的狗屁天天下……
他要這天下是為了什麼?他要國家是為了什麼?
不過是為了讓這女人開心幸福而已。
但他最近都在做些什麼?明知她在修繕河道,還讓人去搞破壞!
想到此,東傾錦狠狠的抽了自己兩耳光,深深的看一眼床塌上的雲千洛,吩咐手下把花先拿來,再去對一僻靜的宅子先住下來。
藥送來時,雲千洛還沒有醒過來,東傾錦看了眼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一眼,坐到床邊,小心的抱她在懷中,拿起湯匙舀起藥汁送到她嘴邊。
但昏迷過去的人兒,那能喝得進去呀。
東傾錦放下雲千洛,取下臉上的骷髏面具,喝了口藥汁,眉頭緊緊皺起,怪不得丫頭不愛喝呢,這藥苦死人了。
俯下身去,藥汁就這麼哺餵進她的口中,她想吐出來,他就用唇堵上。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親吻他的小姑娘,以往都是親在臉上,就連那夜裡去看她,也是抱她在懷中,親在額頭上,從來沒有敢多想別的。
如今,藥汁雖是苦的,但他的小姑娘的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