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過好日子。
“妹妹,你這說得那兒話,咱們本就是一家人,不管什麼時候,也都是一家人。”不管是你利用我,還是我利用你,擺在眼前的機會,不要白不要,只是以後的事情,誰有說的準,她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罷了。
雲千洛的話讓雲天心如吃了一顆定心丸那般,安了心,呼的鬆了一口氣,總算不枉費她做的這個決定,但卻在抬眸間瞅得雲錦程那如淬了毒液般的刀子眼。
那眼神中帶著警告,帶著輕視,和以往在雲府裡一般,雲天心看到兄長這樣的眼神,心裡也是怕怕的,虛弱的斂起笑容來開口道:“我在宮中聽太子爺說此次賑災的數百萬銀兩可不好託運,姐姐您與王爺等人南下時可以當心呀。”
雲天心這麼一說,同時引起雲千洛和雲錦程的側目:“恩,天心說得是,不知有沒有好的方法呢?往年這些可都是太子爺督辦的,都沒出過岔子。”
雲天心也樂得有話給雲千洛說,這就說起往年的賑災事宜,這麼一說二說的,有意無意的都透露出了一個訊息,太子爺對於這次賑災的安排頗為不悅,所以恐防有變。
雲家兄妹在這兒聊得起勁喲,卻不曾想,這雲氏木行外面,多少人巴著兩雙賊眼,就為了探得一點點訊息呢。
但說也奇怪,這雲氏木行的格局極其微妙,地方小,無處藏身不說,就連櫃上的夥計也也只用了一兩個府中的下人,所以這些人想探得訊息,卻是苦無門路可入,也只能在外面乾著急。
夕陽西落時,天邊讓雲彩給染上了一片片的緋紅之色,甚是喜人的色澤,秋風偶爾吹來,街道上是熙熙攘攘散集或是回家的長工們……
雲千洛攜雲天心出了雲氏木行的店門,雲錦程在後面為二人送行,遠遠的,俊男美女,淺笑嫣然,正應了那句時光靜好,與君享。
雲天心和雲千洛乘坐各自的馬車,你東我西,分著往不同的方向歸雲,等待她們的是會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墨王府距離雲氏木行倒也不遠,馬車行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墨王府,讓雲千洛意想不到的是鳳墨琰竟然親自迎在大門口處,好像知道她這會兒會回來一般。
鳳墨琰這樣迎接的舉動,毫無疑問的取悅了從馬車上下來的雲千洛。
“勞煩王爺來接我了……”雲千洛打趣的說著,卻不料鳳墨琰是黑著一張臉,冷哼一聲的,就往府內行去。
雲千洛回頭看了一眼峰邊的侍從金鈴和賀武問道:“這是為何?”
金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賀武則顯得淡定多了:“王爺肯定是吃乾醋了。”他家王爺小氣得要死,他家王妃這一天到晚的往孃家跑倒沒什麼,關鍵是她這孃家有個戀妹成痴的雲錦程,那就另當別論了。
雲千洛尷尬的輕咳一嗓子,斥道:“胡扯什麼呢。”
金鈴也跟著白了一眼賀武,覺得這男人的思維有問題,王爺是那樣小氣的人麼?是麼?好吧,心底裡也悄悄的說,好像是那麼小氣的人。
待雲千洛慢悠悠的晃回春曉閣時,就見某人已經不耐煩的在廳中來回渡步,時而還望一眼門外,就這一眼,雲千洛看到他眼中的焦灼之意,料想也不會真是吃醋吧,定是有什麼事才是。
果然,鳳墨琰摒退了左右開口道:“你見雲天心了?”
這個時候見雲天心,那不是找死的麼?生怕他們的計劃不會被太子爺知道麼?
“恩,她給我說了些事……”雲千洛把雲天心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學了一遍,卻呼得鳳墨琰是惱怒不已。
“你,你個笨蛋女人,別人一流淚你就心軟了呀,你也不怕那眼淚是百步穿腸散做的,毒不死你幾個的!”鳳墨琰氣得以手指著雲千洛,恨不能一巴掌拍配這女人,就這樣心軟的人,還談何抱負,談何理想,那不是扯蛋的麼?
雲千洛從小到大,歷經前世二十多載也不有讓人這麼罵過,當下就紅了雙眸。
鳳墨琰本就不是心軟的人,別說是女人的眼淚了,你就是血流如柱,之於他來說,那也是無關緊要,但不知為何?看到雲千洛紅了雙眸還是忍不住的心底抽緊,就想著,去幫她拭淚。
他是這麼想,也本能的伸出了手,拭去了雲千洛那落在頰邊的淚花兒。
“不要你管!”雲千洛拍開了鳳墨琰湊上來拭淚的手,忍不住在心底裡罵自己爭氣,不就是讓人罵了一句麼,就這麼愛哭呀。
卻不知,這也不過是當著心上人的面,覺得受了委屈,特別是鳳墨琰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罵上了,還罵的那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