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外人所知的,如今,他也分不清心中思緒為何?只是那麼急切的想要找到那宇文靜。
看到宇文靜時,心中些許柔弱,但卻在往前一步時,看到與宇文靜站在一塊兒的男子,愣了神……
遠遠的看過去,宇文靜是背對著皇帝老兒的,而她正巧又處於拐角處,那兒可以看到一身著金黃色朝服的男子……皇帝老兒年歲已高,老眼昏花,也是看不得甚清,但那一抹金黃朝服屬於何人,他心裡一清二楚的。
那兩人似乎在爭吵,只零碎的聽到宇文靜在喊著:“我懷孕了,你說怎麼辦?”
皇帝老兒的身子晃了一下……
晴天霹靂!
報應呀,報應呀……
怎麼能心懷期待的以為那會是自己的孩子,先不論這年歲已高,就說這宇文靜一年輕貌美的女子,怎麼會甘心守在自己身邊,果真是耐不住寂寞之人呀……
“來人,來人……”皇帝老兒以手撫額的高喊著。
這一聲喊,自然也驚到了那這的宇文靜,宇文靜一回頭,看到皇帝老兒臉色一白地道:“你快走,快走……”
皇帝老兒的高喊也招來了蘭妃安公公,兩人急急的跑了過來,扶了皇帝老兒問道:“陛下,出了何事?”
皇帝老兒指了指那拐角處道:“去把那賤人給朕抓回來。”幾乎是審都不需要審的,皇帝老兒就知道宇文靜的肚中孩兒並非自己的。
就說這麼多年都沒有意外發生,怎麼會這麼巧,一個自己長得那麼像自己心意的女子的宇文靜會懷上龍種,果真是行呀!
那邊的宇文靜,看到皇帝老兒後,也是急急的跑回了宮殿,安公公帶了人跑到拐角處時,那兒已經空無一人,不過地上卻是掉了一方繡帕,只得撿了起來帶回來回了皇帝老兒。
“回皇上,只撿得這個……”
那是一明黃色的繡帕,很顯然是女子用心去繡的,這明黃之色,在這宮中也只有皇帝老兒方能用得。
蘭妃接過那繡帕,不明所以然的說道:“靜妃妹妹這繡功是越發的成熟了的。”只見那明黃繡帕上繡了一對交頸鴛鴦邊上還有人提的一兩句詩:在天願在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蘭妃看到那上面的字,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皇上,靜妃妹妹可真是有心呢。”說罷,把那上上面的字呈現給皇帝老兒看。
皇帝老兒看罷,卻是鐵青了一張臉,而後指了前方道:“安必勝,去靜妃宮中,把那賤人賜死。”
“啊……”
不光是安公公大吃一驚,就是蘭妃子也是吃驚極了……
“皇上,不可,不可呀,靜妃妹妹就算是犯了什麼錯,可現在也身懷龍胎,皇上萬萬不可衝動呀。”蘭妃當下就跪倒在地為靜妃求情。
皇帝老兒卻是臉色陰沉沉的看一眼蘭妃道:“蘭妃,朕念你多年跟隨朕,不想多作追究,但這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妙。”
說罷一甩袖子,帶了安公公就往那幽徑深處行去。
蘭妃這兒慢慢的起了身,看著皇帝老兒離去的方向,心中也是驚得額頭都冒了汗的……
這事,她不是不心虛,而心虛極了,功成垂敗,在此一著了……
再說那靜妃回得宮中之後,就命人緊閉了宮門,慌的沒了主心骨一樣,這事,不該是這樣的,怎麼辦,怎麼辦?
宇文靜一直都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宇文右相送進宮來迷惑皇帝老兒的,這十幾年來,宇文右相派了師傅教她琴棋書畫,神態舉止,都由一個老麼麼悉心教導,那怕連一顰一笑都不是她宇文靜本來的面貌。
進得這宮中時,她就知道自己離鬼門關不遠了,但從來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到來……
怎麼辦?能怎麼辦?沒有辦法的,只有死路一條……
走到如今,只有死路一條的!
宮殿外一直傳來侍衛門的撞門聲,還好她還有這片刻的清淨,執起筆來,在紙上寫下最後的幾句話,而後才拿起放在抽屜裡的小瓷瓶,開啟,飲下……
那是世間最毒之藥,宮妃們賜死時用的鶴頂紅。
靜妃宮中的大門讓撞開了,大批的侍衛也跟著衝了進來,但那寢宮之中,卻也只有已然死去的靜妃,皇帝老兒連質問靜妃一句的機會都沒有,這個得了他一月寵愛的女子,就這樣香肖玉殞了……而那獨留於桌上的宣紙上,靜妃娟秀的字型依然書了兩行字: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願來生靜兒能有與君白首之機,定當不負君恩。
皇帝老兒看得眼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