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顏面露感激,點了點頭,說道:“謝謝留姨了。”
“你瞧我,好不容易見了,又說這些腌臢的,忠縣伯夫人可要惱我了,真是該打。”柳夫人轉眼看到羅氏微白的臉,不由懊惱地自輕打了一下嘴巴。
羅氏忙的說道:“好妹妹,你這真是折煞我了。你也曉得我,寒門小戶出來的,雖也知道這些腌臢事,到底是和淳樸的莊戶人家打交道多,也不懂,有你處處提點,我受益,顏丫頭也不至於懵然不知了。”
“也不怪你,你也是個淳樸的,只是這些腌臢事,我也不說了,防不勝防,不但女子要防,就是男子也要防上一防。”柳夫人苦笑道:“也不怕姐姐說我危言聳聽了,再說一樁事,也就是前頭的事,那翰林院侍讀的公子不就是如此?不過是去參加個詩會,就被人算計了去,不得不娶了那女子,可憐見的,那公子也算得上是才俊了,學識也不錯,又已經是舉人功名,娶的那女子,卻是個無顏的,這也罷了,聽說為人還愛撩是非,真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其實也沒什麼,也就是撞破那小姐換衣裳,就被堵著了,真真是冤枉,這就要負責娶了。”
“這。。。”羅氏驚愕的張大口,察覺到自己失禮,忙的用帕子掩著嘴,壓低聲音說道:“那不是強嫁?”
“可不是,聽說是那女子見過一眼那公子,心生愛慕,偏那公子已經有了未婚妻,就想了這麼個法子,真真是作孽。”鄭嬤嬤端著一盤子蜜餞出來,搖頭說道。
“那後來吶?”
“後來只好退婚唄。”
羅氏頓時唏噓不已,田敏顏卻想,也是這個侍讀郎的公子是個愚笨的,被算計就算了,還要啃這死貓,怎麼要也那家沒臉。
“雖說他冤枉,可這也說明了,這些個陰私腌臢是防不勝防,這麼著,就多了一對怨偶,又怎麼會有幸福可言?苦了兩人罷了。”柳夫人長嘆了一聲:“所以說,不管男女,都要長心眼兒,知道避忌,輕易不能私相授受。”
羅氏聽了後怕不已,這京都說是個汙水譚也不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