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遭殃了。
仁德帝卻是又嘆了一聲,走下來,揹著手緩步踱到殿門前,看著天空說道:“你們認為朕是真龍天子,可百姓們,卻是覺得這旱情,乃因上天懲罰朕之故。”
田敏顏抿了抿唇,說道:“皇上,容臣女放肆回話。”
“你說。”
“百姓們愚昧,不知人災可避,天災難擋,炫,乃血肉之軀,永遠敵不過大自然的殘酷。”田敏顏斟酌著說道:“百姓們長年靠山食水,加之一旦有災情,柴米油鹽醬醋茶自然會就地升價,百姓們無錢可買,即是有,那高價也讓他們望之卻步,這才引起恐慌和憤怒,才說出不合宜的話來。請皇上念及他們愚昧無知,還望皇上體恤恕罪。”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一旦有天災,物價就必然會升,那些窮的人自然會不滿,會怨天怨主事的掌權人。
其實老百姓最是淳樸,也就講究安居樂業,只要日子過得起來不會餓死就成,誰當皇帝都是一樣,會說什麼為君不仁,其實大多都是逼出來的。剩女農家樂
仁德帝挑眉,看向她:“你倒是一心為民請罪,焉不知這是不是上天懲罰朕所致?”
田敏顏聽了,忙的跪地,誠懇地道:“皇上自登基以來,平戰事,通商路,百姓安居樂業,創下大南國繁華盛世。臣女當初在村子裡時,常聽老一輩的人說,過去戰事多多,吃了上餐沒下餐,哪有如今的好日子?可知,也是皇上領導有方,才有大南國的安穩。”
仁德帝看著她的頭顱,上面並沒有插繁雜的首飾,只有一根步搖簪子,笑道:“慧敏縣君倒是個嘴甜會說話的人兒,平身吧。”
“謝皇上!”田敏顏行過謝禮起來,眼中一片真誠道:“皇上,臣女說的亦是實話。此番降雨,那些謠言自不攻自破,皇上乃盛世明君,這是毋庸置疑的。”
她雙目盈盈,眼底一片真誠,明亮璀璨。
仁德帝笑著對齊十七說道:“朕如今才發現慧敏縣君生了一雙好眸子,果然當得起慧敏此封號。”
田敏顏聽了臉紅了紅,低下頭作羞澀狀。
齊十七微微一笑,拱手說道:“也是皇兄慧眼識珠。”
仁德帝笑了笑,又看著天空嘆道:“雖說如今降雨,可到底也是因著天時地利,也不知這雨何時才真正降來。”
“皇兄且放心,欽天監所說,不日即會天降甘露。”
“王爺所言甚是,皇上,臣女亦相信,不這雨很快就會降下來。”田敏顏附和一句。
“但願如此吧!”仁德帝長嘆了一口氣。
第一百二十六章 敲打
仁德帝站在殿廊下,看著那漸漸遠去的一雙背影,對身邊的大太監說道:“高寶,你看慧敏縣君如何?”
高寶微鞠著身子,順著皇帝的目光看過去,說道:“回皇上,慧敏縣君極是聰慧機敏。睍蓴璩曉”
仁德帝唇角微勾了下,道:“確實機敏,倒是一次一次出乎朕意料了。”
“賢親王肖似皇上,看中的人自是不會走漏眼的。”高寶的身子鞠得更低了些,語氣更為恭謹道:“老奴也覺得王爺近來的笑容多了些。”
仁德帝微微沉吟著,道:“誰說不是呢,到底是肯留在京都了。”
這話可是有些酸味兒了,高寶低著的頭勾了起來,道:“皇上該高興呢,王爺願意定性了。”
仁德帝哼了一聲,說道:“他是忒緊張了,還特地調了暗衛在那丫頭身邊。”
高寶低頭不語,想了一會,道:“想來邱國舅是愈發不成樣子,激怒王爺了。慧敏縣君再不是,也是皇上親封的縣君,竟敢妄想配他兒子的陰婚,這損陰德不說,這還打了皇上的臉呢。”
仁德帝臉一沉,看了他一眼,道:“皇后也該管制管制國舅府了,高寶,到御膳房要一道雞湯麵,代朕到坤寧宮走一趟。。。”
“奴才遵旨。”高寶彎低身子恭敬地應下。
卻說齊十七帶著田敏顏離開養心殿後,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拐了幾個宮殿,走了近半個時辰的路,來到一個宮殿門口。
田敏顏抬頭看了看,芳華殿,不由看了看身邊的人,來這裡做什麼?這好像是後宮呢。
齊十七推門走了進去,殿內,有個小宮女在拿著掃帚掃著落葉,見了齊十七他們進來,一愣之後,忙的扔下掃把小跑過來:“奴婢見過賢親王。”
齊十七淡聲道:“是你啊。本王四處走走,你自去忙吧。”
“是,王爺。”
齊十七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