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知道?”
羅氏低眉順眼地淡道:“囡囡有皇上隆恩福廕,福氣大著呢。”
“你。。。”江氏氣得牙癢癢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拂袖離去,臨出門了還小聲地加一句:“我瞧你們好到哪去。”
羅氏聽了臉一沉,就要上前論理,田敏顏快手抓住她,搖頭說道:“娘,她就會呈嘴皮子威風,何必跟她一般見識?沒得糟心。她眼紅,就是她的事。”
“沒她份,她就是見不著人富貴。”羅氏氣咻咻地說道。
田敏顏呵了一聲,江氏也就這性子,可不會指望她到了京都就能改和看得開。
“小姐,左相府的也姚小姐差人送帖子來了。”紅葉拿著一張帖子走了進來。
田敏顏接過一看,帖子造得很精緻,封面上畫著蘭花,開啟一看,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傳來,讓人心醉不已,可見是用了心的。
再看那些字,娟秀的楷花小體,邀請她前去漱芳書社參加茶詩會。
羅氏湊過來看,興奮地問:“怎麼,有官小姐請你作耍了?”
他們一家初來乍到,說是人生路不熟也不為過的,羅氏私心裡覺得自己的兒女能多認識幾個同齡的孩子,也不至於太過寂寞,慢慢的打入了圈子,就不會被排擠了。
所以,聽到丫頭說左相府的千金送帖子來,很是興奮。
“什麼作耍,這是想看你女兒丟臉呢。”田敏顏嘲諷地一笑道:“娘不會真以為她們這麼歡迎女兒吧?詩社茶會,聽說要表演才藝呢。”
羅氏的笑臉一僵,變了變臉,道:“那就不去了。”
“去,怎麼不去?”田敏顏微微地笑:“我不去,豈不說我心虛怕了,坐穩了那無德無才之名?就是我無才德,也不會怕了她們。”
誰說才女就是好了,她就不能說女子無才就是德?
卻說江氏氣呼呼地回到松柏院,一屁股坐下叫道:“喜鵲,給倒茶來。”
“老夫人,請喝茶。”沒一會,丫頭喜鵲奉上一杯茶,小心地看了一眼這老太太的臉色。
江氏接過來喝了一口,卻是燙得她直呼痛,直接把茶杯向喜鵲砸去:“你這死丫頭,想燙死我啊,不安好心的賤蹄子,黑了心肝爛了下水的。”
江氏對著院子裡的丫頭,倒是很有氣勢,這麼一扔,那茶就砸在喜鵲身上,本能地用手去擋,只覺得手一痛,卻是不敢叫,只是跪在地上求饒:“老夫人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喜鵲嚇得連聲磕頭求饒,只怕這野蠻無理的老太太又要整治自己,這些日子她可是怕了。
“滾下去。”江氏罵了一會,怒道。
喜鵲慌忙收拾起碎掉的茶杯,腳步飛快地離開,回到自己的房中,見到紅了一片的手背,不由委屈得直掉眼淚。
“你這是咋了?天啊,咋弄這樣了。”喜鵑看到她紅腫的手驚呼一聲,連忙從櫃子裡拿出藥膏。
“喜鵑,你說咱怎麼就這麼倒黴,偏偏就被分來伺候這老太婆了,那脾氣這麼暴躁,這麼粗魯,那小家子氣的,就是一粗野的老農婦。明明是一家人,差距咋這麼大?伺候夫人小姐的丫頭,多自在啊。”喜鵲嗚嗚地哭訴。
喜鵑一驚,忙的走到門口往外看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你也是犯渾了,這話也是說得的,再不是,老夫人也是主子,奴婢在背後非議主子,你還要不要命了?”
喜鵲一愣,卻是低著頭哭道:“我說的就是實話,夫人和大小姐都是那麼溫和的主子,也沒見她們打罵丫頭,咱們呢,三天兩頭就當出氣筒。嗚嗚,我寧可去小姐院裡當粗使丫鬟了。”
喜鵑細心地拿過藥膏幫她抹藥,嘆了一口氣說道:“忍忍吧,我是聽說過老夫人老爺子他們住不長的,入了秋怕是要回去清平的。”
喜鵲心一喜,淚眼婆娑地看著她問:“果真?”
“是呢。”喜鵑點點頭,說道:“所以忍忍吧。”
“菩薩保佑,要真送走了這尊佛,信女願吃一旬的齋飯。”喜鵲破涕而笑,雙手合十地道。
喜鵑搖了搖頭,秋天啊,要是快些來就好了,這老太太,她也是受不了了。
江氏不知道自己被兩丫頭厭棄了,砸了一杯茶不夠,想起田敏顏那兩母女的嘴臉,還有那耀目的首飾,心就跟貓撓了一般的,又癢又痛。
“來人啊,都死哪去了?一個個賤蹄子慣會躲懶了。”江氏又嚷了起來。
老爺子託著一個鳥籠走了進來,沉著臉道:“你又發什麼火?來京都之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