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伺候的那兩個丫頭,叫啥喜鵑喜鵲的。”
“回老夫人,那兩個丫頭被打發去做粗使丫頭了。”羅氏看了她一眼,然後道:“媳婦重新撥了兩個丫頭進來伺候,秋菊秋水。”
門外兩個丫頭立即走進來,一色的粉色夏裳,只是腰間繫的腰帶代表著級別,兩人的都是紫色腰帶,是一級大丫頭的級別。
“今後你們兩個就在松柏院當差了,仔細伺候老夫人老爺子。”羅氏看著兩個丫頭說道:“去給老爺子老夫人磕個頭吧。”
“奴婢秋菊(秋水)見過老爺子,老夫人。”兩個丫頭立時跪在地上行禮。
江氏仔細一看,兩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那叫秋菊的長相平庸,並不怎麼出色,可眉眼微微挑起,自有一番強硬之勢,看著不好對付。那叫秋水的,一雙眼睛可真是盈盈秋水,會說話似的,腰帶勒得那細細的腰肢都快要斷了一般,一看就跟個騷狐精似的。
江氏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兩個丫頭她一看就不喜歡,不好對付,還得要防著,便沉下臉來:“換什麼人,喜鵑喜鵲我使慣了,讓她們過來伺候,這兩人不要。”
“老夫人,喜鵲喜鵑當初犯了錯,所以被打發去做粗活了,這一時半刻是不會調回來的。”田敏顏笑著說道:“秋菊秋水是個好的,相信她們會更盡心盡力的伺候您和老爺子。”
“我說要喜鵑喜鵲。”江氏猛地一拍桌子,陰沉著臉。
田敏顏冷笑,擺什麼款啊,當這什麼地方,現在知道那兩人好了,早幹嘛去了?
“喜鵑喜鵲幫我料理著後院的菜地,給不得。這規矩就是規矩,誰叫當初她們伺候不盡心,惹得老夫人生氣打罵,老夫人當日回楊梅村時想帶兩丫頭回去,她們寧可做粗使丫頭也不願去,這脾性可真真是大,既然如此,我就成全她們。”田敏顏看也不看她,坐在那斂下眼皮說道:“就是老夫人念舊不計前嫌,我也不會放回松柏院,她們從前受過氣,誰知道會不會心懷怨恨,給老爺子老夫人的茶水飯菜弄點什麼。如此,可就是孫女的不是了。”
江氏的臉登時拉了下來,這話說的,就是她從前虐待那兩個丫頭了?而那兩個死丫頭,竟然寧願當粗使丫頭也不願伺候她?
江氏氣得渾身發抖,陰著張臉連說了三個好字,冷冷地轉向田懷仁說道:“老三,娘就是跟你討兩個丫頭都不成了?”
田懷仁一臉為難,說道:“娘,顏兒也說的對,那兩個丫頭不好,我看秋菊秋水就挺好的,做事也很穩當。”
江氏呸了一聲,好個屁,這是你媳婦和你閨女拿這兩人給你老孃我添堵呢,一個精明,一個妖嬈,這算個什麼事?
“這麼說就是不給了?”江氏抿著唇,死死地瞪著田懷仁。
“娘。。。”
“哎喲我這是作得什麼孽啊,生個兒子都幫著媳婦閨女,老孃都不要了啊,哎喲我這命啊!”江氏哇的一聲就嚎開了。
“娘,你。。。”
“成了,不就是兩個丫頭,這一來你就鬧,丟人現眼。”老爺子一拍桌子喝道。
“你懂個屁。”江氏跳了起來,指著地上那兩人說道:“你瞧瞧這都是什麼玩意,這是給老孃添堵,這打扮的,是勾引誰啊?啊?”
羅氏冷笑,騰地站了起來,淡聲道:“既然老夫人不要丫頭,榮嬤嬤,去調兩個粗使婆子來伺候。”
“你你。。。”江氏咬著牙:“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跟我拿腔拿調了,啊?”
“老夫人說話但凡要看看場景,這麼多未出嫁的閨女在這,那些個腌臢話也是說得的?”羅氏指著田敏顏幾個,冷道:“再有府中的丫頭,難道都要討些歪瓜劣棗,臉容醜陋的來伺候才好?”
江氏看了幾個丫頭一眼,她們臉紅紅的,自己的大女婿也在這,一下子臉便覺得火辣辣起來,臊得慌。
“好,好,你們翅膀硬了,都欺負人。我看是我這老婆子大老遠來礙你們眼了是吧?我走,我這就回楊梅村去,成了吧?”江氏一甩茶杯,氣沖沖的往外走。
“娘。。。”田懷仁哪裡敢讓她走,可他這麼攔,正中了江氏的意呢,她一把就拽住田懷仁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氣心酸血淚史,如何待他養他,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你們先下去。”田敏顏心裡煩躁,對地上的秋菊秋水努了努嘴,她才冷聲道:“老夫人鐵了心要走,咱們也攔不住,紫兒,去備馬車吧。跟王爺借些人,好生送回去。”
“是。”紫兒抱拳走出去,經過江氏時,射向她的眼神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