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好,我知道。”
田懷仁被她羞得灰頭土臉的,囁喻著唇道:“娘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擔待些吧,過些日子就好了。”
“擔待,我都擔待了十二年了,忍也忍夠了,她如何說我都成,可這說我騙人,還說,還說。。。”羅氏紅著眼控訴,到最後都說不下去了,實在是那些腌臢的話,她不敢讓幾個兒女聽見。
“我曉得,我知道委屈你了,再忍一忍,你看我們的日子眼見就有奔頭了,她娘,是我對不住你,嫁給我是委屈你了。”
“我是受不了啦,一天也忍不下去了,反正咱們都分家了,何苦還住在這受她糟心?回我們那宅子,就是漏水漏風,我也認了,這不是我們的家,不是。”羅氏幾乎是吼著道。
田懷仁一臉難色,不由看向女兒,遞著眼色求救,可不管是她,就連田敏瑞他們也不看他一眼。
“好好,明兒個我就帶人去修葺那屋子,我們搬成了吧?三娘你別哭了,仔細傷了身子,傷了孩子。”
“你是說真的?”羅氏抬起眼皮問。
“真,肯定是真。”
羅氏這才破涕而笑,吸了吸鼻子說道:“要不是當如何?”
“那就天打。。。”
田懷仁才說了兩字,羅氏連忙捂著他的嘴,嗔罵道:“誰個要你發誓了,淨胡說。”
田懷仁順勢抓著她的手,嘿嘿地笑了起來。
羅氏拍了一下他的手,抽回不得,也就由他去了,卻見幾個孩子在掩著嘴笑,不由羞惱地道:“你們快洗個臉睡了,明兒還得早起。”
“是。”
翌日,比昨日起來更早了些,田敏顏他們做了更多的蛋糕,煮了一大桶的豆漿,趕著前去鎮子。
因為田懷仁要帶著田敏瑞和小五去學堂,擔心時間趕不及,這回羅氏也跟著去鎮上,幫襯著賣早點。
天色才亮,一家人就鎖了屋門向鎮上走去。
還是昨日的位置,才將攤檔擺好,就已經有人聞訊而來,很快就賣出了幾件蛋糕和好些豆漿。
有了羅氏的幫忙,包蛋糕裝豆漿的就由她包了,田敏顏只管著錢袋子,不時打著下手。而田懷仁則帶著兩個兒子去了學堂,順便把送去聞香居的蛋糕給送了過去。
“丫頭,今兒可有我的份了,昨兒個那死小子鬧了我一天,趕緊的給我包上三塊這啥子蛋糕。”一個婦人站在了隊伍跟前,一邊掏錢一邊嘮叨開了。
田敏顏一看,就認出是昨天那個輪到她時蛋糕賣光了的婦人,於是笑著道:“大嫂子,今兒你來的早,我這就給您包上。”
“哎,這蛋糕香是香,可也太貴了些,丫頭你也太坑了。”那婦人數著銅板,似是不滿地道:“三件蛋糕可是我家一天的吃食了。”
“大嫂子,這人嘛,累死累活的還不是想讓自己過的更好?這銀子,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是要及時行樂才是正道。不然,掙再多銀子,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的,那才是對不起自己了。”田敏顏麻利地包上三件蛋糕遞給她:“而且,我這蛋糕可是天下僅有,十五文錢,可是大便宜了,別處還買不到咧。”
“得,你這丫頭嘴就是利。大嫂子,你好福氣啊。”婦人對著羅氏笑著讚道。
羅氏溫和地笑了笑道:“她就是胡說一通,大妹子你別放心上就好。”
“我瞅著她就極好。”婦人呵呵地一笑,磕了幾句,這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哎喲,還真是三嫂,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三嫂,你這是做的啥子營生啊?”
兩母女正忙碌著應付客人,忽然一個女聲擠到了小攤子跟前,田敏顏抬頭一眼,皺了皺眉。
這來人不是誰,而是她的親二姑,田懷蘭。
田懷蘭瞄了一眼托盤上金黃色的糕點,嚥了咽口水,手就伸了過去:“這是什麼吃食啊?看著極新鮮,嫂子讓我嚐嚐。”
只是,她的手還沒碰到那點心,手背就被田敏顏拍了一下,痛得她縮了回去,瞪眼道:“顏丫頭,你如何打我?”
田敏顏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說道:“沒,我見二姑你手上有個大蚊子,怕它吸你的血,這才幫你打了。”
語畢她又道:“二姑你若是沒啥子事,就站一邊吧,你擋著我的客人了,我要坐生意呢。”
田懷蘭一怔,扭頭看去,只見長長的一條隊伍,正對著她指指點點,吱吱喳喳的指責,不由臉一紅,瞪了田敏顏一眼,拿著帕子掩了臉走了。
田敏顏卻沒錯漏她眼中算計的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