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離開後鋪子可還有什麼特別的事宜,其它生意如何,張掌櫃都一一答了,道:“依著姑娘的吩咐,來買味精的都給擋了回去。”
田敏顏抿著唇想了一會,說道:“如果再有人要買味精,不用再檔,有多少訂單接多少下來,數量夠了五百斤,你就截停。對了,還是限購十斤,有人想嚐鮮,就是要買一兩,你也稱給他便是。”
“啊?”張掌櫃一愣,不是說要留著麼?可看田敏顏一臉冷沉的模樣,他也不敢多問,只應了下來。
交代了幾句,田敏顏他們便準備回楊梅村,張掌櫃送到門外,看到斜對面的招牌,忙的又道:“對了,東家,二姑娘,那個楊家布店的嫂子來了幾次,我問她,她就說找你們,可是認得?”
田敏顏一愣,看向田懷仁,後者說道:“她若是要買東西,你就按平時的價格賣出去便成,至於其它,想來也沒重要的事。”
田敏顏聽了一笑,對張掌櫃說道:“可是聽見東家的話了?”
她爹終於覺醒了,不會傻呼呼的亂做好人了。
“曉得嘞。”
首日開張就連本帶利進賬二百兩,羅氏聽說了,驚得嘴裡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這小數長算,要是天天這麼多,那不是金山銀山的?
“這價錢還真能賣出啊。”她愕然地說了一句,可看著田敏顏他們的臉色不是那麼高興的樣子,不由納悶地問:“咋了?這樣的臉色。”
田敏顏便沉著臉將樓少卿來的打算給簡單說了一遍,末了道:“這人打算的雖然精明,可也提醒了咱一句,懷璧有罪。這味精能賣的這麼貴,怕也是會引起旁的人眼紅。”
“那怎麼辦?不會有事兒吧?”羅氏聽了十分緊張,遲疑著問:“要不,我們和那什麼樓合夥?”
“娘,和誰合夥都不可能和這個樓少卿合夥,他太過會算計。和他合夥,咱沒好處,到最後,被他賣了都不知是咋回事。”田敏顏冷笑一聲,說道:“而且,我最恨被人威脅。”
要是好好的說話,態度誠懇的,她或許可以考慮,可是姓樓的呢?完全是一副要挾的樣子,不合作就沒有海帶可用來要挾她?真是好笑。她生平最恨被人要挾,既然能做這海帶,她也能做其它賺錢的生意,說放下就能放下。
“我同意囡囡的話。”田敏瑞抿著嘴說道:“那個樓少卿太狡猾,跟一隻狐狸似的,面目可憎。”
“哥你剛才也太沉不住氣了些,不過也好,且讓他得意幾分,以為咱們都是小家子出來的,弱點易攻。”田敏顏又哼了一聲,看著他說道:“別讓人激一激,你就啥底子都露出來了,不過,裝弱有時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看輕對手的弱點,輸的,只會是自己。
“我就是被氣的。”田敏瑞有些訕訕,覷了她一眼,說道:“日後我會注意的。”
“但是,囡囡,咱們說了不和他合夥,這會不會有事?”田懷仁有些忐忑:“那樓公子看著有些不好相與的樣子。”
田敏顏搖了搖頭,說道:“我倒不擔心樓少卿會對我們做啥,他就是壟斷了整個橫河的海帶,一條也給不漏出來,光咱也還可以去其它地方收購,甚至可以在其它沿海的地方開作坊。我只怕別的人眼紅對咱們使些壞招,要知道,有些大官,家族裡也是有生意鋪子的。”
民不和官鬥,他們只是莊稼漢出身,家中也沒有什麼可依仗的靠山,依仗當九品芝麻官的田懷德?那還不如靠自己呢。要是像樓少卿那樣說,來個有權有勢的人使強硬手段去搶味精的方子,他們又真能為了幾個錢而誓死反抗不成?
田懷仁他們沉默下來,眉眼間都有些鬱郁。
“那咱們該咋辦?”田懷仁抿著嘴,說道:“要不,這生意不做了?那個,就是我們不做這生意了也不愁吃喝的。”
“哥,你先說。”田敏顏看了一眼田敏瑞,見他欲言又止,便說道。
田敏瑞點了點頭,便道:“我覺得,咱們這麼大動靜推出這味精來,這有心傳揚的人也都傳了,別人眼紅,咱們也抵不住。或者咱們真可以找個人合作,將利害分點開去,像那松花蛋一樣,要不咱再和柳家合作?少賺點,可以得個靠山,值。”
“其實咱們已經在和柳家合作了,別忘了,柳家有上百斤的訂單在咱們這,難道都自己吃麼?柳夫人肯定是要做咱們的下家,給賣出去的。”田敏顏輕笑一聲,說道:“除去柳家的百斤,咱們還有上千斤的味精,我讓張掌櫃再接五百斤的訂單,還剩的五百斤,我想先存放起來,一來,咱們第一樓要用,二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