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了時,甚至只添些針線包什麼的,而且,添妝本就是隨心意,沒有規定說富貴了,就一定要添貴重物品,這還得看情分呢。
至於田敏莊和陳氏她們看不看得上,那就是她們的事了,他們三房只做好自己的本份不落人詬病即可。
羅氏想到過去自家弟弟結婚時,添的妝比這個還要差呢,便也應了。
一家子又說了一會話,各自洗洗回屋歇下不提。
初九,橫河田宅。
陳氏穿戴一新,笑容滿臉的迎著各方來客,來人都是給莊姐添妝的,她肯定得堆起笑臉。
而田敏莊,坐在自己的臨時安置出來的閨房中,強撐著一張笑臉和那些大家小姐說話。
“你也彆著相,聽說那袁秀才是個老實的,雖家裡落魄了,好歹也有個功名在身,你嫁過去就是正頭娘子,他孃親是個體弱的,還不是由你當家作主?說不定你旺那秀才,熬上幾年,他給考個舉人出來也算給你掙口氣了。”一個穿著妃色衣裳的女子掩著嘴說道。
田敏莊乾笑著,手中的帕子卻絞成了一團麻花,心裡暗恨,這李玉秀算個什麼東西,也就一個小小的商人之女,竟然就敢來嘲笑她。
“玉秀妹妹說的是,秀才總好比商人要好,如你所說,將來還真能掙來個舉人娘子的名頭呢。”她皮笑肉不笑地刺了回去。
李玉秀臉上得意的笑容一僵,隨即強笑著道是啊是啊,心裡卻道,看你能得意到哪去,也就一個落魄秀才,難怪以哪種名聲嫁過去。
“說這個做什麼,只要那袁秀才待你好便是,其它的東西,也就是虛的。”一個穿著妃色衣裳的年約十四五歲的姑娘說道。
“潘小姐說的是。”李玉秀忙的附和道:“聽說那袁秀才從前也有丫頭侍候的,求得莊姐姐,立即就將那丫頭打發出去了,可見那秀才十分重視莊姐姐呢。”
田敏莊的手一下子緊握成拳,尖尖的指甲掐進手心,眼睛如毒蛇信子一般死瞪著李玉秀,這個死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故意要她添堵啊。
那袁秀才哪來的什麼丫頭侍候,那丫頭是他孃的一個遠房侄女,投奔過來的,對那袁秀才是芳心暗許,那袁秀才也不是沒心,只還沒得那丫頭的身,就發生了和田敏莊的那一幕。
田敏莊好說好歹是個縣丞之女,又豈是一個孤寡的遠房表妹能比擬的,當下,就尋了個人家將那表妹給嫁了,可誰都說,兩人是有過首尾的,田敏莊特意差人去查了,那袁秀才又是不承認又是賭誓的,最後這事不了了知。
可這回,李玉秀把這事給說了出來,這不是打她的臉麼。
這潘小姐也不是個好的,仗著自己是知縣大人的女兒,就自以為高人一等,明明是個啥都不懂的丫頭,還自詡為才女,處處壓自己一頭,哼。
只要待你好其它啥都是虛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誰不知道知縣夫人擇婿,第一看的不是家世?而她自己也說過,非翩翩世家佳公子不嫁?簡直可笑,,真當自己是根蔥呢。
可饒是如此,她卻偏偏不能得罪了去,還得要巴結著,否則,爹爹還不知道會不會被穿小鞋呢?
一旁看著熱鬧的小姐瞧著田敏莊的臉色不對,忙的出來做和稀泥,笑著說道:“別說那些了,馬上就是莊姐姐的好日子了,姐姐快讓我們看看你的嫁衣。”
田敏莊瞥了她一眼,嗯,這個宋小姐還是有點眼色的,有臺階她也順著下,淡淡地說道:“也沒啥好看的,就是自己繡了幾針。”
話是這麼說,可她還是叫丫鬟將自己掛在內室的嫁衣給拿了出來,讓大家看。
“繡得可真好。”宋小姐呵呵的笑,其他人卻是不以為然,但也不發表意見,只微笑點頭。
其實說是嫁衣自己繡,精通女紅的或許自己繡,不精通的,往往都是由丫頭婆子幫著繡然後自己再補上幾針的,這也算是自己繡了。
田敏莊的這件嫁衣,其實還不是丫鬟給幫著做的,而是喜鋪子上買的,只不過自己再補針罷了。
各人心裡都知道,卻也不會真說出來,畢竟,田敏莊再卑微,也是個縣丞之女的,要說身份,除了這潘小姐,這屋子裡的算是她身份最高了。
你一言我一句的贊著,氣氛一下子又活躍開來,這時,有個丫鬟走了進來,對田敏莊說道:“小姐,三老爺和三夫人一家子來了。”
什麼三老爺?田敏莊很是怔愣,一瞬後才反映過來,原來是自己的三叔啊,切,什麼三老爺,不就一窮酸貨?
“哦?都來了嗎?”她有些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