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昆忘記追究屋頂上睡覺的事,並且快快離開此院。因為不遠處的水井蓋還沒蓋好,盆栽還歪歪的移在一旁,露出水井的一個黑角。若被唐雲昆發現追問下去,水井綠光之事就會輕而易舉地被套問出來。
“你們倆怎麼會睡在房頂上?”麗莎纏人的功夫沒有起到效用,唐雲昆臉上帶著有幾分欣喜,幾分困惑,幾分嚴肅問道。問完順勢掃視院中一圈,試圖查詢麗莎她們的動機。
麗莎看到唐雲昆掃視的眼神,一個閃身擋在唐雲昆眼前,嘻嘻地衝他傻笑。
“相公,出去跑了七八天,你也累了,我們先回房休息吧。”麗莎上前挽著唐雲昆的胳膊想把他請出去。
“是不是四嫂又想到了什麼新點子。”一旁的唐天笑俯下身子悄聲地問身旁的夏然若,以他對夏然若的瞭解,她是不會去做這種無聊荒誕的事情,唐天笑把可疑成份定在麗莎這個“奇”女子身上。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為什麼會睡在房頂上?”這個問題唐雲昆現在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否則日後再出門,他的心也不能安心放下:“三弟妹,是不是麗莎又闖了什麼禍事?”
這些天一直忙著幼兒園的事情,簡直都快把他們給忘了,夏然若沒想到唐天笑他們會提前在今天清晨回來,更沒想到自己會在屋頂上被逮個正著。唐天笑從旁插上一嘴,夏然若還沒想清該怎麼解釋時,又遭唐雲崑調頭尋問,看來這個問題今天躲是躲不過了。
指望不了麗莎編瞎話充數過關,夏然若只好快速調動自己的腦細胞,眼睛在唐雲昆和唐天笑身上不停地來回溜轉,許久才吱吱唔唔地說:“噢……二哥……這個……你沒聽古人說過麼: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這……新月春風,這美景良辰……詩人都說不能荒廢,於是我就和四嫂上了房頂,登高望遠,觀月賞景,乘風納涼,啊……嚏!”夏然若說著鼻子一癢沒忍住打出一個噴嚏,就勢閉上了嘴,衝大家悻悻地笑了笑——這藉口也忒爛忒弱智忒牽強了點吧。
“弟妹看來受了風寒,先回山莊請黎大夫把把脈,配上兩劑藥服用吧。”唐雲昆對著夏然若說。
夏然若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說好,正準備邁步走時,麗莎又叫起道。“不行,不行,黎大夫的藥能吃嗎?然若,你跟我走,我請安大夫來給你把脈。”
麗莎說著就去拉夏然若,可轉頭看到唐雲昆又在掃視院落尋找蜘絲馬跡,嚇得麗莎趕緊重新擋在唐雲昆眼前晃來晃去,晃得唐雲昆眼都暈。
唐雲昆氣道:“是不是你又想到了什麼壞主意,逼迫三弟妹上房頂受……”
“相公,你怎麼可以一回來就冤枉我呀。這些天,我可是沒闖一件禍事,不信你可以去問然若,去問二姐、三姐,問下人、孩子隨便哪個都成。”麗莎搶道。
“是,二哥,四嫂這些日子都忙著幫我建幼兒園,跑前跑後出力不少,沒闖禍事。”麗莎沒想什麼壞主意,不過是她逼迫我上房頂害我受風寒的,夏然若口是心非的幫著說。
“聽到了吧,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麗莎說著心下也在琢磨,她瞭解唐雲昆,今天如果不能給出個像樣的交待,這事算是完不了。
於是麗莎小心眼急轉,瞄著面前三人,思前想後,將這八天裡發生的事情快速的在腦海裡播放一遍,突然腦中滑過一線靈光,她伸手指著唐天笑說:“我們睡在房頂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能怨我,要怨就得去怨天笑。”
“怨我?”唐天笑一頭霧水,我可是剛進門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怎麼就踩到了你的尾巴尖了。
“當然囉,你家娘子,嬌生慣養。你一走她就說,唐天笑不在家,她害怕不敢一個人睡覺,嚷著要我們陪她睡。”
這是哪跟哪呀,那是我為了安撫杜書萱才這樣說的。夏然若抬頭看到唐天笑含笑的表情,心裡難免擔心,不知這丫頭還會胡說八道些什麼。不過想到能把事情辦妥的份上,她背個笑柄也無所謂。
“這都多大的人了,睡覺還要別人陪,但是我們沒辦法呀,誰要天笑兄弟不在家呢,我們做嫂嫂的又怎麼能不多關心弟妹一下。”
我打幼兒園起就是一個人睡,還要別人陪呢?夏然若憋著氣繼續看麗莎編故事。
“於是我們就陪她睡呀,可誰想得到,她一躺在床上,她就說,哎呀,我怎麼一閉上眼,腦子裡全是唐天笑的身影呀。”
喂,你是在辦事情,還是在賣人呢?夏然若實在聽不下去了,張口阻止:“四嫂,你……”
麗莎一個跨步跨到她跟前,伸手親密地摟上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