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笑不但不怒,反而呵呵一笑了之。念家思妻,這對於常人是再正常不過,可對於唐天笑這個自命不凡、自詡名流的傢伙,可是前所未有的罕事。所以蕭劍辦完事後,便隨著唐天笑一起來到了笑傲山莊,就是想看看夏然若倒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把浪子唐天笑給收服了。
進山莊後,快要散架的蕭劍選擇先回房休息,可是剛進到唐天笑的書房裡,就聽到唐天笑、唐雲昆二人念著麗莎的名字,向崑崙山莊急匆匆趕去。崑崙山莊麗莎的事情,蕭劍十分熟悉,凡事和麗莎沾到邊的事大都是好玩有趣的事。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蕭劍悄悄尾隨二人,飛上了崑崙山莊水井院旁邊的一顆大樹上,當了一回看客。
從水井院跟到笑傲山莊,從南場再偷偷追到無人湖,蕭劍這才知道為什麼夏然若能在短短几天裡,就讓唐天笑這顆千年鐵樹開了花。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蕭劍看得出來,唐天笑這次對夏然若付出的,可是實實在在的真感情,但是夏然若對於唐天笑所表現出來的,卻總有點霧裡看花的朦朦朧朧。蕭劍既為唐天笑找到真愛而感到高興,同時也為這小子擔心,他能對付得了這位如意百變的新夫人嗎。
小船靠岸,唐天笑扶著夏然若走上岸來,蕭劍抱拳有禮,聲音洪亮道:“弟妹大名如雷滾過安安城,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俗,五弟天賜良妻,可喜可賀啊。”
夏然若這才看清神秘人物蕭劍的模樣:二十二三歲的年紀,身材偉岸,五官端勁,深邃的雙眸裡,散出狂野不拘的邪魅性感,古銅膚色的臉上,還掛著一抹灑脫不拘的微笑。
看到蕭劍從樹上輕鬆飛下,又想起剛才蕭劍恰到好處地插話,夏然若斷定蕭劍的功夫一定不弱,那麼剛才自己和唐天笑的談話他也一定都聽到了。想到這,夏然若不覺心中升起幾分不滿,人家夫妻的隱私談話,你幹麼要偷聽啊。不過她還是笑笑回禮道:“四哥客氣了。四哥今日與天笑一起回來的麼,怎麼會在樹上呢?”
“這個……”蕭劍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一路偷聽偷看吧,但又很快回道:“登高望遠,乘風納涼。”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難道他一直跟著我們,把崑崙山莊水井邊的事也一併偷聽了?夏然若看著唐天笑,唐天笑則回應了一臉的無奈。
夏然若心下真有些氣了,不過為了顧及唐天笑的面子還是盡著地主之誼說:“四哥一夜趕路,不如現在回房用餐,餐後再好好地休息。”
“四哥今天還要趕回安安城。”唐天笑說。
“今天我可不能回去,我若今天回去,以後辦事就要次次提前回去,否則那婆娘還不知道要怎麼嘮叨我呢。”蕭劍一聽今天回安安城,立刻擺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架勢,“天笑,你可不能不仁不儀呀,我們若不是看在你思念弟妹…,哎……你拉我……”
蕭劍還沒說完,唐天笑提了一口氣,一把將蕭劍拉上了樹,衝下面的夏然若說:“你先回房吩咐柳媽備餐,我們一會兒便到。”
夏然若頭一次見唐天笑用功夫,心下好生羨慕,哪天不如讓他也帶著我到處飛飛。看著樹上的兩人低聲拉拉扯扯,知道他們的秘密話一時半會說不完,於是識趣的道了一聲好,領著小春小雪回房了。
“是誰說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是誰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liu?”
“你……”
蕭劍和唐天笑互指搡著指責取笑。
“哎,其實栽在自己夫人手上並不丟人。你看看我,現在是有家不能回,不也挺自在麼。”蕭劍一邊說,一邊和唐天笑使著上乘的功夫在笑傲山莊樹梢屋頂賓士。
“你活該!誰要你總惦記著紅妝樓裡的如霜姑娘。”唐天笑說。
“如霜,”提到如霜姑娘,蕭劍一臉陶醉之狀:“真是好久沒有見到我的如霜了。天笑,不如趁著今天婆娘還不知道我們回來,一同去趟紅妝樓。你新婚也許久了,也該重新惦起紅歌了吧?”
“我都片葉不沾身了,哪裡還會重新惦記一個她。”屈指算算,大概有二月沒有見紅歌了。但說得也奇怪,雖然唐天笑現在還不能對夏然若行夫妻之事,卻也並不想去紅妝樓。
“口是心非吧,弟妹也沒有不沾身?”蕭劍開始使用激將法:“莫非你不敢,怕弟妹也來砸你場,損了身份丟了面子。”
唐天笑二人很快穿過笑傲山莊,下來走到南場,李總管看到唐天笑進來,身邊沒了夏然若的影子,心裡一時把不準二人到底最後怎樣協商,於是跑上來低頭小聲問道:“少爺,幼兒園還建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