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池水的步步緊逼,三兄弟對視了一眼後唐天笑才道:“暫時還沒……”
“那為什麼不查清就回來呢?”池水指著唐天笑道:“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去安淳城,當然不知道夏府失蹤的原因。不過唐天笑,我倒可以告訴你,夏府為什麼搬走,——因為他們為了你的一千兩黃金,而謊報了師妹的生辰八字。事後他們害怕師妹嫁後被克身亡,怕唐家過來追查八字底細,所以拿著財物帶著全家搬遷到了南方的南海城。”
這些訊息是卜一卦託信探打聽到的,他不知道唐天笑他們為什麼沒有打聽到。或許,他們對師妹並不那麼在乎吧,就像夏府的那些人一樣。池水想到這裡,心裡湧起一股難消的惡氣,如果不是夏府貪財,他的師妹是不會死的,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無疑就是站在面前的唐天笑。他開始仇恨唐天笑,以為有錢就了不起麼,就可以買賣活人,買賣人命麼?他越想越氣,師妹已經死了,他不想讓重生的師妹也死掉。
池水佔了優勢得理不讓人,不等唐家兄弟回應,又轉頭看著夏然若道:“師妹,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麼,他們根本就是將你當作一個買物,一個棋子,一個不值得信任而要處處抵防的外人!”
池水的話炸在夏然若的心上,將她的已經碎裂的心磨成粉磨成了沫,痛得都沒了知覺。她隔著桌子看著唐天笑,將自己心裡慢慢理清出來的事情一點點講了出來:“其實你早就知道賭局裡賭我贏的池水是我師兄,早就知道那夜抓走我的人也是師兄池水,也早就知道我今日一定要來見池水。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要一直不停地試探我——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是一文不值的棋子。噢,我說錯了,我是一枚用一千兩銀子買來的大棋子。”夏然若說完,感覺天地已然變色,這世間,哪有什麼可靠的男人,可信的愛啊。哈哈,自己好傻好天真,被人利用不算,還得不到人家的一點點信任和尊重。哼,這地位,這身份,這男人,棄之,丟之,毀之都毫不可惜。夏然若最不敢深信的感情線這回趁底地斷了,她將視線從唐天笑身上移開,她不想再看唐天笑,永遠不想。
“我試探問你,只是想聽到這些事從你嘴裡說出來,可你又為什麼一直將池水隱藏得那麼深?”唐天笑開始反駁。
“噢……”一旁的池水,突然大聲怪叫打斷他的話:“原來只是沒把池水的事告訴你,你就這樣懷疑她,不相信她,然後跟蹤她。若兒,說不定他還一直懷疑你的忠貞呢。”
“言重了,三弟和三弟妹喜結良緣後,一直伉儷殊篤……”唐飛龍見池水在一旁煽風點火,連忙出來打斷。
可話還沒說完,池水又砍斷話茬將火又吹旺了些,“噢,那都是說給外人聽的,三少爺,你覺得今天這一出事像是伉儷殊篤麼?”
池水有意停了一下,看著滿屋人冰冷僵硬的表情,骨碌了一下眼珠接著說:“不過話說回來,唐天笑,你也不要對師妹抱有什麼奢想。古語說‘好馬不配雙鞍,好女不侍二夫’,師妹她在山上已然成過親,有夫有子,現在她再嫁進唐家,騙人錢財,這也是她的不對,所以今天我要將他帶回去,好好地教訓她。”
此話一出,屋內除了池水,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當場全體石化。
“然若你怎麼不早說,你大可把你兒子接下山,一起放到幼兒園……”
“住口。”唐雲昆當場喝住了麗莎:“三弟,此事有待考證,不可輕信他人之言。”
但是唐天笑現在已經聽不進任何人說話了,他聽到的只是自己的心瞬間破裂瓦解的聲音。如果剛才他還覺得跟蹤一事,自己確有過錯的話,那麼現在他聽到池水的話,他心裡的愧疚瞬間全部都變成了憤怒和屈辱。
夏然若也被此事震住,心裡同樣是亂糟糟。這算什麼事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腦袋大面積短路,一時完全整不明白。不過經過這一天,經過這些事,她真的好想離開一段時間,獨自一人出去遊玩一趟,好好地靜一靜,想一想,散一散心。她也想親自去了解一下有關七小姐的一切,她不想一直活在別人理不清的線頭裡,也不想讓自己永遠處在被別人猜疑自己糊塗的一團迷霧裡,於是她對池水說:“我跟你回山上去見師父。”
池水終於聽到夏然若答應,心下大喜,鬆下一口氣。正欲向大家告辭時,唐天笑上前一步對夏然若喝問:“你真的要跟他走?”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對你說。現在事已至此,我沒有再留在笑傲山莊的必要了。”夏然若道,聲音冷涼冷漠。
唐天笑經歷過無數風